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土延期,只因沿途看到被屠杀殆尽的部落,忍不住前去查看。腥味漫天,到处都是孩子和妇女的尸体。她们表情有的平静,有的惊恐,有的愕然,仿佛都是在不经意间被人结束了生命。也有搏斗的痕迹,这样的话旁边就会有男子的尸体。伤口都在致命之处,伤处平整利落,可见敌人出手极快。这样的场景不是一处两处,从王庭一路走来,所处可见这样的场景。这些部落几乎没有活口,存活的老人几近痴呆的喃喃自语。阔土上前,能听到的就是恶魔的字眼。
那样的恐慌不安,那样的心灰意冷和绝望,正是多年来安哥拉鲁斯城和边关人民尝到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此番加突终于知道边关人民对他们的恨,知道那份心疼和绝望。
看着如此大规模的屠杀,阔土就在思索安哥拉鲁斯城到底来了多少人?王都会不会有危险?要不是査可木明令他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能耽搁,全力以赴赶往安哥拉鲁斯城和査罕汇合,阔土可能早就带着兵回了王庭。
这样的疑惑阔土在迷雾谷得到了解答。死神军团如此强悍的战斗力,面对数十倍自己的敌人依然面不改色,勇往直前。他们漠视生命,漠视敌人的生命,同样漠视自己的生命。那般不顾生死的拼命吓到了阔土,让他受了惊,受了伤。
迷雾谷阔土是被震惊了,以致久久无法回神,造成了加突那样巨大的伤亡。就算最后沈原他们跳入了赤炎谷。阔土心里的恐惧依然没有平息。此刻,来到了安哥拉鲁斯城。见到他们崇拜的英雄,査罕。阔土的心终于安稳了。
身材魁梧彪悍的阔土走进来,愧疚赧然的跪下请求査罕的责罚。
査罕看着下方跪着的军士,没有骄傲,没有傲慢,也丝毫没有对自己的不敬,满脸风尘,满脸疲惫,满身狼狈。是的,那几乎与尘土混为一色的军服。满身破败的衣服怎么也掩饰不住他的自责恐惧,他收起严审的态度,这中间肯定有什么隐情,他想清楚的其中的原委。
査罕将手从桌上收起,起身来到阔土身边,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阔土一听这话,虎目暴泪,一路风尘。一路辛酸,不知该怎样述说。一路赶来的恐惧在这时崩溃,阔土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怎样的冷漠、怎样的强悍、怎样的血腥,战场上倒下的都是自己族人。尸横遍野,那种死亡的压力和冰冷浸透全身,无时无刻不在阔土脑海里咆哮。那群不要命的安哥拉鲁斯城士兵是怎样用生命和他们厮杀。自己二十万大军是怎样眼睁睁的变成了五万,那种无力和恐惧让他现在都无法正视那巨大的差距。太狼狈,太羞耻了。
査罕叹息。他天天在安哥拉鲁斯城外守着,根本没看见什么大部队出去,哪里会有什么众多的将士去攻打加突?风离纵有滔天本领,最多也只能在混战时带走数万的军队,这已是极限。安哥拉鲁斯城的兵力亏损严重,风离不可能放弃安哥拉鲁斯城全力攻打加突。毕竟安哥拉鲁斯城背后是无数的边关人民,和无数的米亚人。
就是这人数不多的部队,横杀加突,杀的加突下一代后继无人,杀的王庭断层,杀得年轻气盛的二十万增援部队血流成河,杀得他们闻风丧胆。査罕相信,现在就是要这五万人与安哥拉鲁斯城的新兵对战,阔土他们也会溃不成军。
风离,风离,风离……
是这个人一手导演了这一切。
査罕抓住阔土的衣领,“那风离呢?风离呢?”
这一月以来风离几乎不上战场,每次都在城墙上遥遥指挥,査罕一直抓不住头绪。他想不明白向来冲锋陷阵的风离居然会躲在城墙上,任凭加突和査罕如何挑衅也无动于衷。现在査罕终于明白了其中缘由,知道了他的行踪,怎能不着急。枉自己一直大骂风离缩头乌龟,现在想来自己才真的蠢得无可救药。
阔土眼中蓦然就浮现那一排排倒下的士兵,身边一个个倒下的下属,那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场景,还有风离和死神暗剑永远冷漠寒冽的眼神。
“将军,风离死了!我们将他和最后几十个士兵一起逼下了悬崖。赤炎谷的悬崖尖直陡峭,他们必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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