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也探不到实在消息,急得大老爷都瘦了一圈。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位父女情深,是因为贵妃离去而伤心的呢。
更让姜大老爷生气的是,大夫人都中风躺床上了,还能惦记亭哥儿的婚事。张相甚至让儿媳亲自送了张晴楚过来给姑姑侍疾。你们来看看就得了,就没听过还有人把侄女留下来,给姑姑侍疾一说。
姜大老爷能平步青云,除了有真本事,那见风使舵的本事也不差。如今张家都快成筛子了,他哪里还肯去凑。过了三日,便让家中官家之妻把张大小姐给送回张府,这亲事,绝不能答应。
既然张家不主动提,他这里也不主动说。等张相提了,他也可以借口亭哥儿还小,还要考取功名等等给拒了。总之,一句话,不行。
不过,要彻底堵住张家所想,还得给亭哥儿找个靠谱的妻子才是。于是,大老爷再次当起了媒婆,将京城闺秀在心里过了个遍。哎,自己还心道,这又当爹又当娘的,简直是好父亲典范。
当然了,张家也不是想吊死在姜家这一棵树上,同样也在打听京中好子弟。为了家族,儿女最大的用处,不是孝顺,而是联姻啊。
贵妃之死,让宫里还是稍微忙碌了那么一阵子。其实,这等事情,根本不用主子出面,交给底下人就是了。宫中九监十二房,职责很是明确,该怎么办都有例可循。
不过,德妃娘娘很是热心,过问的很是详细,恨不能亲自上手来做。这样的累,她心里高兴啊,恨不能一年多办几回丧事,宫里女人除了她都死绝了才好。
而且,看她这勤快劲儿,别人面上还得赞一句这才是姐妹情深。呸,当别人都是瞎子呢。
姜清意这里直到贵妃灵柩出了景宁宫,她才召见刘太医过来诊治。
只留自己人在屋子里,刘太医才把医药匣子打开,里边又取出一个小匣子,笑道:“小主,这是大侄子让我捎带来的。对了,微臣是徐驰的师叔。他说,只要微臣说出他的字,您便心里有数了。”
姜清意点头,是的,徐哥哥弱冠取字时,她是参与了的,所以很是熟悉。要知道,古代除了君父,大家是不会称呼名的,同辈之间只会称呼字。她偶尔被哥哥欺负狠了的时候,也会时不时拿他的字来叫着解气。
姜清意笑,“我虽徐哥哥义妹,只当他是亲兄长。刘太医也不要客气,以后只当我是自家侄女就是。”这年头,能巴结上宫里太医,那是多不容易的好事啊!真是没想到,就算到了宫里,还是依靠上哥哥。
刘太医笑着谦虚几句。他自然知道徐驰对这个妹妹很是看重,他也觉得这位主子是个懂得韬光养晦的主。不过,宫里人心多变,出卖人是最容易的事他还不够了解这位主子,也只会尽量帮着,而不是真当自己人。
等刘太医走了,姜清意赶紧打开小木匣。她拆开信仔细看了好几遍,哭的停不下来,很是激动。
紫苏见到,吓了一跳,以为主子魔怔了。她又不能抢过信来看,只能问道:“主子,可是出了大事?”问了三遍,才将姜清意给问醒了。
姜清意破涕为笑,“怎么可能出事!我这是高兴的。家里一切都好,徐哥哥很好,身体完全恢复了,还打算往北边走走,一年半载方能回来。奶娘和大狗哥、二狗哥还有苍耳都很好。苍耳还有了身孕,奶娘快要当老姑了。”
紫苏和三七这才松了一口气。心道,主子你这脸色也看不出来是高兴的啊,别人就算高兴的哭,那也是笑着流泪,哪像您啊,吓死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