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解惑?哈哈……”
这位皱面老僧宁空大师不觉笑了,有点出其不意地笑了,笑意让薛震看不明白,但是薛震知道对方绝不是以笑解嘲,果不其然,宁空笑声随即嘎然而止,他亦听到了宁空的继续说话:
“薛道友!老衲真正归入禅门时间尚浅,年月亦只是比薛道友虚长几岁罢了,说不得请教,彼此切磋切磋,倒是不错的事情!”
听到这里,薛震却想起了当初巨城之内的那种禅道的交流,他知晓这种交流需要的说法大同小异,遂点头而笑,彼此对目一眼,薛震就引声问道:
“宁空大师!你怎么看待那种所谓的正与邪?”
闻言,这位皱面老僧宁空面上轻轻而凝,再度用目光留注薛震的身上,仿佛有点看不太懂的样子,不过,最终这位老僧宁空,还是亮声而言:
“薛道友!所谓的正邪,老衲看来,也就是一个极为模糊的界线,何谓正,何谓邪,真就那么容易区分得清楚吗?”
“正就是正,邪就是邪,何以无法区分?”
“哈哈!老衲问你!杀人的人,孰正孰邪?”
“邪!”薛震显得斩钉截铁。
“倘若杀的是一个凶残的十恶之辈呢?”
皱面老僧宁空的再问,薛震有点犹豫了,面色微紧,再看不到那种斩钉截铁,似乎变得有点模糊了,想了好一会儿才有点不太确定地说言道:
“正?”
“倘若杀人者同样是一个恶贯满盈的恶人呢?”
“……”
“倘若杀人者,这么一个恶贯满盈的恶人幡然悔悟,痛恨自己,最后以暴制暴,将另外的一个恶人给诛杀了,那薛道友觉得又该如何定义?”
“……”
“再假如一个恶贯满盈的人幡然悔悟,最终出手救下了不少的无辜之人,那他到底是善是恶?”
“……”
听到这里,薛震哑口无言,他有点明白了,却又似懂非懂,那一刻,薛震陷入淡淡的思索与考量,而此时的那位皱面老僧却挤出点点笑容,这般轻哼道:
“薛道友!这点道理,与凡人百姓来分辨可能比较容易些,毕竟他们也就是匆匆的几十年,无论作恶行善,与你我这种修士来说,也就是沧海一粟之量,根本不值一提!”
“宁空大师!你的意思就是作恶与行善皆可?这点薛某实在不敢苟同!”薛震想过宁空之话,随即问言而出。
“何为作恶?一头凶兽觊觎于你,与你不死不休,这种场面薛道友修炼至今应该曾经遇到过不少次吧,你将它杀了,可算作恶?”皱面老僧不久便朗声问言。
听到这里,薛震不禁心头苦笑而过,正是这种想法在纠缠着自己,他虽然知道这种情况下杀之应该算是正确的事,不过,他还是过不了自己那关。
“薛道友!你应该也经历过天劫吧!”这个时间的皱面老僧宁空,却转过了话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