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簪是皇后送你的,你要收下,我不能代你保管。妾也有私心,其实银簪三天前就在我这里放着了,可是我就是不想交给你,我……我就是不想让她,一个有夫之妇,给我的夫君送这私人物品。虽然她是皇后,可那又如何,凭什么她可以对我的男人念念不忘……”
说到这里,柳青青清瘦的小脸上,充斥着不满。
王之正听到柳青青的诉说,才明白原来她吃醋,是因为自己护着皇后,而皇后又对自己念念不忘。但是王之正还是笑着劝慰柳青青:“青青,皇后娘娘是个政治家,她之所以对你这么说,那是因为我王之正是她需要拉拢的人,她还要指望我铲除客魏,所以用自己的绝代容颜笼络我,那也是一种手段而已。人家是皇后,夫君是皇帝,而我呢只是皇上的一条看门狗而已,尊卑已定。哪里就如你想象的那样。”
柳青青摇摇头:“女人的心思你不会明白的,喜欢一个男人不会过多关注他的身份、尊卑,喜欢就只是喜欢。”
王之正明白,皇后再倾国倾城,再艳冠天下,可毕竟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与自己的距离,不是一道宫门那么简单,而是地位,身份,人伦等等。
所以,她再让人神魂颠倒,可毕竟摸不到,吃不着。王之正是实用主义者,他不想把过多的感情浪费在这样没有结果的单相思上边。
王之正把玩着手里的银簪,笑着对柳青青说道:“既然这支簪子,在少女时代就跟着张皇后了,想必你对这只银簪也很熟识?”
柳青青点点头,淡淡的说:“那年,在皇后的父亲,张国公大人府上,那棵梧桐树下,十来岁的张嫣,把这支银簪递给我,调皮的说,云卿姐姐,你帮我戴上吧,这是我母亲送我的,漂亮吧?她说将来这只簪子会陪伴你一生一世保佑我平安健康,云卿姐姐你都没有!我就从髻上也抽出来一支银簪,告诉她,我也有,是我父亲送我的。父亲是个清官,没有太多的金银珠宝留给我,只送我了一枚银簪。”说着这段前尘往事,虽然才十几年,可是竟恍如隔世,十几年时间,父亲冤死,母亲自缢殉情,家被查抄,三个哥哥,两个被流放,一个死在狱中,好端端一个公卿之家,仿佛一瞬间,就破灭了,家破人亡,自己也从父亲的掌上明珠,变成了一个天涯沦落人。说着说着,柳青青珠泪从眼眶中滚滚滑落,顺着脸颊淌下来,说着说着刘青青已经是泣不成声。
王之正看到爱妾伤心,赶紧拿起丝帕为爱妾拭泪:“青青,不要难过了,你放心吧,在我王之正心里,只能装得下你而已。”
柳青青抓住王之正给自己拭泪的手:“夫君,我不是吃醋,我是想到了我的父亲,心里难受。”
王之正拍着她的柔软的肩膀安慰道:“青青,不要难过,最多还要一年半载,我就可以给你完成心愿,为左阁老平反昭雪,除掉阉党,扶保信王爷登基,完成任务,到时候,我带着你,带着阮夫人,带着父母、儿女,我们驾着扁舟,泛舟五湖,远离这京城是非之地,过我们想要过的生活。”
王之正骗她,其实,王之正明白,他哪有机会跟他们过那种逍遥自在的生活啊,任务完成了,自己就要回天庭复命了。
可是王之正还是想把这话说出来,仿佛说出来,就是一种享受。
柳青青含泪微笑着点点头。她知道前边等待王之正的,将会是一轮又一轮的考验和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