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冲心中一动,轻推开外门向外走去,院内气氛颇为紧张,并没有人发现他的出来。
“刘鹰,丁家再不济,也不至于为一个小小的贵族头衔,来咒我的冲儿!我丁震居然逼死自己最珍爱的儿子!哈哈哈,这丁家,也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一名背对丁冲,头发中夹杂了不少银丝的身形魁梧汉子,语气萧瑟地凄然道。
丁冲看着他的背影,却莫名地鼻子一酸,看背影,这人就是他的父亲!
只是,记忆中父亲正值壮年,风华正藏,哪怕连贬八品也是不以为意、豪情满怀,直至昨天,都是发如黑丝!
现在要不是听到声音,很难相信他是记忆中熟悉的那个父亲。
看他身形和听他声音,丁冲只觉他老了十岁,还感到他有一股厌世之感。
“哦?真死了?如果属实,倒还真是丁家的不幸,刘某人回去倒也好复王命……”刘鹰是一名面白无须,却脸上褶子极多的苍老男子,带着几个护卫,一直高高在上地骑在马上,突地他无意间扫到了后方的丁冲,立刻又是愕然又是暴怒地道:“丁震,你看你后面是谁?你竟然敢枉上欺君!”
丁震及院内十几名丁家之人一楞,齐齐转过身来。
“冲儿,你……”丁震与丁冲目光一对,本已木然至极、状若死灰的脸上抖然又烦发出一阵红光,飞一般地直扑过来,惊喜之色难以言喻。
丁冲望着眼前这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眼中却开始恍惚起来。
虽然他算是第一次见到丁震,但记忆中留下的父亲印象太深刻了。自从他三年前开始堕落时,父亲对他管教很严,每次他闯下祸事时,父亲都会非常严厉责罚他,因此父子关系越来越僵。
甚至他一直感觉父亲因为母亲去世,就将悲愤的情绪胡乱发泻在自己身上了。
若不是现在亲眼听到,他又怎会想到,一向看上去对自己极不待见的父亲会把自己形容成“最珍爱的儿子”。
父爱如山!
想起前世地球时,自己失去多年的父亲,当初也是如同这样般包容地默默爱他,他只觉心里一阵动容,二个父亲的身影渐渐在他眼前重合起来,最后合二为一。
心中一阵激荡,他冲前去跪在地上,有些哽咽地道:“父亲,孩儿不孝,冲击中级玄徒不利,让您担忧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丁震虎目含泪,抬头仰望天空,努力不让泪水轻易落下来。
丁家管家肖洪涛也是大喜:“少爷,原来您没死,我就说嘛,您冲击中级玄徒时见势不对一定会中途停止的,哪会那么勇敢得坚持到死?!呸,先前那什么狗屁大夫断言您断气了?回头就掀了他的医馆!”
院内丁家诸多长辈和牧马监的官役,这时也都表情复杂地看着这位死而复生的少爷,但除了丁震和肖洪涛外,似乎大多数人是有惊无喜。
丁冲将所有人的反映收入眼内,对自己这个少爷的地位也大概也有了数。
看来他做过的荒缪之事太多,死了倒是比活着对丁家好,免得继续祸害丁家!
“丁大人,这下你作何解释啊?”
刘鹰这时皮笑肉不笑地道。
“欺君枉上?呵呵,我爱子若能复生,便是罪名再大十倍又当如何!你爱怎样编排随便你!”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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