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韦春花楞住:“你真的认识我女儿?”
李岩正容道:“她因为一些阴差阳错的事,现在人在汴京,脱不了身,就托我来扬州将你赎出去,带你去见她。”
韦春花听了这话,已无怀疑,她本是市井之人,小脑筋极多,听了李岩这番话之后,眼珠子一转,想道:他和我女儿的关系只怕非比寻常,若是寻常的关系,岂会为了朋友的事千里迢迢从汴京跑到扬州来?而且出手就是一万两银子,这绝对不是寻常关系做得出来的。难怪他刚才叫我韦姨……
她和韦小宝一般的喜欢胡思乱想,顿时就想歪到了某个方向,于是惊呼道:“原来,你是我女儿的姘头。”
“姘……姘……姘头?”李岩大吃一惊,满脸骇然,这尼玛究竟是怎么想到那层关系的?我还没说两句话吧,拜托啊,请抓住重点啊。
韦春花看了看手里一万两的银票,再看了看李岩的书生扮相,左看右看,越看越觉得好看,俗话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但丈母娘看女儿的姘头能像韦春花这样开心的绝无可能有,只因韦春花是风尘女子,对那贞操什么的本就不在意,女儿能姘上一个好人儿,她只觉得开心,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她心中暗喜:我女儿真是有福分啊,她一个婊子养大的小破孩,居然能找到有学问的读书人做姘头,这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而且这个读书人还很有钱,没钱人能拿着一万两银票乱递么?
韦春花一把就抓住了李岩的肩膀,眉花眼笑地道:“好,好,好!”连说了三声好,又道:“我家小宝今后就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管着她。话说你和小宝成亲了没有?”
李岩苦笑:“没成亲,也不是姘头,韦姨听我解释。”
突然,房门被人“碰”地一脚踢开了,一名少女跳了进来,大骂道:“辣块妈妈的,老娘在院子外面听到老妈在叫救命,谁敢用我老妈练邪功?作死么?”
李岩回头一看,晕,这不是麻花辫妹子韦小宝吗?她怎么出现在了这里……
原来,李岩从黑木崖出发之后,麻花辫妹子就通过传送墙回了皇宫,在宫里才待了一天,小皇帝康熙就将她叫了过去,小皇帝想要收买人心,发了三十万两银子,要在扬州抚恤救济扬州、嘉兴两城的百姓,并且要为前朝忠臣史可法修建一座忠烈祠。他把这个差使交给了麻花辫妹子,让她到扬州来。
麻花辫妹子接了这个任务之后大喜,心想:如果李岩已经到扬州赎了老妈,那便罢了,如果他还没有赎,我自己去赎也是一样,反正钦差大臣有的是油水可捞,要赎出老妈不成问题。便赶紧启了钦差行辕,沿着京杭运船来了扬州。这一路上收受了几万两银子,荷包鼓鼓。
到了扬州之后,不想用太监的身份与母亲见面,就脱了太监衣服,换成以前常穿的大红大绿俗气衣衫,连一个随从也没带,溜回了丽春院来。
她对丽春院极熟,轻车熟路摸进院中,却听到韦春花惊恐的尖叫:“求你了,不要拿我练邪功……”心中暗想:谁要拿我妈练邪功来着?拿一个老妓女练的邪功,难不成是什么采阴补阳一类的双修邪功?
她心中大怒,到了韦春花门前,一脚踢门而入,却见母亲正在床上,和一个少年公子相对而坐,旁边还躺着一个公子爷。这画面若是让普通少女看到,只怕惊也惊死了。但对麻花辫妹子来说却属平常,心中暗想:今儿个我的干爹居然有两个,老妈这年龄了居然还可以同时服侍两个男人,够厉害,我还以为她没生意可做了呢。
麻花辫妹子乱七八糟想了一通,然后怒道:“谁敢拿我妈练邪功?作死么?”
韦春花陡然见到女儿出现,心中顿时一阵大喜,大半年前韦小宝突然失踪,她这做妈的操透了心,走遍扬州大街小巷,求神拜佛了不知道多少回,如今女儿平安无事回到家里来,她如何不喜?一个箭步窜到门口,将麻花辫妹子抱在怀中,哭道:“我的女儿啊,你终于回来了,可想死娘了。”
说到这里,她又想起来什么似的,笑道:“没人拿你妈练邪功,是你的姘头来了,要赎我出去,我们正聊天呢。”
麻花辫妹子大吃一惊:“我的姘头?我哪来的姘头?”心中却想:老娘若是硬要说有姘头的话,就只有李岩勉强算是吧。虽然还没上过床,但胸部也被他看过摸过,又进行过关于卖身赎母一类的对话,基本算是姘上了。
韦春花笑道:“在我面前还装,那床上坐着的不就是么?”
麻花辫妹子定睛一看,床上坐着的那个公子爷长了一张陌生之极的脸,根本就不认识。李岩戴着人皮面具嘛,她要认出来就怪了。
麻花辫妹子惊怒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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