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少保恭敬的行了个礼,“请圣上放心!臣定不辱使命!定会尽心尽力做好直隶总督一职。”
东陵翕然点点头,这次算是给他们了一个下马威。
回到了御书房,冯将军站得笔直,看着东陵翕然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行礼,“臣叩见圣上。”
东陵翕然点头,“冯爱卿,这无旁人,不必如此拘谨。”
冯将军微微一愣放下了手臂,“不知圣上叫臣到这御书房是有何事?”
东陵翕然坐在椅子上随后指了指身旁的椅子示意他坐下说话。
“朕知道,你是为国为民的良将,朕只是想让你知道,朕并非一般女流之辈,你可以去翻阅朕批阅的奏折,朕对于这片土地,比你们谁都要用心,朕知道,你不服朕只是一个女人,但朕也知道,朕比谁都能胜任圣上这个位子。”东陵翕然轻声说道。
“原本朕是可以杀了你以绝后患,但朕做不到,朕爱才惜才,你是一名不可多得的良将,朕希望你可以放下你心里的偏见,与朕一同开疆扩土。”
冯将军顿了顿,这也是他的心愿,他不得不高看了东陵翕然一眼,并非目光短浅之辈,他有些惭愧地垂下了脑袋,“圣上...臣...”
东陵翕然笑出声来,“不必太过局促,朕知道让你们接受一个女皇帝不容易,朕完全可以把所有具有反对的声音灭掉,再开创属于朕的天下,朕之所以没这么做,也是因为爱才惜才,希望你可以成为朕的一名良将。想想丁旭斌做皇上的时候,朝中是个什么样子,再看看朕,朝中又是什么样子,想必你心里一定有杆秤,能测量的出来。”
冯将军只觉得自己的脸颊滚烫,自己还妄自尊大,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却失去了自己内心的初衷,忘记了自己最初坚信的是什么,他直接跪在东陵翕然面前,“臣冯宽定不辱圣上使命!愿为圣上赴汤蹈火!”
东陵翕然满意的点了点头,“好,朕并无大事,你回去吧。”
冯宽抿了抿嘴并未离去,“圣上,有一事,臣不知该不该说。”
“说。”东陵翕然悠然的翻阅着书籍。
“朝中上下关于您的大多都是反对的声音,您若想让臣做些什么,臣...”
没等他说完,东陵翕然就打断了他的话,“这个朕自然知道,朕不能做暴君,所以那些反对的声音,朕自然会慢慢解决。”
冯宽这才放下心来,“那臣就先告退了。”他心中依旧有些疑惑,东陵翕然竟然完全不过问那些反对声音是谁发出来的,难道她对自己就这般有信心?
东陵翕然望着窗外逐渐萧瑟的天气叹了口气,“纸鸢,漠北那头传来消息了吗?”
纸鸢摇摇头,“回圣上,没有消息传过来。”
当初巴特儿的愿望就是统一漠北与兰殇,现如今他已不在,这个愿望,该有自己来完成了。
“拟一道奏折,命冯宽前去漠北与漠北单于商谈关于统一的事项。”东陵翕然凝视着远方说道。
冯宽看着奏折,看来东陵翕然是有心要重用自己啊,竟然派自己去漠北。
他紧握着圣旨,自己这一趟务必成功。
到了漠北看着漠北单于,是乌力罕,他笑着迎接冯宽,“您是释迦来的使臣?”
冯宽点点头,“正是,臣这次前来,主要是为了商讨统一之事。”
乌力罕微微皱了皱眉,“统一?”
“是啊!臣依稀记得这是巴特儿单于生前最大的梦想,现在释迦是由女皇执政,我朝圣上的意思很明确,希望能和漠北结束几十年的战乱。”冯宽说道。
乌力罕抿了抿嘴半晌没有出声,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统一?我记得,巴特儿单于就是被你们前皇杀死的吧?还将他的尸首挂在城墙上示众,你怎么有胆量认为我愿意与你们讲和?”
冯宽握紧了拳头,“单于,统一天下是巴特儿单于毕生最大的愿望,臣以为他一定会...”
“可现在我是单于,巴特儿单于是我大哥,我绝不会和那女人产生什么关系,大哥已经死在了他手上,至于统一,想都不用想,我能做到最大的让步就是不主动攻打你们,趁我现在心情不错,你回去吧!”乌力罕声音沙哑着说道。
冯宽很是纠结,“可是...”
“难不成你想让我请你走?”乌力罕望着冯宽。
冯宽叹了口气,“单于,圣上为了体现她的诚心,都没有让臣带兵,臣只是带了几个随从,可见我朝圣上的用心良苦,您只记住了我朝圣上的不好,但您有没有为巴特儿单于考虑过?他们之间绝不仅仅是存在着利用关系,一定存在着爱。他毕生所求就是我朝圣上现在最希望的,希望您可以好好考虑考虑,臣告退。”冯宽说完之后就离开了。
留下乌力罕一人,他拔出一把精美的刀,“大哥...是我错了吗?可是...我真的不想您死后还不得安宁...”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东陵翕然这天站在一个茅草屋前,还没进去就听到了里面传出来的阵阵歌声,她不禁皱了皱眉,推门而入,正巧看到了莫志云夸张的笑着。
莫志云见着东陵翕然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哟!这不是女皇吗?!今儿,怎么到我这寒舍来了?难不成,是来选妃的?我你之前试过,是不是不错?”
东陵翕然听着他嘴里冒出来的污言秽语不禁皱了皱眉头,她怎么都没想过莫志云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朕...只是来看看你。”
莫志云笑出声来,“用不用我跟你请安啊?”
他醉眼朦胧的看着东陵翕然,连站都站不稳,紧接着倒在了地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草民...嗝!跟您请安了!”把头撞的咚咚响。
东陵翕然很是嫌弃,“快起来吧!原以为你活着会是好样的,没想到竟然变成了这般模样。”她语气里满是嫌弃。
莫志云顿了顿挺直了后背,“不然...你想让我怎么办?每日只能困在这四处透风的茅草屋里,你认为,我该变成什么模样?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坚强...”
东陵翕然鼻子一酸,想起了过往的种种,她背过身子,“朕来看你,完全是念在旧情,看你还好,朕也就放心了。”
不杀他,也算是对他最大的恩赐了吧?莫志云苦笑着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