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们是谁么?”
“是啊娘,这些人身上的气息好吓人,我都吓的不敢喘气了!”韩丽娘也附和。
韩母未答,窗外韩清元骑马来到近前,道:“那就是西北大将军和他的亲兵!银甲黑卫,果然威风凛凛!也难怪两位妹妹都吓住了,我刚刚差点都把不住马儿呢!幸好他们跑的并不快!”
若真是冲锋陷阵,估计他们这些凡人连被波及的气势都承受不住!
果然,那个银甲之人,就是西北大将军任平生了。
花袭人平复了一些心绪,长出了一口郁气。
说起来,任平生待“她”是极好的,当年在西北之时,可以说“她”和“她”那个做了外室的娘受尽了宠爱,每每任平生日常归家之时,便同她们一起说笑吃饭,仿佛他们才是欢欢乐乐的一家三口。
但,可惜却不是。
任平生和“她”娘亲花娘子早年相识,彼此有了情谊,也曾经私定终身过。任平生要娶郡主之时,花娘子也一度心碎不肯再与之来往。但奈何世事无常,花娘子老父逝世,孤苦无依之下,只能托庇于任平生,最后委身做了外室,却又难以蒙骗自己的本心,郁郁之下早早离世……当真是可悲可叹。
若说花娘子委身为外室尚且是因现实所迫不得已,那任平生安置了她为外室,就有点儿让花袭人瞧不起了——他既然选择郡主的时候就已经斩断了旧情,为何还要在花娘子孤苦无依的时候温情脉脉乘虚而入,表现出了一往情深的恶心样子?
他完全有能力替花娘子张罗一份不错的姻缘!
但……他没有。
恩,男人大约都觉得,自己爱过的女子怎么也不能另嫁他人,更别提亲自替其张罗了。
如此美人与前程双双到手,只怕任平生心中是不知道得有多得意满足吧。
而那么多年,任平生一直都将“她”安置在西北,就是在花娘子去世之后也没有让她回京,只到五年前他大胜班师,才将“她”带回京城,认祖归宗。
——难道那时候任平生是觉得,他终于有足够的身份驾驭郡主,能当家作主说一不二,带个外室女回家郡主也只能默认了?
想想真是不爽的慌。花袭人心想。
车子又走了小半个时辰之后,拐上了一条僻静许多的街道。在街道内又走了盏茶时间,车外巷子中渐渐少有行人,才终于停了下来。
花袭人跟在韩母身后下了车。
韩清元掏出钥匙,开了前面的大门。
大门上的红漆已经有些褪色,但并未斑驳脱落,有着一种居住安家的平常。打开大门,进门就是一道三尺宽的门道,旁边虚掩这一扇门,门后是一个狭长的房间,墙壁一看就是用薄薄的木板隔起来的,十分简陋。
“这是门房。”韩清元介绍道。
一路走一路上,花袭人暗暗点头。
这是一个小两进的类四合院结构的院子,每一间房屋虽然有些窄小,远不如乡下的房屋敞亮,但剩下房间数量足够,绝对能够住下他们所有人。
看来,在韩清元前来京城看屋子之前,韩母就告知了他要添奴仆的事情。不然,若只有他们一家三口加上花袭人一个,哪需要这么多的小房子?
院子中的两个大鱼缸中还养了锦鲤。
一颗石榴树占据了好大一片地儿,树叶新绿,鲜亮可人。枝桠上已经打了花苞。
桌椅和床这样的家具,也都是结实耐用的松木,只是有些旧,却一点都不破,且擦的干干净净的,让人瞧着就觉得舒服合眼。
这样设施齐全的院子,一个月才五两银子,价格很实在。
韩母看了一圈,最后停在正堂摸了摸桌面,满意点头,道:“这里很好,比我想象中要好很多。清元有心了。”
韩清元便笑了起来。
“这是北城什么位置来着?”韩母坐下来,问道。
“这是姑姑寺的后街,离国子监只有不到六里路。听王府的小管事说,这附近租住有不少国子监的学生和进京赶考滞留下来的读书人,氛围十分不错。”韩清元解释道:“出了巷子,就有一些杂货铺卖日用品的,但若是想要逛热闹的街市,就要出门走上一段距离了。”
“无妨。”韩母笑道:“只要这周围环境安全就好。”
韩母之前怕只怕韩清元贪图便宜,租了那种鱼龙混杂之地。那种地方,成日里吵吵嚷嚷的,又有地痞流氓三姑六婆之类,他们这一家人若住进去了,哪能得安生?
(欢喜地看到了几张粉红,今天夜间将有愉快地加更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