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眠得意地哼着小曲儿,从容师姐的洞府里走出来,脑袋里在不停地打着算盘。
“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虽说莫名其妙被九衡真君收为记名弟子这件事来的有点突然,不过这对她的打算来说只有好处绝无坏处,唯一可惜的,就是清酒要走了。
时眠回到自己在外门的临时洞府,方一进去,就看见清酒还是跟大爷似的享受着时酌的服侍,那点别扭立马就消失了。
“我说清酒大人,您不是要走了吗?”
“是啊。”
清酒掸了掸翅羽,鸡眼斜瞟过来。
“那您这架势……”时眠眼角抽了抽。
“切,真是小气。”清酒用鼻子出了口气,鄙视地看了她一眼道:“才呆多久呢,就迫不及待要我走了,没良心的家伙。”
“嘿嘿。”时眠傻笑着:“哪儿能啊,这不就问一问吗。”
“行了。”清酒嗤了一声道:“针尾角藤拿来,我今日便要走了。”
“……”
时眠瘪瘪嘴,颇有些肉疼地从乾坤袋里头掏出早就分好的一根角藤,闭着眼睛,右手要伸不伸,一副憾然割舍的怂样递给了清酒。
清酒上看看下看看,确定没问题了,才毫不客气从她手上将角藤夺过来,一点也没在乎她那点小力气。
“行了,既然你烦,我现在便走了。”它朝时眠摆了摆翅膀,便跳下软榻,朝洞府外走去。
时眠一听它这么说,莫名又有点不舍,带着时酌一起出去,就看清酒转眼间从小锦鸡变成了高傲俊丽的青鸾。
“您回去可小心点啊,出去别被巡逻弟子发现了。”她满面纠结道。
“用你说。”清酒身长一丈有余,看时眠就像看虾米一样,此时是别有一番威风。
“阿酌妹子,这些日子麻烦了啊。”清酒倒是有心情跟时酌打招呼。
“您一路小心。”时酌仰头笑道。
“好嘞。”
它猛得一展翅,巨大的双翅线条优美,羽毛一片片无比梦幻。
“行了,我这便走了。”
清酒扇起翅膀,将脚收在了肚皮底下,盘旋一会儿,却还没有离开。
“……臭丫头,虽然本大人不在,不过你也不用消沉,遇见碍眼的家伙就收拾掉,别把麻烦揽头上了,懂不懂?”
“嘿。”时眠看了看一直不愿意低头看她的清酒,不由得咧嘴一笑。
“晓得啦!”
清酒猛得扇起翅膀,带起的风将底下时眠的头发吹的向后飞扬。
“在就再见啦,日后,我还会回去的!”
“……”
清酒已经飞的远了,那身影在天空中看着,可叫一个潇洒不羁。
时眠看着清酒远去,轻轻低叹了一声,道:“我才发现,原来清酒是母的呀。”
“……”
听力很好的清酒,又飞回来给了她一爪子,才再次飞走。
“少看些不该看的!”
“哈哈哈!”
时眠开怀大笑着看它飞远,空中落下来一片翅羽,她接住,捏在手上,直到清酒再也看不见影子,才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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