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说过,若有一日,主上归位,便以此来请君入瓮。”
“放手吧。”墨白历经劫难,心绪早已淡漠的不像是个人了,说的话也是轻飘飘的。
扶舟心底愤恨,他的手指抓着琴弦道:“神尊将我等困于檀海渊万年,将你囚在墟荒海眼之中万年,此仇如何不报?”
“没法报。”之前,她是央至,那个至高之位的神尊;如今,她是丹砂,他的妻子,“祭告过天地,你要我与我的枕边人报什么仇?”
说的语气略无赖,扶舟一时间还真没什么话可以说。
“你们说完了没?”丹砂在四周看的有些不耐,半弯着身子站在门口,银色的头发也随着垂下,极漂亮干净。
“完了。”墨白看了眼扶舟,没再理会,走到丹砂面前,“说了些上古墟荒怎么破碎的事。”
扶舟看着丹砂,低垂眉目,恭恭敬敬。
“这里是不是上古墟荒的监狱啊?”出了院落,丹砂问墨白。
“恩,看样子是。”墨白应声,“扶舟是个琴魂,犯了事,被处以魂飞魄散之后在这地聚魂。”
“墨白,我总觉得在这个地方不大舒服。”丹砂浅浅的蹙着眉,指向自己的心口,“这里,闷的好难受。”
墨白轻轻笑:“那不要在这边了?我们回去?”
丹砂又摇摇头。
“那怎么办?”墨白犯了难。
丹砂一双银色的眼睛对上墨白,绕着墨白转了几个圈儿,有点奇怪:“我总觉得自从他和你说话之后,你有点变化。”
墨白漠漠的淡笑:“什么变化?”
“变得好像更爱了我点!”
“贫嘴!”墨白端着架子开口说,说完之后面上带出点点笑意来,丹砂觉得好看。
“哼。我和寻常人还不贫嘴呢。”丹砂骄横的回他,有将那张写着被可以凿掉的诸神的纸张出来,“见过扶舟,我想见这个人。”
非九卿。
关于非九卿后事了流传的话本子那是一个多,丹砂曾有幸读过一次,非九卿作为食人梦魇的一个异类,总喜欢予人春梦。
墨白眼底闪过一道微光,刚才丹砂突然来了,他许多事情来不及问扶舟。
丹砂父亲魔帝以及仙帝风约与帝后琉璃雪的事,都是心底的梗,就算未必想知道真相,可总想问清楚的。
“你知道他在何处?”
“知道的,刚才我问了小童子,说是被锁链锁在檀海渊的戈壁上,每日被巨鸟啄食心脏。”丹砂开口,目中满是疑问,“每日被啄食心脏,也不知死了没。”
“神不会死。”墨白开口,望着眼前满眼的翠丽,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就往檀海渊边缘飞去,丹砂回抱住墨白的腰,看着下方略过的景色,觉得自己没选错人。
墨白绕着檀海渊飞了会儿,就寻了一出比较平坦的地儿站了上去。
非九卿,是个姑娘。
厚重的铁链穿过她的骨头,融入石头里面去,她上身裸着,下面是一条兽皮做的裙子,巨鸟从远方盘旋而来,尖锐的爪子抓着锁链,狠狠的啄开她光能如玉的雪白胸口,血肉翻飞里,咬着她的心吞噬下去。
然后她的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给长了回去。
她似乎发现了那边有人,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直向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