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要好的大臣,仅仅来了一小部分,另一些都未亲自上门吊唁,只派了家仆来意思了一下。
广粽回了太尉府,一直跪在老太太的灵前没有动过身,鹿鹿儿早在三天前消失的无影无踪,乔烟也没有过问。
这三天三夜,安屏住在乔漾的院子里,她跟乔漾都未停止练功,乔漾跟变了一个人一般,说话也不再嘻哈,脸上没有半点笑容,除了每天去老太太灵前哭几声,她便跟安屏在自己院中练功。乔漾的严肃,让安屏几乎不敢开口说话,乔漾也没有心情教她功夫,安屏便在后头跟着她的一招一式模仿,三天下来竟然也进步神速,鱼逃功她已经基本学会了,她想假以时日,便也能游刃有余。
最后一天老太太出殡,乔漾没有哭,安屏反而哭了一路,回来的时候,安屏差不多哭的虚脱了,被乔漾拉进了她书房中的藏宝阁,但俩人一进去,便傻了眼,里头的剑和匕首都不见了,只有一堆空了的盒子和架子。
乔漾一阵揪心的痛,这可是她从小收藏的宝贝,她冲出房间叫来了丫鬟仆妇,乔漾怒气冲冲的杀人眼神吓得她们胆颤心惊。
“说,是谁进了我的书房,动了我的宝贝?”
“奴婢……不知……,对了,二夫人曾经来过,还将奴婢们都点晕了。”
“又是鹿鹿儿!”乔漾的嘴唇咬出了血,“滚!都给我滚,一群废物。”
安屏被乔漾的样子吓得腿肚子都在打着哆嗦,她从未见她如此大怒,跟着那些丫鬟仆妇往外走。
“安屏,你给我回来!”乔漾一声大喝,接着便趴在椅榻上哭了起来,直哭得昏天黑地。
安屏不知如何安慰乔漾,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索性蹲起了马步。这段时间她一空下来便练习蹲马步,她发现蹲马步和敛气术同时进行能让她在蹲完之后身轻如燕,而且她走起路再也没有罗圈腿了,若不是有一次尝试以蹲马步的姿势睡觉而重重的摔了一跤,安屏真想连睡觉的功夫都用上。
“噗!”乔漾哭完了,抬眼见到安屏的模样,又乐了,“死安屏,你能正经一点吗。”
“我哪里不正经了。”安屏收了姿势,很委屈。
“哭得累死我了,走吧,出去逛逛,我想吃馄饨了。”乔漾洗了一把脸,拉着安屏出了门。
这回她俩也没了先前手拉手吊儿郎当的兴致,俩个人安安分分的走着,老太太离世的悲伤仍旧挥之不去。
乔漾在路边的馄饨担子上要了两碗热乎乎的馄饨,就跟安屏蹲在地上呼哧的吃起来。
“姐姐给你。”乔漾正吃着,一个小孩跑到跟前递给乔漾一张纸条,接着又赶紧跑开。
“是什么?”安屏凑过来。
乔漾打开纸条,上头写着:太尉府五日后必遭灭门,快逃。
“切!”乔漾撕碎了纸条,揉了一把扔进了路边卖烧饼的炉子里焚成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