卫君言给他分出了一半的被子,秦见深终于满意了,踩了鞋,上了床,伸手就往卫君言怀里掏,卫君言无奈道,“臭小子,你又折腾什么。”
秦见深嘿嘿一笑,“我拿我的玉笄,我看见你塞怀里了。”
他一边说一边摸,倒真把那只笄给摸出来了,在卫君言眼前晃了晃,嘿嘿笑道,“之前我还去院子里找了好几次,没想到真被你捡去了。”
卫君言本就打算秋猎见面的时候还给他的,又想着这孩子一脑门的官司没理清,还有心思惦记这些小玩意,“你把那些官员关起来,打算怎么办?”
秦见深把玩着手里这只笄,抠了抠那一圈的水红,皱眉道,“没有原先好看了。”
他这简直是倒打一耙,不过上面那圈艳色确实与秦见深不怎么搭,卫君言伸手道,“先把这个给我,改日我重新做一个给你。”
秦见深不给,把笄塞进枕头底下,闭上眼睛道,“我睡着了,听不见你说什么。”
卫君言拿手里的书册敲了敲他的脑袋道,“你心倒是大,还有心思犯困,我估计等这群臣子缓过神来,定然是称病的称病,辞官的辞官,闹脾气还是小事,只怕到时候群臣罢工罢朝,联名朝你施压,就有得你头疼的了……”
夜半三更大被同眠正是大好时光,秦见深哪里想跟他谈正事,他只当没听见,双手交叠在腹部,双目紧闭姿势标准,嘴角却控制不住往上扬,心说不枉他天没黑就早早洗漱好,果然睡在一起啦……
卫君言见这臭小子躺着装死,半点不上心,伸手揪了揪他的脸,无奈道,“你总不能把人全都杀光罢,现在有衍之在,他们是不敢拿你怎么样,等衍之一走……你想过这么做的后果么?”
秦见深听着卫君言低低的说话声,有点犯困,拉下卫君言的手指塞嘴里轻咬了一口,见卫君言没反应,就咧嘴笑了笑,含混道,“不知道,明天我再想办法弄死他们。”
卫君言叹了口气,略微有些迟疑,但还是开口道,“明日先将大理寺里那些人的罪证一一送去各家,事情别做太绝,也无需动武,只让他们拿钱来赎人,这些人中饱私囊几十年,家底雄厚,拿钱买命不是问题,你挑拣着一些,扒下这层油皮,足够那十万大军吃上一阵了。”
这实在是一个馊主意,秦见深当真做了此事,原先苛责吝啬、不顾朝纲律法的名声只怕又添上一条,敛财无道寡义寡耻,君臣之间的沟壑也只会越来越深。
只是当下形式紧急,先别说往后给苏衍的军粮从哪来,单就囤积京郊的那十万大军,也是一笔迫在眉睫不可延误的大开销,除了这一条路,只怕也没多余的办法了。
这件事非得要做,但不能秦见深自己出面。
卫君言伸手拍了拍秦见深的脸,见这死孩子一脸不知着急迷蹬蹬看着他,无奈道,“是你让衍之来找我的么?”
秦见深素日听卫君言衍之衍之的叫心里就不爽,撑着手臂坐起来,揉揉眼睛道,“他找你做什么。”
苏衍主动登门找他,每每都是因为皇帝的事,这次也不例外,他是真把皇帝的安危挂在心上,遇刺当晚就面色凝重地来找了卫君言。
苏衍不但郑重其事地拜托他留在京城,还顺便找了被皇帝叫来打酱油的卫斯年,说皇帝此番遇刺凶险之极,若不是卫君言,皇帝定然凶多吉少,又说如今朝中无人可用,皇帝身边虎狼环嗣,卫君言武功又高,还精通岐黄之术,想拜托他在京城呆两年,等朝局稳定些,再去边关不迟。
卫斯年本有一颗忠君爱国的心,在这当口辞官本就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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