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怎有脸去见游兄!”徐海看了一眼红橙,见她无事暗自松了一口气,转而声色俱厉的对老太太道。
“徐矮子,你可真会自我拔高,说得这图州城缺你不可!我有孙子游悬,图州有成千成万精兵良将,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们鸿帮都是乌合之众,别说是帮我孙子守城了,怕到时候你趁乱使坏,与西州里应外合,我便就真的没脸去见关儿!”老太太冷笑。
“我与西州里应外合?亏你老人家想的出!”徐海简直哭笑不得,“我好好的在城外做我的强盗,日子不知过得多逍遥,若不是为了帮游关守图州,我进个劳什子的城!实话告诉你,西州州主康达的儿子便是我杀的,他与我仇不共戴天,只怕我想与他通敌,人家也未必肯!”
徐海的话音一落,鸿帮众人都笑了。
“很好笑?”阿竹的刀一下刺进了徐海的肉中,鲜红的血立即顺着脖子往下流淌。
徐海闷哼了一声,又看了一眼红橙,红橙面无表情。
“老太太你说吧,想怎么样?”徐海眼神变的落寞。
“我可以不杀你,不过,你们鸿帮必须退出图州城,还有,交出红橙!只要你交出红橙,我们游府的丫头任由你选一个当新帮主夫人,你看,松梅竹篱个个都不错,论身手不比红橙差,论长相嘛,阿松又年轻又标致,你要是娶了她,指不定马上就能抱上胖儿子。如何?”老太太说完,意味深长的看着徐海。
“谢谢您老人家的好意了,不过我徐海的夫人可不是随便阿猫阿狗都能当的。还有,我既不会退出图州,也不会交出我夫人,话尽如此,你要杀我剐我,悉听尊便!”
“红丫头有什么好?不识时务,不识好歹!”老太太气急,见徐海已经把话说死,继而转向红橙,“红橙,你若是当场自刎,我便放了徐海,你们夫妻情意重,你必不想徐海死吧?”
“他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尽管杀好了,他死了,我便是帮主,巴不得!”
红橙的话大出老太太的意外,加上红橙的表情一点也不像说假话,老太太半天接不上话。
正在此时,突然院墙外一阵骚动,百里凉站到徐海坐过的凳子上往外看,原来是朱鸽带了人将跟着老太太来的百姓以及游府家丁给围了起来。虽然人手不是很多,但个个执刀气势凶恶,那些个妇人见着了,早吓得腿软手软。
“你们都听着,想要活命现在就滚,半柱香不滚完,就休怪我们鸿帮心狠手辣!城门楼上三马的脑袋不够看,挂上一圈那才叫好看!”朱鸽亮着嗓子道。
人群立即吵嚷纷纷,并有十几人从朱鸽让出的一条道上快速的跑了开去。
本就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虽然受了老太太的恩惠,但比起自己的脑袋来,当然小命更宝贵,别说半柱香,只几口茶的时间,百姓们早跑的精光。剩下的自然都是游府的家丁了。
老太太想不到鸿帮会来这一手,更加想不到拿了她好处的百姓如此不经吓,眼见自己这边去了大半的人,又处在两面夹击的状态,形势大大不利,她心头没了主意。
正此时,阿竹开了口,“徐海我们带走,给你们三天时间好好考虑!”
“就这么办!阿竹,阿篱,带上徐海回府,徐禄,你大哥的命你们鸿帮看着办,只要你们退出图州城并交出红橙,我开城门放你们走,你们鸿帮不就是想乘乱捞点好处么,黄金白银我给你们备好,保证将来几年都吃喝不愁!”老太太道。
有刀在徐海的脖子上,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众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徐海被架走,一场热闹暂时收场。
等游府的人走光了,红橙这才皱起了眉头。与此同时,四堂主包松走上前拾起地上阿篱的罩衫,面色忧伤。
“四堂主这是睹物思人?”朱鸽已经走进了院子。
“是啊,这罩衫是我娘留给阿篱唯一的物件,竟被那游老婆子如此不当贵重!”包松牙齿咬的发响。
阿篱是包松的亲妹妹,自小被卖入游府,这件事在鸿帮内部人人皆知。
“思个毛啊,直接把你妹子抢回来就是,亏你还是个大男子!”朱鸽冷笑,“看见没有,那老妖婆就是欺软怕硬,跟她讲什么道理,直接刀子上啊!”
“胡来!”红橙瞪了朱鸽一眼,“不过也亏得你吓走了老太太,这件功劳我替帮主给你记上。四堂主,借一步说话。”
红橙看了一眼包松手上的罩衫,心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