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完了,所以让我们谁也不准插手。”孙沿一口气说完,好险没憋过气去。
百里凉从孙沿乱糟糟的说辞里听出了梗概,不知道老太太要闹到哪一步,他摇了摇头,心里想着但愿徐袖别受到牵连。
正此时,又有一人冲进了房间,是李奇。李奇蓬着头,脸面上破了几道口子,疼的嘴巴都歪了,身上的衣裳被撕破,一只脚光着踩在地上,不停喘着大气。
“你小子,叫你快回来你要看热闹,这热闹看的还过瘾?”孙沿冷笑道。
“过瘾啊!这回真是闹大了。”李奇虽然形容不好看,眼睛里却闪着兴奋的光。
“哦?快说快说。”孙沿见有热闹听,给李奇递过一杯水。
李奇一口气喝完,开始讲述,原来混战中舒骆竟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儿子舒渊,舒瀚得知赶了过来,又杀了舒骆,舒骆一死,老太太一边的气焰顿时锐减,可过不久有人起哄,说舒瀚弑父人人得而诛之,舒瀚被人群给围了起来,舒瀚不比舒渊好说话,他横刀立马,将围着的人不分男女老幼统统一刀乱砍,硬是被他砍出了一条血路回了军营。现下游悬受伤舒渊已死,军营就舒瀚一位大将主事,老太太不敢去军营闹,将激愤的人群带到了红府,把红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有人见我是鸿帮的,都恨不得吃了我,幸好朱鸽弄了一匹马,冲散了人群,我才捡回一条命。”李奇心有余悸的一哆嗦。
“围红府做什么?这老太太真能来事,舒瀚与鸿帮毫无瓜葛啊。”孙沿道。
“老太太的目的是想我们交出红姐,杀子之恨她老人家耿耿于怀!现在人群激动一时散不了,她刚好加以利用。”百里凉道,既然红府被围,他也没心思画图了,搁下纸笔往红府大门而去。
正前门大院内早已站满了人,帮主徐海和夫人红橙都在。大门被人用巨木给顶住,门外传来剧烈的撞击声,也有人拿了梯子爬到了院墙上,但一看院内荷刀的架势,又无胆量敢跳进院子里。
红橙见百里凉来了,她笑着冲他点了一下头。
徐海任由门外的人闹着,气定神闲的搬了桌椅在一边坐着喝茶。
“别吵了,听我说。”门外传来游老太太的声音,因为院内极静,人们听的一清二楚,“这门要是给我打开了,我赏银千两!爬上墙的给我跳进去,敢跳进去的每人五百两白银,开了门另外算!”
“开个门就有千两白银,这生意不错啊。”徐海朗声道,他放下茶盏,走过去让人搬开了顶门的巨木,随即哗啦开了府门。
这一举动措手不及,门外的人俱是吃了一惊。骑在墙上的本来想赚那笔银子,可门一开他们也就失去了机会,不上不下的瞪着眼睛。
“老夫人说话算话?这银子我是去老太太的府上领,还是老太太差人给送过来?”笑眯眯的徐海站在游老夫人面前。
“徐强盗你坏事做绝,你会缺银子?真是个大笑话!”门一开,游老夫人起初一怔,但很快变的镇定,她虽是对着徐海说话,眼睛却往院子里搜寻,待看见红橙,眼中似要喷出火来,手中的拐杖往红橙一指,想要说什么,却因为太过于激动而被一口老痰堵住了嗓子,沟壑密布的老脸涨的通红。
“既知道我是强盗,您老还敢撞我家的门,在下徐强盗佩服啊!”徐海哈哈大笑,他环视着门外的人群,除了游府那些狐假虎威的家丁,跟着来的大多是城里的妇人。
妇人们看着不怒自威的徐海,以及院内拿着大刀龙生虎猛的鸿帮强盗们,之前的气焰一下就弱了。
红橙见老夫人一口痰不上不下很是难受,她端了一杯茶,款款的走过去双手奉上,却被老夫人一挥手打翻。
“给我杀……杀了她!”老夫人嘶哑的挤出几个字,对身旁的家丁道。
“我看谁敢动我的女人!”起初堆着笑的徐海立即脸色一沉,他个子虽矮小,声音却如洪钟,加上令人威慑的气势,游府的家丁无人敢动手。
“老夫人恨不得扒了我的皮吃了我的肉?”红橙冷笑,伸脚将翻在地上的茶盏给踢飞,“我敬您年老,所以三分客气,但您要倚老卖老我红橙可不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