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快到结尾的时候,却提到了王坚从牌位里翻出来的那本叫《凝神》的中药书,而从字里行间看,这里居然还有一本叫《凝心》的……这一下王坚就迷糊了,一本很普通的药书居然被俩已经驾鹤的老头给弄得像是四十二章经,信里居然还说愿毁最好,不毁也务必细细藏……王坚站起身走到阎老的旁边,轻声问道:“请问一下,这个牌位是……”
“原来安家村的大夫,从没见过他说话,但是医术了得,而且七十岁还能上悬崖采药,不过最后还是老死屋中,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连牌位都自己做。”
王坚喔了一声:“那他留下什么了吗?”
“你对他有兴趣?”
王坚点点头,扬扬手上的信:“他应该是我的师叔或师伯。”
阎老接过信看了几眼:“我倒是知道这本书,不过只是本普通的医书。”
王坚开始也以为会是普通的医书,但……现在的情况告诉他,事情并不如他想的那么简单,毕竟单拿《鹿鼎记》里的四十二章经来说,那也只是最普通的一本经书,可连起来却又是惊天秘密。
虽然王坚知道这《凝神》《凝心》背后肯定不会有什么龙脉,但是可以肯定,这必然是老木匠枯守一生的秘密,就连自己这个儿子都没告诉,他必然不会告诉别人,而他这个师兄或者师弟大概也是同样的情况。
看着那帮在为珠光宝气争论不休的干部们,王坚摇摇头:“阎老,能告诉那本书在哪么?”
“我想想,我想想啊。”阎老拍着脑袋:“我记得他死前告诉我,他放在一个有水却没水的地方等师兄来取。”
有水又没水,这不是枯井么……就在祠堂门口。
王坚跟梅老师耳语了两句之后,就走了出去,围着枯井绕了两圈,四处踢了踢,最后发现有一块砖头十分松动,他眼睛一亮,蹲下挪开那块长满苔藓的青砖,然后露出里头被油布油纸包裹着的东西。
王坚借着依稀的光,打开脏兮兮的包裹,发现里头果然是那本手抄的本子,连封皮都和王坚那本《凝神》一模一样,除了上头的书名是《凝心》。
“果然……”王坚随手翻了翻:“看不懂。”
是的,这本书就像他那本一样,根本就看不出个所以然,翻来覆去的都是药材,什么冬虫夏草红雪莲的,还没标点……小心翼翼把书揣起来之后,他反身走进祠堂,这时候那帮人的讨论也进入了一个高峰。讨论的核心大概是在捐给国家和自行拍卖里转手。
毕竟这东西不是地里的,不是洞里的,不是无主孤坟里的。而是人家合法的私人祠堂里的,所以归属权的话,理所应当的是全体安家村的居民,顶多上点遗产税。不过捐给国家却能增加官员个人声望,成为继续往上爬的直升机。
“我觉得,倒不如我把它们租了,然后放到我的酒店里展览。月租金按照市值的千分之零点二五来计算。”梅老师坐在一张椅子上,手在胸前交叉:“而我对这里的投资计划不变,并另起一个维持五期,每期五个亿的养生度假村计划。我想这对你们来说,不会亏。”
大箫眉头紧蹙:“那就看是谁占百分之五十一,谁百分之四十九了。”
梅老师微微一笑:“您来吗?”
“好吧,你来。”大箫耸耸肩:“我就不涉及你这行业了,我负责周边产业和宣传,四十九的甩手掌柜也不错。”
而那些县官老爷们当然也有自己的权衡,所以他们的争论一时半会是不会结束的。王坚知道这种是正经事,所以他没说话,只是朝梅老师挥挥手就滚了出来,并兴高采烈屁颠屁颠的跑去找女朋友……“若林,我跟你说。”王坚一拍背对着他的天然二:“刚才……哎!你怎么了?”
天然二扭过头时,她的嘴唇肿得跟香肠似的,满脸悲情,指着一只从小溪里抓来的现在正被放在火上烤的螃蟹说:“过敏了……”
“你啊……”王坚检查了一圈:“没事没事,就是过敏。”
而这时,大牛老远的奔了过来,一抹头上的汗水:“叫上娃娃们,吃饭了!”
“那怎么好意思呢。”大伟抬起头,表情有些尴尬:“你们这么困难。““没事,没事。吃的起吃的起。”
吃饭的地方在离这里大概一千米左右的一个空场上,这里地势平坦,周围堆着不少玉米梗和晒着的一些山货,看上去挺粗犷挺性格的。
晒谷场上摆着将近二十张大桌子,上头摆着各色各样的菜,虽然大部分都是素菜和一些咸肉咸蛋,可这已经差不多能代表这村子里的最高规格了。
当王坚安排学生落座之后,村民们也陆陆续续的被叫了出来,女人们大多抱着自家酿的梗子酒和一些晒得金黄的咸豆,民风淳朴而自然。
“吃……吃,别客气!”大虎窜东窜西的招呼着王坚:“老……老师,别……别客气,吃!”
“就吃这个?”李诺面带悲伤的夹起一根辣椒叶:“这都什么和什么?”
“爱吃吃,不吃滚。”王坚眉头一皱:“好吃多吃,不好吃少吃,嫌难吃别吃。夹的菜就给我吞下去,盛的饭也给我咽下去!浪费一点,腿打断!”
被王坚训斥之后,李诺蔫耷耷的吃着白饭,眼看着泪珠子就要滴出来了。
“阿坚,刚才你要跟我说什么啦?”天然二肿着嘴嘟囔着:“明天会消肿吗……”
“会吧。”王坚噗嗤一乐:“你不要说话……听我说,慧明呢?”
“这呢这呢。”小金不知道从哪窜了出来,手上嘴上黑乎乎的:“我跟大姨妈少女和冷面滑稽姬挖山药去了。”
“大姨妈少女?冷面滑稽姬?”
“大姨妈少女是我是我。”梁欢欢也是黑着嘴黑着手:“我带他俩挖零食吃去了。”
而王坚默默的扭过头,看着整张脸都是黑色的林亚萱,咳嗽了一声:“你大概就是冷面滑稽了。”
林亚萱头一扭,张嘴说话,露出一口被弄得发黑的牙齿:“不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