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神色一怔,眼眸愣愣的看着彩月这张清秀的脸和那双灵动的大眸子,竟停下了要踢彩月的动作。彩月见用计成功,便一激挺起身,跳出几尺远,觉得自己任务结束,也不由得吐槽这冷剑虽然身手了得,但人好像不坏,不然她刚才被他身弹开摔到地上时就会受很严重的伤,哪还有力气去抱他腿。而且他还有点木头。便对着冷剑吐了吐舌,扮了个鬼脸,便转身跑了。
冷剑一直纳闷的怔在原地,显然不明白他为什么看着那女子发呆原因,却丝毫没感觉到旁边已落下一个白衣身影,只见上官璟睿此时没有戴面具,而是眼眸幽深的看着远方,醇厚天音有些空洞质问道:“怎么,连你也心动了么?”
冷剑一个激神,见到上官璟睿气质卓然出现在柴房前有着一种仙人造访的光华,便赶紧拱手低声:“属下没有。”
上官璟睿声线不高不低却清冷吩咐道:“没有最好,去安排接下去要做的事。”
冷剑便恭敬从命道:“是,属下马上就去。”
就一个快影一闪,消失于柴房。留下上官璟睿白衣飘飘仿若仙人不染一丝纤尘,又若玉树临风,像画静滞在柴房屋檐前。而眼眸却是看不出一丝色彩,神色渐渐的模糊了起来。
彩月急跑回了清华宫的厢房,推开厢房正见锦玉神色不明的坐在凳上喝着茶。而梦夕却是恭谨站旁边。彩月却是小心翼翼上前,低声喊道:“小姐。”
锦玉幽眸一抬,却是沉静的看着彩月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彩月却是一肚子委屈,觉得她家小姐一点也不爱她。明明有梦夕在,为什么非要选择她去做这种事,为了这事她可是牺牲了自己色相,而她家小姐至今也不关心问她有没受伤,也不担忧她能不能回来。想到这,彩月更是伤心抽泣起来。
锦玉见到彩月委屈流泪起来,差点笑出来。梦夕却是在旁边擦汗起来。不明白的人唯独有她而已。锦玉便对着梦夕使了个眼神,梦夕便知意,便上前挽住彩月手神秘道:“来,彩月我告诉你个事。”说罢,就把哭鼻子不知其事的彩月拉到厢房门口,梦夕再对彩月耳廓低声道:“我跟你说,其实这只是个过程而已。你不要哭了。”
彩月眼眸一缩,惊滞的看着梦夕,梦夕见彩月还不明白,便提醒说道:“其实这事只是摄政王故意设置的,你想啊为什么摄政王不把那宫婢交给慎刑司那是因为他猜到会有人会去杀那宫婢,也有人会去救那宫婢。也知道小姐会去救那宫婢。”
彩月却是听得彻底晕头了,梦夕继续告诉她道:“你以为那冷剑傻,他内功那么厉害,会不知道后面有人出现。人家聪明的狠,早就知道有俩批人来闹动静,所以故意听不见,等那俩批人打得差不多了,他再动身收拾残局,再守着房门前,等待小姐行动。所以小姐知道你不会出事。这是摄政王故意放的局,也就是说摄政王故意把那宫婢交给小姐。只不过有些事,过程还是要有的。”
彩月神色一怔,感到震惊,惊觉也就是说她被耍了。耍她的人是谁?当然是她家小姐和摄政王还有冷剑,为什么只有她一人被蒙在鼓里,便疑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梦夕白眼道:“那么明显,用猪脑袋都猜得到。”
彩月当下就不干了,跺脚的走到锦玉面前委屈叫嚷道:“小姐原来你耍彩月啊!你怎么可以这样,不事先告诉奴婢。”
锦玉扬眉没好气道:“告诉你你能把本色演的如此逼真?”
彩月神色一怔,想起自己刚刚的事就感觉丢人,这让她以后怎么去面对冷剑啊,顿时哇哇大哭哭闹不满起来。
只是矫情了半响,见她家小姐压根不理她,觉得没意思,然而脑海还被一团迷雾缠绕,也就正神问道:“可是小姐奴婢还是有疑问,你能猜到这是摄政王故意设置的局,那为什么想要杀那宫婢和救那宫婢的人脑子塞草苞吗?她们怎么会猜不到?”
梦夕为彩月智商着急解答道:“那是因为做贼心虚啊!如果你派的人去谋害一个人却被暴露,还被人抓起来了逼问。那你是不是会因为担忧过头,而冲动就按自己本意去行事?”
彩月听得眸子转动起来,似乎在思索梦夕的话对不对。梦夕再苦心说道:“再有摄政王故意对外人说他用了酷刑,结果那宫婢也没说出什么。他为什么不交给慎刑房处理,是因为他要引蛇出动。你真以为那宫婢一心想死啊!她也想活着的。那是因为她事情败露,就算摄政王放过她,她回去也没命,索性喝毒药死了算了。”
听到这里,彩月才听出点头绪,只是还是疑惑问道:“这么说来,最蠢的就是那个想杀那宫婢的人了。那宫婢都到摄政王手里了,摄政王那么厉害人自然有法子让那宫婢说出来。居然已经告诉了摄政王是谁要谋害小姐,那么她去杀她,不是多此一举?”
锦玉顿时有些伤神起来,要说彩月聪明时,真是聪明得不得了,但这种时候一般是紧急关头,一旦平静情况,她就经常智商不在线。不如梦夕心思细腻。
一个事解释那么久还没明白。
便简单解答道:“你觉得摄政王还需要那宫婢告诉他,谁谋害我?就算那宫婢告诉摄政王是谁谋害我,你觉得明天摄政王就带人去捉拿那人?如果那个人有些身份背景,岂是你想拿下来就能拿下来的?也许答案是摄政王也不确定有几个人要去杀那宫婢,几个人去救,他这一试,不就试出来了。再有那个想杀那宫婢的人,自然想着这宫婢留不得了,有人会随时拿她出来搞事,她自然要除去而快之。”
彩月听完后却是脑海清晰起来。只是她再疑惑问道:“那小姐,你知道是谁要杀那宫婢,是谁要救那宫婢吗?而小姐你救那宫婢是为何呢?”
锦玉眼眸狡黠一闪道:“当然是把她送人了。”
彩月和梦夕也是惊问道:“送谁?”
锦玉嘴角诡异一笑道:“自然是那个要救那个宫婢的人。”
彩月和梦夕便知,她家小姐居然知道是谁要救那宫婢,也就说她家小姐也知道是谁要害她。
锦玉起初也不知道第三场谋害是谁,不过,经过摄政王这一试,她就猜到了。果然是她,王皇后。在这个宫里,最暗恨王皇后的人,就是陈淑妃。陈淑妃其实是个嫉妒心很强的人,也有野心,早就忌惮王皇后这位置,再加上她自己的儿子只是个皇子而已,怎么也为她儿子着想,想着那太子位置,有了太子位置,她的儿子才有君临天下可能,她也会是后宫最大人物太后。
再有猜出是王皇后谋害她,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王皇后看她的眼眸明显和以前不同,有杀气。再有会察言观色的人自然没错过那个宫婢当时被摄政王逼破喝毒药时的神色,她记得她还专门眼神看过王皇后一眼。
至于那个陈淑妃心机那么重,自然也会一直留意着王皇后一举一动,所以她猜测那宫婢是王皇后派的,这是个机会,正好摄政王把那宫婢押了下去。还是让一个侍卫一人守着,她也猜到王皇后会去派人把那宫婢杀了,自然她杀她就要救。
锦玉嗤笑,还真是一些自大自作聪明的人,就像彩月说的这明显看的出摄政王在设局,她俩还往里面跳,而她们怎么不想想摄政王为何不把她们派去的人给留俩个逼问,而是直接杀了,那是因为摄政王知道是她俩人派的。说多了王皇后谋害她,那宫婢败露时就该明白摄政王就知道是她。
只是摄政王为什么让冷剑放人给她,想必摄政王也不知道吧!她想,不过,她又想他其实知点。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锦玉总觉得心里不安稳,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至少有些事情她还没看清。只是想来想去觉得累,便觉得解决眼前的事才是最重要的,到了时候答案就自然解了。
锦玉便对着梦夕和彩月严谨吩咐道:“梦夕,彩月,现在有件事需要你们去做。”
彩月和梦夕赶紧恭敬起来,俩人却是疑惑问道:“是什么呢?”
锦玉嘴角奸诈一笑道:“去把这宫婢送去陈淑妃的金熙宫。”
彩月和梦夕顿时神色一怔,却是面面相觑起来,接着俩人没有疑惑,便齐齐回应但:“是,小姐。”
锦玉脸色一沉,嗔怒道:“是,是,你们个头。”
彩月和梦夕俩人齐齐一脸懵逼望着锦玉,不明白锦玉为何说那么一句。
锦玉淡淡提醒道:“清华宫离金熙宫还是有些距离,你们俩个拉着一个宫婢想要穿过那么多宫院,路上那么多侍卫,那么多管事公公,姑姑。你们能顺利过去吗?”
彩月和梦夕齐齐问道:“那怎么办?”
锦玉撑下巴看着那宫婢寻思起来。如果能把这宫婢说服收买自然是好事,但是她之前还害过她,而她又把她送去别人手里,这种合作信任建立起来有些难。但想着要把她送去陈淑妃的金熙宫,至少她自己行动自然点好。
锦玉再眼眸转了转,向梦夕和彩月打量而去。便对着梦夕和彩月勾了勾手,梦夕和彩月俩人赶紧递身而去,却是疑惑的看着锦玉。
锦玉吩咐道:“动之以理,晓之以情,利用你们情商把她给我说服,让她能乖乖被你们送去陈淑妃那里。”
彩月和梦夕俩人对视了一眼,便齐齐低声道:“是。”
锦玉:“……”话说这丫鬟怎么这么默契听话了?竟然没有感觉这事的艰难。
丝毫不知彩月和梦夕自从进宫经历那么多复杂诡计后,俩人心就没一刻不掉着,为她们小姐担忧,惊觉居然有那么多人想要害她们小姐。她们小姐虽然厉害和聪慧,但是再厉害也经不起这么多让人防不胜防的谋害。
虽然她们没有多少用,她们只想着能帮她家小姐一点就一点,对于她们来说她家小姐安全才是她们的心愿,自然两人默契起来,不再废话和吵嘴。
直到等锦玉出了厢房后,不到一柱香时间,锦玉一直在厢房前踌躇,就见彩月和梦夕俩人齐齐情绪低落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面对锦玉的走了出来。锦玉疑惑难道这俩人没成功。俩人一直不哼声,像犯了错似的齐齐低着头。锦玉见次,不由得看不惯道:“行了,我知道了。这事行不通就想另个法子。”
她本来就没放太大信心觉得她俩能成功,只是让她神色一怔是那宫婢竟然慢慢从厢房内走出来,看着锦玉有些讪讪道:“我陪她俩去金熙宫。”那一刻,彩月和梦夕俩人突然扬起脸大笑了起来。特别是彩月,见自己把之前锦玉耍她,给回耍过来心情可不是一般的爽。锦玉却是纳闷这俩人是怎么把那宫婢说服,那俩人当即就默契摇头,表示是秘密。锦玉嗤笑,不由得深意看着那宫婢起来。
金熙宫
陈淑妃一直焦虑的在寝宫内走来去,突然耳朵一动,听到厢房门口传来外急促的脚步声。便赶紧抬眸一看,见自己的宫婢碧云推开房门脸色不好的走了进来禀报道:“娘娘,您派去的那几个人全都没了,任务失败了。”
陈淑妃眼眸一缩,显得很震惊,也有些不敢相信,那可是她花重金请来的高手,居然转眼功夫就被别人给杀了。
她只是眉一扬问道:“那宫婢呢?”
那婢女恭谨回道:“听说消失了。有人把她救了!而且另一批人也没落个好处。现在皇宫一片动荡,大内侍卫都在寻找那个宫婢呢!”
陈淑妃神色疑惑了起来,不禁在想是谁如此厉害,她和那女人派去的人都没把那宫婢搞定,最后却被那人给救走了,那人救走了想要干什么?
突然一道慌张声音急喊道:“娘娘……”
陈淑妃眉心一跳,瞪着眼前这冒冒失失的宫婢骂道:“怎么回事?这样咋咋呼呼的?”
那宫婢却扬手指着门外紧张禀告道:“娘娘奴婢……看见那宫婢躺在了宫殿前!”
陈淑妃神色一怔,有些质疑看着那宫婢,低眸闪烁了下就急步走到自己宫殿门前一看,正见她费心计想要救的那宫婢竟被绳绑着倒在了自己宫殿前。而且似乎她的身上留了一封信,陈淑妃赶紧催着旁边婢女把信给拿到了她手里查看,只见信上笔迹大气而坚韧,文笔间有股秀气流淌,可见是出自女子之手。
信手写道:同是宫中沦落人,汝之心愿,吾早已感知。不为相见,只因同道。赐汝锦绳,放心织梦。吾,千里马紧随,伯乐相伴。
陈淑妃看完这封信后,一直盯着这信神色凝滞没有回神。旁边宫婢提醒道:“娘娘小心有诈。”
陈淑妃眼眸一眯,便把那信捏在手里成了团,冷笑道:“不管是真是假,至少她帮了本妃一个大忙,本妃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好好利用好人家给的心意。”
她可不管信上人真不真诚,她只知道想必她就是那个把这宫女揭走的人,如此厉害,若是依附,自然对她来说有利而无害。
只是她眼眸再冷冷盯着地上躺着那宫婢,嘴角上扬,心里却是显得兴奋起来。
接着她便严谨吩咐道:“给她安排间好厢房,好好伺候着!”
旁边的俩个宫婢都神色一怔,不解的看着陈淑妃,直到陈淑妃一个瞪眼,她俩就赶紧乖巧照她吩咐办事起来。
尚苑宫
王氏一直躺在床上骂骂咧咧,暴怒的把旁边案柜子上东西全都砸光了,见个婢女都要无缘无故指责一通,整个厢房内怨气冲天。
锦绣穿着一身粉色抹胸褥裙,外披水锦纱,冰莹的脸蛋,雪亮的眼眸,幽眉如黛,琼鼻精致唇,美丽大方,气质温婉端正走了进来。见到王氏此时在床榻上蓬头垢面,脸色黑沉,仿佛被气得不轻。
她轻轻的捡起地上被摔碎的铜镜。
王氏怨责道:“你现在满意了?”
锦绣轻叹一声,不解道:“母亲,你这又是为何?好好的,怎么又发脾气了?”
王氏轻笑一声,却是挑眉问道:“好好的?你觉得你母亲很好?”
锦绣眼眸沉静说道:“至少你现在没事了。”
王氏顿时情绪又是波动,沉怒道:“你母亲怎么可能没事?那小贱蹄子还在笑呢?”
却是抱怨一通道:“偏偏你,火烧眉头都不急。当初就说别把她给推举在金牌女比赛名单上,你偏要一意孤行。现在好了,她名扬天下,成为了金牌贵女。而你及你母亲已不胜往日光彩,因为所有光彩全被那小贱蹄子夺去了。”
想起这个,王氏就心在滴血,恨不得杀人,她哪还会摔东西。
锦绣眼眸一暗,却是劝解道:“母亲,心中有气,绣儿懂。但是绣儿觉得这些东西已经有过了,就没必要再计较了。何况不过是些虚名罢了。母亲何苦要如此在乎?”
王氏脸上肉一跳,声音拔高显得尖锐道:“你觉得不重要?哪个门府的贵妇和闺秀出门不想风风光光,一辈子荣耀?如果你没有这些好的名誉,哪怕你住着大宅子,也没人知道你是谁。你穿的再好,吃的再好,没有威名,你这一辈子只会黯淡无光。”
锦绣不由得吁口气,只觉得她这母亲简直说不通。却是深问:“那母亲为了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就该赔上自己半辈子的命吗?让自己活得那么累,母亲真的觉得自己值得吗?得到越多,失去也越多,更何况这些得到的其实有没有都不重要。重要是一家人能一直平安健康。难道母亲不觉得?”
王氏神色一怔,却是眼眸定定看着锦绣,只是苦笑道:“绣儿,你和你乐妹果真不一样。你想的这些只是普通家户才能想的。而你母亲出身在高门贵族,自小耳濡目染这贵族里的尔虞我诈,加上贵气和娇身,心思自然会唯我为尊,看不得谁违之,这是人本有的强势。只有这样你才活得安全。否则,你只能受尽别人冷眼和欺负。”
锦绣听得心里又是塞了起来,却是神色认真,提议道:“不管怎么说,母亲做过什么,绣儿都不会多说。但是这宫里不能久留。过几日,你就回镇国公府吧!”
王氏眉皱道:“你这是嫌你母亲碍事?丢你脸面,要急把你母亲送走?”
锦绣摇头淡淡道:“没有。”
王氏纳闷质问:“那你这是把你母亲送回去干嘛?”
却是板着脸色,傲然道:“要我回去,想得美。那小贱蹄子至今得意着。她一天不从那贵女座上摔下来,你母亲不会心里舒服。”
锦绣直言打击道:“母亲,认清事实吧!你斗不赢她。”
说起这个,王氏又是脸色沉黑起来。但不得说锦绣说对了。她确实斗不赢那小贱蹄子。她花了那么多银子,下了那么大功夫,居然被人救了。最可恨的是救她的人……想到这,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却是眼眸定制在锦绣身上,似乎打商量道:“想要你母亲回去,但你必须保证你要让小贱蹄子吃不了兜着走!”
她回去可以,但是她的绣儿必须解了她心中郁结,帮她去弄死那小贱蹄子才行。
锦绣有些无奈和纠结王氏如此针对锦玉,却是提醒道:“可是母亲,你已经违反了主上命令。而且上面严重下令五妹现在动不得。你再要去违反主上命令,后果你是知道的。”
王氏顿时神色一怔,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大事,顿时恐惧和担忧起来,焦急问道:“那绣儿,那件事主上是不是知道了?”
锦绣淡淡反问道:“你觉得呢?”
王氏不由得身子一缩,这才颓败顾虑起来。
锦绣提醒道:“所以,母亲还是尽快回去就好。主上那里有绣儿。但绣儿也只能保母亲一次而已。所以母亲别再逞强了。回去了就好好休息吧!”
王氏这才终于妥协点头,却是眼眸一冷提醒道:“但是那个放蛇把我咬了的人,绣儿你可要给母亲找出来,好好整整她不可。”
她怎么也觉得这蛇是有人故意为之,揣测肯定那小贱蹄子,真是有她的,居然招数使得比她还漂亮毒辣。她暂时不敢再动她,但整她还是可以的。
锦绣眼眸凝滞,神色一闪,便宽慰道:“母亲,放心吧!欺负母亲的人,绣儿不会饶过的。”
王氏脸色一喜,再是神色认真又问道:“包括那小贱蹄子?”
锦绣莞尔一笑保证道:“自然。”
王氏这才放宽心了下来,不得不说,在庆宴上她绣儿为保她把罪推给那贱婢身上时,她就觉得她的绣儿变了,最让她感到震惊是她被那蛇咬了时,她竟然不怕后果的为她吸毒。
不由得怨责自己刚刚莫名对她发火,让她难受又不是她,而是那小贱蹄子。不过终究她还是信任她的绣儿的。
此时锦绣心里其实比谁都挣扎和纠结,她也发现她在慢慢发生变化。会变得有情绪化,会担忧,会顾虑。
担忧她母亲继续如此针对她五妹下场会怎么样?她深知她五妹的能力和头脑,不按长理出牌,也拥有着另个可怕身份。没错,她知道了她是玉染公子身份。当日在镇国公府她母亲找她给她出法子去针对她五妹,她给了她一个提醒时,就暗意提醒了她,五妹可能是玉染公子。奈何她母亲对她意见太深,怎么也不会往那个方向去揣测。
顾虑,她夹杂在这些复杂的人心里,她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对于她五妹她说不出讨厌,毕竟是自家人,不管她变得多好她都是欣慰的。只是人人活得都城府太深和狭窄,她谁都不想得罪,又要去维护人。不过,她的心应该是向着她母亲,毕竟那是生养她的母亲啊!如果有一天她五妹拿剑指着她母亲,她想她也会被那剑染红了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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