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似寂静冰凉的夜,无声冷漠。
于是文穆眼睁睁的看着风离的箭法一日一日精进。他就不明白了,明明自己是看着风离练的,自己也是跟着一起练的,怎么差距就这么大。难道真像师兄所说,风离有一颗自然之心,只要她能与自然融合,境界自然提高。可是自己天天看着天,看着地,听着风,看着云,怎么就学不到一星半点。自己的剑法似乎只能更快,其他没有半分改进。风离也将她的经验说了,可是自己感悟不到。
唉,文穆摇头叹气。自己还是做好自己能做好的,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就在这样安静的氛围中,风离伤好了,剑法进步了,文穆的剑也快了几分。
林吉行的枪,稳如泰山,沉稳若渊的枪,也有了暴怒的走势。那日对阵客其车的无力,化为手中的愤怒,长枪似暴走的蛟龙,要将整片海捣碎。虽然这是愤怒的暴走,但是林吉行也惊奇的发现,狂暴的枪法在面对敌人时,有另一番景象。
他潜下心来,沉浸于这样不一样的体会,尝试着将心中的愤怒传递到枪尖。掌控着心中的意念,一点一点将那股愤怒和不甘送往手上,努力将它传递到枪尖。林吉行就这样日复一日,努力体会这样的意境,努力提升自己的枪法。手中的长枪,也愈加精进,林吉行的战斗力也上了一个台阶。
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沉浸于失败中不可自拔。失败能伤害我们的自尊,却也能激发我们的战斗力。我怎么能够失败?你不能失败!所以你站起来,更加努力的站起来。当你能再次站在敌人面前时,你发现,你更加强大了,也许,已经比你的敌人更加强大。
石子川也愈加沉稳,手中的刀,强悍勇猛的刀,暴烈的刀,气势愈加沉稳。那份因为雷傲,因为兄弟替自己牺牲的心伤像是无边无际的网,将石子川笼罩。他将自己的心伤放在心底,刀却张开,一招一式,将自己身周的世界笼罩。
这是自己的世界,刀所在,我便无敌。我的世界,绝对是我自己做主。我绝不能在让自己受伤,绝不能再让自己的兄弟替自己倒下。石子川这样想,手中的刀愈加有力,愈加密集。一刀一式,一力一山,石子川就这样更加强悍勇猛起来。
战役中只有箭队参加了战斗的死神军团,没有任何损失,但是他们的努力程度绝对最强。因为他们的首领受伤了,身受重伤,差点丢命的重伤。死神军团,他们是愤怒的。那样强悍的首领就那样无力的跌落地面,他们的心都沉入了寒冰。若不是这次幸运,他们是不是就失去了自己的首领。所以他们努力,他们再也不会让自己首领独自承受危险,不管何时,他们一起,站在一起,并肩风雨。
加突是勇猛的,安哥拉鲁斯城是骄傲的。冬天的这场战争失败得太过惨烈,仿佛在安哥拉鲁斯城如雪的大地上蒙上暗黑的灰,心再也看不见天空的澄澈湛蓝。身体渐好的风离,思索着该如何来一场胜利,破开安哥拉鲁斯城上空的乌云。
力胜其任而举之,不重也;能务其事则为之,不难也。风离从来都是自然为之,很少有勉力为之的时候。纵然身上有太多的承诺,她也不急不躁。她明白,有时太过强烈的愿望会成为看事情,判断事情的阻碍。愿望越强烈,那一叶障目的叶子就会越大,自己不能被叶子遮了眼睛。
风离不会因为想着胜利而盲目的出战,若是可以,她宁愿不出战。因为现在外面天寒地冻,光是供需吃喝拉撒睡穿就够加突头痛的。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坚持,他们能够坚持多久,若是他们不战而退,风离最高兴了。
不过聂城的死,和对于风离新上任的不信任,安哥拉鲁斯城需要一场胜利来提升士气,稳定军心,定立风离的形象。毕竟从风离接手开始,安哥拉鲁斯城就被加突压着打。虽说风离无所谓,胜败乃兵家常事,若是这点心态都没有,还怎么年复一年的守护。但是整个城和城里的士兵会感觉无力、憋屈,他们会绝对没有希望。新任元帅让他们看不到希望!
ps:
明天有事不能更新,今天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