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来到兴财坊门前,里面人来人往像赶集般人生喧哗,碧音三人都好奇伸长脖子朝里张望。林月沅暗觉不妥:“你不会是想进去跟他们赌钱吧。”
陈思雨娇俏一笑:“对啊。”
林月沅低叫道:“你疯了,这地方可不是正经姑娘来的地方。要教训他们,请他们吃一顿拳头就完了。”
“打架也不是正经姑娘该干的事啊。”她用以彼之道还之彼身的方法轻飘飘地堵了对方的口,“要按照儒家那一套说法,三从四德、相夫教子,天下怕没几个正经姑娘啦,咱们做咱的,管他们别人说叨呢。告诉你个秘密,我们陈家老祖宗当年做生意的本钱就是从路边地痞手里赢来的,这是我们陈家不外传的家密。陈家子孙自学会认字去就学赌术了,就是留着那天家底败落了能挣来东山再起的本钱。”她坏笑一声,“说实话若不是碧音问我借钱,我还真没发觉自己身上的钱剩的不多了。我这呀,一去练练自己手艺,二嘛,我也得挣点钱贴补你哥哥嘛。住到别人家里去,还能空手不见礼,你哥哥于人情往来上稀里糊涂的,我可明白着呢,不能让人家老的小的觉得我们外来的不懂事。”
陈思雨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容不得林月沅不服。到底是做生意起家的人就是会做人,他们林家的人不是似她与父亲那般傲气,就是林日昇那般憨直。陈萍在世时,亲戚往来她照顾的甚是周到,那时节林家家势在蜀地也算数一数二。可陈萍去世后,林昶清高的劲头有增无减,作为家中的长子,连基本的节庆祭祖都敷衍了事。族中之人颇为不满,家族关系日益紧张。他虽有个亲妹妹在宫中为妃,却无奈受制于顾氏,不敢请赏赐官。而背负母亲遗命守家,不能进京赴考乃是他最大憾事。因而他握有令旁人艳羡的林家家业,却仍对命运感到愤愤不平。
当然陈思雨思虑的还不止如此,如果她挪用了陈氏在长安丝织铺账上的钱,那他爷爷会否因此上看轻了他未来的孙女婿。她与林日昇亦无夫妻之名,又不能支配他林家的钱财。总之还是自己有钱才好当家。她兴高采烈地随那三人进了赌坊,其余四人只得瞪大眼睛在外面等候。
林月沅最烦无聊等人,又不能撇下她。四人在街边吹了半个时辰的秋风,陈思雨才笑容灿烂从里面出来,后面还跟了几个锦衣男子,她细语绵绵地几句软话哄得众人一脸馋涎的谄媚。打发了几人,她走到林月沅面前,得意地一扔钱袋,喜道:“看,整整二十六两,若不是白给他们五十两我还能赢更多呢。”
“哇!”碧音接过袋子打开一瞧,里面沉甸甸的白闪闪的都是五两一锭的白银。
林月沅也跟着咂舌。倒是那人反应快,赶紧叫道:“姑娘快收起来,这赌坊人多眼杂,当心被人盯上就走不了了。”
果然,他话音一落,两个高头大汉围了过来。林月沅心下无奈,不耐烦道:“还是要上拳头鞭子。”
那几人都不像原来要账的三人粗鲁,而是客气道:“陈姑娘慢走,我家老爷在城南玉华楼摆了酒席,想请您去坐坐。”
林月沅高声喝道:“不去!”
“若你自己不愿去,那我们只能硬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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