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
小金蹲在马桶坑位旁,看着地上那个正翻着白眼、口吐白沫、神志不清的男子,并躬身检查他脖子上像是纹身似的出血点,并撩了几下他的眼皮。
而梁欢欢对这方面似乎还挺了解,她跟着一起检查完之后,摸着下巴长长的嗯了一声:“应激性的精神失常,会不会造成永久性的伤害,那就得看他的意志坚定不坚定了,没想到啊,你家老王审讯还真有一套。”
“他会医术嘛,这玩意可是门学问,医生杀人可是不见血的。”小金点点头:“要死要活就看心情。”
“他现在会在哪?”梁欢欢看看周围的环境:“他应该没走远吧?”
“嗯,不超过五分钟。”小金踮着脚从厕所里的窗户向外张望着:“离我们最多一两公里。”
“方向呢?没有方向我们找个毛。”
小金吹了声口哨,指着地上那个家伙:“你以为他跟老王招了什么?”
。 “当然是自己的身份啦。”梁欢欢撇撇嘴:“他还能告诉王坚他是谁派来的么?我们知道的事他都不知道。”
“没错。你知道的,老王都知道。那他把他的身份告诉老王,那老王会有什么反应?”
“当然明白这家伙不是沙诺娃叫来……”梁欢欢一怔,眼睛瞪得老大:“他要去救沙诺娃?”
“不,他会去找喀秋莎的麻烦。”小金晃晃手指:“喀秋莎位置老王知道,所以他现在回马赛了。”
梁欢欢不等小金说完,撒丫子就跑。因为现在马赛可不是老王能去的地方,喀秋莎自然已经是摆好了阵势等着老王过来,近乎全面接管天堂会的喀秋莎可不是沙诺娃这个除了摆谱和装逼的女元首能比的。
要知道。如果沙诺娃是希特勒那样的疯子,那么喀秋莎可就是丘吉尔那样的阴逼。而原则上,宁可跟疯子死磕,绝对不要跟阴逼较真儿。因为疯子会想尽一切办法干掉你,但疯子要求的只是自己爽快。而大阴逼却会用各种办法让人欲仙欲死,让你明明知道他在干什么却束手无策,最后还能亲眼看着阴逼干出一些自己没法掌握的事。
而老王正如小金说的那样,一路往马赛狂奔。他把内息调整到了续航模式,以一种匀速在往马赛前进。而且一路直线,障碍物在他面前近乎为无物。
图卢兹到马赛大概有四百公里远。老王显然不会纯粹靠跑步这种傻方式,而他又必须用最快的速度到达。
所以他在跑了大概一个半钟头之后,到达了一个高速铁路的站点,而他刚翻过车站的高墙,一辆子弹头刚刚发动。
老王一抹头上的汗水。喃喃自语道:“赶上了。”
说完,他速度陡然加快。在列车即将进入高速运行状态的时候从一个开着的大概只有19寸显示器那么大的换气口里窜了进去。而他的胳膊上也被尖锐的铁皮划开了一道长长口子,皮肉大喇喇的翻着,狰狞恐怖。
可他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在火车里找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包厢,并用手把伤口两段捏住,就这么捏了不到五分钟。那道足够让人住院疗养几个月的伤口就已经开始愈合。当火车里的喇叭响起运行情况通告的时候,他的伤口已然结痂,并眼看就要脱落。
“上帝给了你一具好身体。”
一个声音突然在王坚耳边响起,他抬起头。整个人都愣了,眼前的人不正是沙诺娃么……她穿着那身农妇的衣裳,手上端着一杯热咖啡,表情连王坚都看不明白。
老王并不清楚,他们之间相差了整整三四个小时,为什么还能碰上,可实际上……他们就是遇见了。
“无巧不成书……”王坚苦笑道:“我……”
“我……”沙诺娃低着头,突然笑了:“你会让我舍不得离开你的。”
而王坚也是摸摸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沙诺娃把咖啡递到王坚面前:“你为什么来?”
“喀秋莎背叛你了。”王坚咬了咬牙:“别回去。”
“我不相信。”沙诺娃坐到了他对面:“我相信她,就像相信你一样。”
她说完这话之后,她突然抬头:“你相信天意吗?我师父生前一直告诉我,天意是人力不可改变的,我一直不相信。但是当我发现你居然还能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突然不得不相信。这辆车我是三个小时之前坐上的,按照正常的进度,我已经到马赛了,可它却整整故障了三个钟头,就好像特意在等你一样。”
王坚也是一脸的愕然:“是啊,我不知道这个包厢居然是你的。”
“是啊,我也没想到。”沙诺娃莞尔一笑:“所以即使是喀秋莎真的背叛我,我也不能不去。我想一个人一辈子总有长大的时候,原来不成熟的沙诺娃已经死掉了,我也该去面对我要面对的了。”
王坚傻乎乎的看着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沙诺娃,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而不得不承认,现在的沙诺娃看上去要比以前更加好,眼神里不知怎么的就少了一丝疯狂却多了一份温婉。
“你变的很快……”
“是啊。我一直以为成长是个过程,但我发现其实成长是一瞬间的事。”沙诺娃伸手用纸巾帮王坚擦掉脸上的风尘:“现在我能很坦然的面对你,也就是说我已经可以勇敢的面对自己了。”
王坚盯着她的眼睛:“可你这次去会很危险。”
“危险?你知道对我来说什么才是最危险的么?就是和你在一起,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还是那个叱咤风云的沙诺娃女王呢。”沙诺娃眯着眼睛笑着,说话时的语气就像是在说别人:“等车到站,你就走吧。我自己能处理的,别太小看我。”
“你这变化实在太大了。”王坚皱着眉头:“变的让我接受不了。昨天晚上你还吃得走不动路,撒娇说可乐很难喝。”
“是啊是啊。”沙诺娃笑得跟朵花一样:“真的好难喝,我以后再也不要喝可乐了。”
她说完之后,他们之间突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包厢里除了列车在轨道上运行的声音之外,没有任何别的声音。
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王坚突然回过神,抬起头:“让我保护你最后一程。”
“好。”沙诺娃抬起她漂亮的眸子:“谢谢你。”
“我很不习惯女王大人说谢谢。”王坚伸出手握住沙诺娃的手,然后把口袋里那串一直被他小心收着的沙诺娃为他求来的佛珠拿出来,戴在了沙诺娃的手上:“开过光的。很灵的。”
“你用我的东西送给我,你还真省事。”沙诺娃撅起嘴:“放心,我不会有什么事的,不过以后……我想我们都不要再见面了,好吗?”
王坚想了想。透过玻璃窗看着外头灰蒙蒙的天:“看天意吧。”
这种事,说白了。王坚舍不得。沙诺娃同样舍不得。如果从王坚婚礼之后。他们两人就再不见面的话,可能现在他们都已经开始忘掉对方在身边的感觉了。
可事实上……趁着不深这种命题只是一道伪命题。他们两个一而再再而三的犯贱,而这种犯贱的结果就是他们的契合度越来越高,对对方的感情也越来越浓烈。现在犯贱已然成为他们生命的一部分,说白了他们现在就是两个贱人之间的感情冲突。而更关键的却是……想得却不可得。
“你说老实话,你有没有想过在某个时候强行占有我。”沙诺娃突然问了一个很私密的问题:“简单说。就是有强奸我的冲动。”
“怎么可能。”王坚撇撇嘴:“我已经把我的负面情绪压制回去了。”
“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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