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下去。百里凉也学着霍广的样子,狠狠的撕了一口手中的饼,又狠狠的嚼着,霍广见他神情夸张忍不住大笑,俩人便搂着肩一起笑。
这一日的气候跟昨日并无不同,大大的太阳暖暖的挂着,天依旧蓝得触手可得。风沙早已随着太阳的升起而停止了肆虐,本该又是懒洋洋的一天,却在一队队官兵的呼喝声中因为紧张而精神起来。
“你们俩个,快过去,去那边登记名字盖章派号。”一个官兵模样的人拿着刀指着百里凉和霍广。
百里凉觉察情形不对,他一把扯过霍广往昨日那处土坡躲过去。
“我叫你们俩个,跑什么,给老子出来!”执刀的官兵恼火了,追了过来,在土坡后抓到了百里凉和霍广。
“官爷,我们不是来挖矿的,是来走亲戚的,您高抬贵手放我们出镇吧。”百里凉以前为了混一口饭吃为了活下去,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话没说过,他知道有时候服软装弱会省掉不少的麻烦,人总喜欢看对方比自己弱,没有几个喜欢对方比自己强势。
“废什么话,老子管你来干嘛的,这镇子上的活口,无论是谁,必须都得去挖矿。快走快走!”官兵很不耐烦。
“官爷,这挖的是什么矿啊?”百里凉早知道出不了镇,本想躲一阵是一阵,但既然躲是躲不了的,只好乖乖的跟霍广走了出来。
“让你挖你就挖,你管那么多。反正不会少了你们吃的住的。”
百里凉见问不出,也不再多话,去了官兵指定的地方报名。报名的人都是一脸的愁苦,有几个还偷偷的抹着眼泪,没有几个是心甘情愿的。
在队伍前头百里凉看见了客馆里的鲁财旺,轮到鲁财旺的时候他报了自己的名字,接着一个士兵拿着一个油戳子对准了鲁财旺的脑门就要戳下去,却被鲁财旺给躲开了,旁边几个士兵立即围了上来,摁住了鲁财旺的两条胳膊,同时用腿别住了鲁财旺的双腿,使得他无法动弹。
“你们要做什么……这是要做什么,我知道这种鬼面漆,盖上去就洗不掉了,就得跟着一辈子!你们放开我,我不是犯人,快放开我!”鲁财旺虽然被困住,但还是在竭力的挣扎,面上青筋爆起,形容恐怖。
排队的人听到鲁财旺说那章子今后洗不掉,纷纷议论起来,一时喧哗声起。
“安静,都给我安静!”拿着章子的人大声吼道,但哪里控制得了场面,有几个人已经跑出了队伍。
此时,从附近的一个矮房子里走出一个戎装的兵官,拔出了佩刀一刀朝鲁财旺的脑袋削了过去,立时鲜血喷出,鲁财旺的脑袋滚落到了一边。
“啊!”人群爆发出尖叫,尖叫声中有百里凉和霍广。
“你们胆敢跑,胆敢不听话,就是这样的下场!”砍掉鲁财旺脑袋的兵官一边在鲁财旺的尸身上擦拭着手中的刀,一边声如洪钟的对试图反抗的人群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