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砸去了脑袋,无头尸骸迈出两步又被粉碎性地砸穿腰胸,一些人则被陨石流给砸得尸飞数丈远,最后也流不得一具全尸。
至于剩下算得上“幸运”的人,薛震所看到的,就是他们抱头鼠窜,躲藏在一些被砸出的深坑内,或者干脆无力的跪倒地上,祈求能有幸避过此次的灾难。
“安全?那他们呢?”灰白长袍男子薛震不明就里,竟将某种不安之气撒到了该位披发书生大乘身上,指着矾城城外,以那种绝不能算纯熟的语言反问道。
此时此刻,看着薛震这样发泄似的,有点无理取闹之状,那种带点质问的语气,披发书生大乘眉宇间沉了沉,然而,他猛地抿了抿嘴唇,轻然一道赔笑而过,这般说道:
“道友的侠士心肠,袁某佩服,但是纵有天大神通,你又能救得了多少人!”
此言虽然刺耳,不过薛震听下去还是觉得有些道理,只是薛震却不知为何,仍然为此发起了脾气来,衣袖轻轻一甩,生涩的语气扔下了一句话,就冲那城墙的边缘举步走去。
“道不同,不相为谋!”
听见如此之言,该位袁姓的披发书生大乘面上之色顿时显出极为阴沉之容,只是,此阴沉之容仅仅于他面上晃了晃,很快就换上了一道伴笑之色,微微沉思半刻,便冲口而出道:
“道友难不成就要置城内百姓的生死于不顾了?”
此刻,听闻到了背后那位袁姓披发书生大乘的反问之言,薛震不觉眉头压了压,原本的纵身一跃,也停了下来,后面的袁姓披发书生大乘也身影闪了闪,跟了上来,站到了薛震的身边。
此时此刻,那片万里陨石流的云海也许已经将这一座矾城覆盖到了不少的部分,天色黑压压一片,那些巨细无分的陨石一块块击到光幕上,令人心潮澎湃,看去那貌似即将崩溃的光幕,能令人顿生绝望之感。
“道友!也许你有所不知了,这片万里陨石流是最近的数万年开始的,每隔两三千年一次,每次都能带来毁灭性的灾难,其天砸之陨石尚算小事,最主要就是那种由至土属性的天地之力引起的岩层断流,岩流之波浪涌过,那些老百姓就会死去不少,仅仅就是两万多年前的那次,为了救下城外的百余人,护城大阵被部分摧毁,当时死伤了差不多十万的平头百姓,当然还有些低阶修士,道友认为,本城应该如何选择?”该位袁姓披发书生大乘立即就为薛震讲述了一个骇人之闻。
“你是城主?”灰白长袍男子薛震只是短时间想了想,似有所觉地询问道。
也许是听到了薛震不再像刚才对抗性之话语,该位袁姓披发书生大乘立即挂起了一道欣然浅笑,不过他眼角却妖魅般闪过一道狡诘,反问道:
“这很重要吗?”
“当然!既为一城之主,就要对手下的黎民百姓负责,于薛某看来,这比之追求大道更为重要!”灰白长袍男子薛震想了想,立即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哈哈,所谓在其位,谋其职,你的说话袁某一定转达,薛道友,在下袁焕!”披发书生大乘朗声笑说道。
“在下薛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