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七天的,她们也从来都没有过像昨天晚上这样的高兴与愉悦。
苏瑶瑶更是兴奋地半宿都没睡着觉,便是此刻都在那兴奋的和周凝云与张幼莲说着什么呢,更是畅想下一次去她那做客的时候自己都要带些什么东西,或者,能不能多玩一阵怎么样。
如果要让张幼莲来说,其实就是这些孩子们还没有体验过何为真正的青春时光,毕竟不管怎么说,严苛的时代再怎么松泛了他们也不敢做出些什么太出格的事情。
虽然昨天只不过就是群体聚会罢了,但是这又是一种超脱了以往他们小姐们聚在一起聊天赏园子,少爷们在一起比武喝酒等等,这好像更类似于一种时代感的碰撞。
或许要让张幼莲来找个词形容一下,那就叫做潮流吧。
等几辆马车一次行驶进学院,自然分成了两批,有往男院去的也有往女院去的。
因为早上刚刚见过,所以也没说就非得在这会儿还要下车再打个招呼,直接便拐进了各自的学院里头。
等张幼莲几个从车上下来,连带着还有许婧绮,便看见周围那些个同来上学的小姐们似乎眼神就变了。
就是往班级里头走,也是能听见她们在背后有些酸溜溜的,带着些羡慕的说:“他们昨天就歇在了小花的那处院子里头……,对,都在那里,还有六皇子七皇子他们也是……,啊,那不能吧,应该没住在一起,不过他们的关系是真好啊……”
苏瑶瑶转过头看了张幼莲一眼,张幼莲也同样笑着看了她一眼,却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的笑出了声音。
后面那些人再没敢偷偷地嘀咕着什么,不过想也知道,他们这个群体虽然没有聚集整个学院里头最优秀的那一批人,可是有几个就够了,而且他们的关系可不比那些人,客套有余,亲近不足。
似乎从中院开始他们这个小圈子就一直让人羡慕来着,然后一直延续到高院,如果没有意外,说不定以后他们这种关系还会持续下去。
那么到了以后他们会成为什么呢,皇子啊,不登大宝那就是封王位,王铭远肯定是出入仕途的,有了王阁老估计以后的成就也不会低了,穆景炎兄弟呢,勋贵世家啊,便是下一任皇帝登基,那也是皇太后的外家,谁敢不敬。
至于几位小姐,姑且不说张幼莲,周凝云和许婧绮还有姜苏然这几个以后谁又能嫁的差了,到时候可就不是一家人两家人之间的关系了。
能在学院里上学的都不是什么傻子,一个个的都是人精,自然明白,他们关系这么好,可能以后到了他们这一代,不说大夏朝,就是这个京城,基本上有一半都是他们的人脉。
人脉是要靠一代又一代人积累起来的,如此下去,只会越来越庞大,只是想想都会觉得如此恐怖。
有聪明的知道这种时候自然要上赶着去交好,可能人家不会主动和他们做朋友,但是最起码也不要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那么自然也有那种蠢笨的,虽然察觉到了以后的形势,也知道这些人惹不起,可是却又出于心中那一丁点可怜的自尊或是别的什么,从不主动结交,并且还在背后唾骂。
一般像是这样的人,能在京城留住,也就是个五流以后的当家主母了,而再等几代,家里人才凋零,很快也就被京城这个残酷的能吃人的地方彻底踢出去,直等到多少年以后家族里面出来一个有才少年才会带着全家再次进京吧。
多少年来,京城便是这样,你能留得下你就要一路向上不断地往上爬,如果留不下,还不如趁早去外面的世界闯荡一番争取混出个新天地,这样说不定未来有一天还能体体面面的再次进京,而不是被人狼狈的从这里赶出去。
一天的课程结束,张幼莲这才回到“阔别已久”的家。
细细一算,她已经有两天没有回家了,更是在外头住了一夜,这在高门府邸,尤其对于贵女而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张幼莲一回到自己的小院子,果不其然的就看到她哥正拿着卷书坐在葡萄架子底下候着夕阳静静地等待着她回去。
“我还想着如果你今天再不回来我看看要不要也在那边置块地盖个院子。”张祺安放下手里的书卷,目光斜斜的打量着张幼莲,凉凉的说道。
稍微反应了片刻,张幼莲笑嘻嘻的小跑到张祺安身边,殷勤的给他捏着肩膀:“哪能啊,我还能不回家了吗,再说了,就算哥哥哪天大驾光临想要在我那块小地方上盖个房子,那也不能说是置块地呀,妹妹直接给您划出一块来,您说要盖成什么样的我就给您盖成什么样的,保证让您满意,到时候我亲自去监工!”
张祺安看了张幼莲一眼,好一会儿才轻笑:“行了吧,快别在这耍花样了,说说吧,昨天晚上放飞的怎么样啊?”
缓了缓张幼莲才接受了这个从张祺安嘴里说出来的超越时代的词:“怎么就是放飞了呀,就是,我们几个吃吃饭,然后玩了一会儿看见天色太晚了就直接在我那歇下了,不过我们都很注意的,苏瑶瑶她们和我住在一个院子里,王铭远他们都住在朱七那边。”
“也没问你这个,这么多人,主子小姐丫头小厮的,还有两个皇子,谁不要命了敢在背后传什么瞎话,我是问你昨天晚上玩的怎么样?”张祺安打开手里的扇子,看起来也颇为好奇张幼莲他们昨天的活动。
给张祺安详细的讲了讲昨天一天都玩了些,什么,张幼莲仍有些兴致勃勃的说起昨天晚上的烤肉:“我发现那个厨子真的是太棒了,那个羊肉超级好吃的,而且一点都不膻,还有啊,还有我之前说过的烤青菜,真的很棒!”
不断夸赞着,张幼莲的嘴角一直在上扬,张祺安看着她,也忍不住无声的跟她一同笑了起来。
良久,张祺安才道:“行,你高兴就行,其它的都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