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不回来了。”
“……”
时眠一下像极了焉掉的土豆,整个人都颓废了。
“我的法衣啊!”
她突然仰天长号一声。
只见她手上刚才还流光溢彩,夺目非凡的法衣,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坨黑漆麻拱、不知所谓的东西。
如果说先前那模样,可以称做是天边的朝霞,水面的落月,宛如仙子衣裙的话,现在这个,除了还有个道袍形状,简直是被比到尘埃里的尘埃去了。
时眠本来就是奔着漂亮去的,又见了刚才那件让人心中沸腾的法衣,此时再见这还不如炼化之前好看的法衣,如何能够接受?
“咳……”睡莲说出连自己都无法接受的安慰:“好歹是炼制成功了,能力作用什么的都没出差错,这不就行了吗?”
“行什么啊……”
时眠瘪嘴。
的确,她方才已经完成了最后的步骤,就算临门一脚出了那样的意外,也已经影响不到法衣的等阶、作用了,这法衣的确算是炼制成功,就算最后不小心又掉回了冥火中,那也不过是将颜色烧过了头而已。
只是时眠本来想的好好的,这垂云丝那么显眼,她以后穿上了,走到哪里都会有“哇!”、“天哪!”、“真漂亮!”之类的羡慕嫉妒恨,而她就可以在这种又羡又妒又无可奈何的目光中高高扬起下巴,得意洋洋地招摇过市。
可惜天不遂人愿,如今她要是再穿上这法衣,恐怕会比先前预料的更显眼,只不过会变成“啧!”、“噗!”、“蛤蛤蛤!”之类的嘲笑讽刺,而她恐怕会变成一只小蟑螂,怎么也抬不起头了。
有了希望过后的失望就会格外挠心挠肺,尤其是时眠这种想象力过于强大的,对于怎么怼嫉妒她的女修们,她都已经想好措辞了,这下反差过大,实在叫她怅然若失。
“想点好的。”睡莲也着实被逗乐了,如今安慰她也不嫌烦。
“你若是穿成原来那个样子,指不定招惹多少麻烦呢。那得多耽误修炼,多耽误多少时间?你爹还等着你去找,你那六叔也还等着你去吊打他呢。虚荣攀比最毁道心,你看,现在不就是在警示你吗?”
“……我明白。”时眠撇嘴。
她如何能不明白这些?只是到底不太成熟,控几不住计几罢了。
只是事已至此,已经无法挽回,时眠只是怅然若失了一阵,便又打起精神好好打量起了她初次炼制的法衣。
算了算了!左右她又不是没丑过,没准她还可以借着这件法衣扮猪吃老虎呢,那不有趣吗?
她想了想,在对手万分不屑地轻飘飘一掌打在她身上,而她则气定神闲负手而立,全屏法衣去抗时,对方可能出现的愕然懵逼之色,就觉得心中郁气散去不少。
铺展了下手上的法衣,时眠尽可能让自己忽略那个诡异的外貌,只看内在。
“不错啊!”她眼睛一亮:“高阶中品法器,够我用到筑基了,若不挑,金丹也不是不能坚持一下。”
“还不致呢,你试试它的能力。”睡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