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们呢?”
“我们跑……跑二十圈……”几个士兵争先恐后地哭喊道,“别打了,哎呦……”
郭拙诚大吼道:“滚!今天中饭取消!”
刚才躲进去的五个士兵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一个个脸sè苍白,冷汗淋漓,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很快就冲入又惧怕又惊讶还有一点幸灾乐祸的同伴中,快速地跑了起来,眼睛连宿舍方向都不敢看。
大块头张剑此时累得像一条狗,早就不想跑了,刚才他准备等孙兴国得逞后他也跟着跑掉,可见孙兴国如此凄惨,心里一下发毛了,再也不敢打逃跑的主意。
他放缓脚步,等孙兴国追上来,就悄悄靠过去,问道:“他怎么打的你们?”
孙兴国心有余悸,见郭拙诚还没有出来,就哭丧着脸说道:“他不是人,他是魔鬼,专门朝你难受的地方打,我……”
瘦高个宋军鄙视地说道:“孙兴国,你们真他玛的给兄弟们丢脸,老子开始以为你们几个很牛,正佩服着,你们倒好,就这么打几下就鬼哭狼嚎。如果被敌人抓住了,你还不马上成为叛徒?真是……”
孙兴国骂道:“草!有种你去试试?他玛的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妖法,一脚踢在我大腿上,我全身就如受了电击一般颤抖着,虽然心里能忍住那种剧痛,可是嘴里却乱叫……”他说到这里,见郭拙诚从宿舍里走出来,吓得再也不敢说了,连忙加快步伐往前跑。
宋军对大块头张剑道:“这家伙就知道为自己找借口,哼!”
张剑倒是厚道人,说道:“可能他真有点穴的功夫,我听我爷爷说过。只要手指轻轻一点,最厉害的人也会痛得哭爹叫娘,咱们得小心点。被一个小孩子打得哭,说出去这一辈子都完了。”
自孙兴国被惩罚后,训练的时候再也没有人偷懒耍赖了。
当孙兴国等人在众人休息后继续跑步时,黑脸汉子邓子峰也没有休息,随着他们五个人一起跑,后面几个体力不错的人跟着加入了队伍。
直到好几个因为太累而虚脱倒地,郭拙诚这才停住了步伐。
让所有人包括柳援朝在内都很惊讶的是,在郭拙诚宣布休息后不久,两辆大卡车从外面冲进了营房。
就在大家不解的时候,郭拙诚大声说道:“上级给我们送饭菜来了。快吃,吃完之后搬运武器弹药。”
有个士兵不相信地朝黑脸汉子问道:“邓子峰,上级真的给我们送饭菜来了?”
不等他回答,也无需他回答,只见车上跳下几个士兵,快速地从车上搬下一个个铮亮的铝桶,里面散发着诱人的肉香。
郭拙诚首先跑到那里,拿起一个铝勺就开始舀菜,一块小孩拳头大的肉块被倒进旁边的铝盆里,颤抖的肉皮勾引得其他人直流口水。
“草!比八一建军节吃的还好!冲啊——”一个士兵惊喜地大叫。
“轰——”除了孙兴国等人,士兵们朝饭菜狂奔,刚才死气沉沉的样子一下不见了。
邓子峰走到郭拙诚身后,小声地问道:“郭班长,你看孙兴国他们?”
郭拙诚瞟了孙兴国他们,见他们五个人低着头想来又不敢来、嘴里不断吞口水的样子,心里感到好笑,但他严肃地说道:“下不为例。”
如果说异常丰盛的食物让士兵惊喜不已,那么满卡车的武器弹药则将他们的惊喜推向了高cháo。当吃饱喝足的他们将武器弹药搬进弹药库后,再也没有人怀疑郭拙诚是不是有后台,是不是有能力了。
晚上士兵都休息,郭拙诚和柳援朝一起找原来的代理班长邓子峰了解班里的基本情况:他们看守的这个军用仓库是在中国抗美援越时建立起来的,当时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但随着美国从越南败退撤军,它的意义一下失去了,慢慢地被上级所遗忘。
而被安排在这里守备的这个班,说穿了就是发配来的刺头兵,这些兵家里多少有点背景,大错误没有小错误不断,万般无奈之下就让他们到这里来了。上级每周都派人来查看一次,大部分时间都是来了难,解决军地之间产生的矛盾。
这些刺头兵呆这里,知道自己在军队的前途无望,但父母又不容许他们做出格的事而导致开除军籍,他们就干一些白天睡懒觉、晚上偷鸡摸狗的事。附近谁家的狗不见了,谁家的西瓜少了,百分之九十是被这些士兵给顺手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