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闺中才容易发怒甚至有时候牵连下人,动辄打骂等等。
落花自从被卖到府里来,一年多的时间,竹子几个可能只是略微的告诫过她什么,但那也无非是初心苑的规矩罢了,更多的,还是落花自己去体悟自己去感会出来的。
虽然她如今也没有多大,但是落花是真的觉得,她从小到大这么多年,只有跟着张幼莲的时候,只有听张幼莲的吩咐办事的时候她才是快乐的,是高兴地,她是真的很喜欢张幼莲,无关什么主子小姐的。
就像是这一次,她做好了事情,她并没有想要什么,就只是简单的想尽力的能把自己做到的每一件事做到最好。
看落花愣在了那,张幼莲想了想,突然笑道:“不如我做主,桃花坞我那宅子还有很多空房间,你自己随便挑一间自己喜欢的,以后就作为你自己的房间。”
落花怔住了,一开始是没想明白张幼莲说的是什么意思,可是等到她想明白之后,却是真的怔在了原地。
张幼莲一笑,眨了眨眼睛,故意问她:“怎么了,不喜欢吗?”
落花用力的摇头,甚至随着她摇头的动作,就连眼泪都跟着一同下来了:“没有,小姐,呜……小姐,我喜欢,我很喜欢,我特别的喜欢,呜……,小姐…”
张幼莲失笑,边上的竹子马上递过去了自己的手帕帮她擦眼泪,“这是怎么的了,怎么说的好好突然就哭上了?”
张幼莲问她。
落花一边摇头一边擦着眼泪,可是仍然没忍住嚎啕大哭:“小姐,呜呜……小姐,我是真的,落花,呜…落花谢谢小姐,我很喜欢,谢谢小姐给我的房间……”
说着落花就哭得不行了,张幼莲看她这样,边上梅子几个都忍不住笑,她因此也哭得更加大声了,连忙对小桥摆了摆手:“你去给她送回去,快好好安慰安慰她,别让她哭了,好像我在欺负她一样。”
这可说的是实话,她们初心苑这么长时间以来,除却最开始梅子因为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还恶意中伤偷偷地掉过几次眼泪之外,可还从来都没有人这么哭过呢。
等小桥送落花离开,张幼莲才有些好笑的看着手中的图纸,却是并没有完全看进心里面去。
想了想,张幼莲还是对留在房间里的二人道:“你们都是女孩儿家,将来也是一定要嫁人的,我不管你们以后嫁了人还能不能再回到我身边照顾我,我都要送给你们点什么的。”
顿了顿,抬手止住了想要说些什么的竹子,张幼莲接着道:“可能现在你们只是我身边的丫头,但是之后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们,让你们练习学打算盘看账本不是白让你们学的,我自然有我的用处。”
然后张幼莲又特意说了说刚才之所以要给落花分一个房间的意义,毕竟如今整个桃花坞,除了她这个主人之外,可再没有任何一间房是像初心苑这般,有明确的分好了说是给谁谁谁居住的房间。
那会儿落花在桃花坞住的时候,都是找了最偏的下人房和几个丫头一同像是睡大通铺那般睡得,可没有说自己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单独的房间。
“以后我准备把桃花坞那边先交给落花管,我看她管得挺好的,或许以后若是她能完全不需要别人帮忙把那边收拾的井井有条,或许桃花源也会让她插一手,但那都是之后的事情了,所以我在桃花坞给她留了一间房。”张幼莲道。
梅子和竹子互相对视一眼,彼此都明白张幼莲这么和她们解释是因为什么,两人几乎是同时跪下向张幼莲磕头,先是竹子开口:“小姐是什么样的人奴婢们心里都清楚,也从没有在心里想过小姐什么坏话,奴婢们也明白小姐不同于其他的贵女们,小姐心里有自己的主意,更兼之聪慧绝顶,奴婢们心中只有高兴地份。
所以小姐无论是做什么都无需顾虑奴婢们的心思,奴婢们都知道小姐心中自有一番天地,也都能明白这肯定是小姐早就已经盘算好了的。”
边上梅子接话:“小姐对奴婢们不薄,不说奴婢们只是卖身为奴,就连奴婢们的亲人小姐都尽心尽力的去照拂,小姐的这份恩德奴婢们便是三生三世都还不完,无论小姐说什么做什么奴婢们都是赞同的。”
张幼莲赶紧摆手让她们都起来,虽然她今天突然这么说也是因为她不想做那个考验人心的人,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当她听到梅子竹子这么说的时候,她的确是心头一热。
微微一笑,张幼莲接着道:“不说你们成婚的事,先说别的,我之后有一个想法,只是如今还没有实现,不过我可以现在就给你们承诺,将来,我会每人送你们一套房子,谁说两个人成婚就只能是住进男方的宅子里,等你们有了自己的宅子,我看到时候谁敢欺负你们,实在不行就去找那种上门女婿!”
笑嘻嘻的,张幼莲和自己的两个丫头开着玩笑,三人顿时笑成一团,梅子两个更是笑脸微红,带着些许的不好意思。
重新来看图纸,张幼莲很快就选定了一套白色的类似于骑射服这样的一套衣服。
毕竟蹴鞠是一个比较灵活的运动类游戏,他们自然是不适合穿着长衫上场的,那样也有些太过不伦不类了一些,所以落花找来的这几张图纸都类似于短打的装扮。
被张幼莲选中的这套衣服就是全身洁白,两边袖口稍微收紧,胸前的衣领处一直到斜襟拉向后腰的方向则有一条红色勾边。
肩膀及双侧袖口和腰间也同样带着一条红色边线。
整体来看似乎有些简单,但是越是这种简单的颜色就越是能衬托出它的不俗。
当然,简单的背景更容易突出他们右侧袖子上大大的一处队徽刺绣!
成衣做起来是非常快的,两天不到的时间,一件与图纸一模一样的队服出现在张幼莲眼前。
然而让她格外惊喜的却不是这件衣服,反而是那个画了几套设计服的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