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
背部被混杂了强效异能抑制剂的k-7号炸弹炸伤的时候,殷醴正在破除面前丧尸王的最后精神攻击,背部的冲击瞬间把黑发男人的防御动作打断,对面尸王黑色指甲上带着强烈腐蚀粘液的手也趁机穿透了男人的胸口。
一身军装的长发男人祁封看着死去的丑陋丧尸和倒地的黑发男人,脸上扬起充满快意的笑,胸腔里一直压抑着的恶毒嫉恨终于可以毫无保留地显露出来。
“殷队,不服军令者,死。别怪我,你知道我们祁家直接听命于军部总部,你要是早听我的劝,把浴火猎队解散归入异能者公会,我也不至于做到这个地步。”
乌黑的枪口对准了地上胸口鲜血直冒的冷竣男人,被指着的人却嗤笑一声,毫不在意地撑起身体,伸手拔出穿透胸口的那只原本属于尸王的手扔了出去,仿佛完全感受不到背部和胸膛传来的剧痛。
祁封却因为男人云淡风轻的动作,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不准动!从小你就事事比我高一头,学业、人缘、异能、名声,甚至!连在军部的地位你都要压我一头,我哪点不如你?明明浴火猎队都不属于异能者公会,凭什么公会的人都一致推举你担任会长,军部也是,凭什么我做了那么多努力,大家却永远只看到你的付出而看不到我的?你……”
原本半坐在地的男人已经站了起来,他个子很高,身材精壮,明明异能已经被之前从背后打入的那一枪彻底摧毁,胸口的伤口也早就发黑,这是病毒扩散的征兆,却像完全感觉不到死亡的威胁一般,双眼深如寒潭,即便是在这样的困境,依旧气势惊人。
“真可怜,”黑发男人恶劣地勾了勾唇,“你还打算给自己制造多少个假想敌?一辈子活在自己臆想的恐惧里,祁封,就算老子死了,你依旧是个懦夫。”
“闭嘴!你嫉妒我对不对?!所以才说这样的话来刺激我!”
看着黑发男人轻描淡写地说出那些话,祁封仿佛被刺中死穴般大声反驳,神情一瞬间变得癫狂混乱,咬着牙把枪口对准几乎浑身是血的男人,扣响了板机。
***
同一时间,d市。
殷祈在浅绿色的光团里醒来的时候,身上扎着的针已经不见了。
他用手试图撑起身体坐起来,钻心的疼痛瞬间从四肢百骸传来,顿时整个人都没了力气,又倒了下去。
伸出发抖的小手摸索着握紧脖子上的血色录音石,小孩仰着脑袋哽咽,双眼紧闭,泪珠混杂着血从眼角滑落。
周身的绿光又慢慢地把他裹了起来,小孩却只是小声地一遍遍唤着“爸爸”,喉咙嘶哑得疼痛,殷祈却仿佛毫无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小孩终于冷静下来,开始回忆昏迷前发生的事。
他只记得在实验室的最后一刻,他的魂印碎裂了,那是他选择自爆的必然结果,可是突然出现的那道绿光却把他整个人连同爸爸的魂印一起裹了起来,有一股很奇怪的强大力量在拉扯他,随后他就失去了意识。
现在他还活着,也就是没有自爆成功,殷祈查看了一下自己魂印的情况,还好好地呆在心脏处,虽然已经满布裂痕,可是爸爸的魂印又去哪了?他自己的魂印都碎了此刻却还活着,那是不是说明……爸爸可能也活过来了?
殷祈遍布全身的伤口并没有愈合。帝国里的每一个丧尸都有自动愈合外伤的能力,他虽然和普通丧尸不太一样,基本的自愈能力还是有的,现在这样满身是伤,只能说明:他的丧尸天赋能力……由于某种原因而被遏制,或者已经失去了。
眼角还在渗血,殷祈疼得浑身发抖,他觉得很茫然,刚刚抬手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他整个人都变小了很多。原本他今年十二岁,现在看起来却跟他五岁时候的身体差不多大,太奇怪了。
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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