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但这不允许她再出门是怎么回事!
肯定是花袭人在娘面前搬弄了是非!
韩丽娘心中气愤,心道:不就是花了你一点银子,你就这样在娘跟前给她上眼药,真是好的很!哼,她就是知道,花袭人其实就是个小气吧啦的!
韩丽娘想到此,狠狠地瞪了花袭人一眼,扭身甩帕子进屋去了。
她离开之后,韩母不禁叹息一声,神色温柔,言语感慨,开口说道:“丽娘明明比你大许多,却是不如你懂事……要说她小时候也是吃了许多苦的,怎么就没能聪明一些呢?”
花袭人都能够看得出来她并不愿意呈花袭人的太多银钱情分,丽娘怎么就看不出来呢?瞧今天丽娘买的这些布料,是她们韩家现如今能使用起的么?!
要知道由奢入俭难!
她们家现如今是只进不出,以后韩清元说是读书不要银钱了,但真的就不要银钱么?出门交际难道没有开销?又比如今日他去了翰墨书局,若是看中了新书新墨,一起的人都入手了,韩清元是买还是不买?
日子绝不会像从前韩清元打算的那般,仿佛没有大笔的开销。
而现在呢,韩丽娘心中自家或许消费不起,却傍了花袭人去买。若只是买一般不错的也就算了,但韩丽娘却买的这些明显不是他们家境应该用的……
这是什么?这分明就是另一种眼皮子浅的表现!
韩母不高兴,花袭人看出来了,说着俏皮“陷害”的话让韩母消了气,但韩丽娘偏偏不懂,如今反又对花袭人怨上了……
如此蠢笨,怎么能不让韩母心中伤怀难受,便不自觉地同花袭人倾述了起来。
花袭人只装作听不懂,笑嘻嘻地玩笑道:“娘您可千万不要这么说!若是让丽娘听到了,又该更怨我啦!而且,娘,女孩子还有不爱美的,不过是稍贵了些的衣料而已,丽娘有分寸呢,您又何必非要怪她呢?”
她们又不是没逛到那上百两银子一匹的料子,那银楼中更有许多更为精巧价值上千的首饰……韩丽娘不是没有选那些昂贵的么?
这就像后世的两名要好的普通白领同事朋友,其中一个赚了一笔可观的外块,另外一个要求她请客吃饭,定下的会是她们平日不会去的场地,或许会小贵一些,但绝不会贵到让他们仰望的地步。
所以,以花袭人想来,韩丽娘今日所为,当真不算什么。
但为什么,其他人都不这么觉得呢?这让花袭人有些想不明白。
花袭人心中暗自摇头,又同韩母说了一会儿话,让韩母替自己新量了身量,就出了堂屋,自去了。
冷焰一直默默地跟着她。
见花袭人在一盆牡丹面前蹲下,也同样蹲下来,盯着花袭人不做声。
花袭人叹息一声,摸了摸冷焰的头,道:“冷焰啊,我最后告诉你一次。做人呢,是不能斤斤计较的,尤其是在金钱方面……那样的话,自己的品格都会不美好起来。我有钱,给亲人们花上一些,也是应该的。”顿了顿,她又笑道:“你看,我给你花钱的时候,你也没觉得不应该不是?”
冷焰道:“我比你小。他们都比你大。”
长辈养活小辈,长兄长姐拉扯下面的弟妹……这才是理所应当的。冷焰心想。
花袭人觉得无奈,只好耐心解释道:“你这样想并不十分对……作为一个家庭,每个人都应该贡献自己力所能及的力量,而不是因为谁长谁幼、谁大谁小,就强制谁应该做什么……我赚钱容易,为何不应该多负担家中经济?如果我有万贯银钱,却依旧从他们那里要吃要穿,由他们供养者,难道就是应该么?”
“冷焰,换句话说……”花袭人想了想,道:“若是你今日有能力赚不菲的钱财,那么你愿不愿意供给我花用?我是姐姐,我可比你大许多。”
冷焰道:“我是男的,你是女的。”
面容平静,眼神固执。那意思显然是说:男人供养女人,也是天经地义。
花袭人从来都不擅于教导新人。她只会训练指挥下属。
因而,对于此时冷焰的固执,花袭人觉得她的道理已经说了冷焰若还不懂……那就算了吧,她也懒着再去理会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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