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二年才有喜,短期内应该不会接见外人。”
瞧韩丽娘神色间有些失落,韩母笑着安慰道:“放心,以后有的是机会。”
韩丽娘这才重新又笑了起来。
深夜。
月华如水。
花袭人睁开眼睛,从床上起身下地,悄悄地打开了门,如猫儿一般闪身出去,轻身走到后墙边,纵身翻墙而过,落在了后面的小巷之中,没有惊动任何人。
她沿着月华的阴影之中轻灵而行,沿路那卑微的杂乱丛生野草和高大身姿挺拔的树木都替她遮掩的痕迹。她站在树下的时候,就是有人从她刚好从她身边经过,也难以发现她的存在。
她走的轻巧而迅速,很快穿过了好几条大街小巷,没多一会儿,眼中便看到了靖王府那就算是在夜间也仿佛闪烁着金光的重楼叠宇。
花袭人四下环视一眼,看见离她不远之处有一个古朴高大的梧桐树,不禁眼中一亮,嘴角翘起来,踏着猫般的步子到了树下,双手扶住粗大的树干,轻提一口气,身姿轻盈地上了树,找了一根树杈,坐了下来。
闭上眼睛。
周身的世界反而格外清晰。
花袭人看见了就在她身边不远的地方,有一只幼蝉正趴在树干上,努力褪去身上的硬壳,缓缓地长出轻薄的翅膀。
精神一收,再凝聚成线,寻着那微弱的感应,寂静无声地延伸开去,顺利地在王府的一个书房之中,寻到了她上午送进去的那盆君子兰。
当她的精神力缠绕上去的那一刻,那盆君子兰仿佛震动了一下叶片。而后,许多画面便开始在花袭人脑海之中形成又飞快地翻页。
“原来,关嬷嬷和她的女儿红缨认出了自己……只是,要瞒下来么?”花袭人心情有了几分涟漪。而后又有了几分放松和庆幸。而她那个好将军父亲居然因为她的消失而迁怒了那么多的人,直接将人给打杀了!
花袭人眉头拧了许久,见之后的花儿传出来的画面都不再与她相关,便没有用心关注。快速检阅了一遍之后,缓缓地收回了精神力,睁大了眼睛。
她的眼睛才一睁开,眼眸之中一张硕大无朋的俊脸突兀地出现,饶是她见多识广自信镇定,此时也难免心中稍微哆嗦了一下!
花袭人将头朝后拉来距离,同那张几乎同她贴面的俊脸拉开距离,眨巴了一下眼睛。
她如今的能力有限,王府又实在大了点。她虽然还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却必须全神贯注。居然让人欺近自己身边都没有及时发觉。
恩。也是因为此人身上并没有恶意。不然,她再聚精会神,身体也是自主地发出警报的。
距离拉开之后,面前的那张脸顿时更加英俊了好几分:只见他面如刀削轮廓分明,剑眉朗目。目光灼灼,正盯着花袭人上下地看,露出许多好奇兴趣之色。
再看他,一身黑色劲装,分明就是那传说之中的夜行衣,腰间挂一柄宝剑——那宝剑真的是宝剑,剑鞘之上却镶了许多红的绿的蓝的宝石。在夜色之下闪烁着美丽的光芒,犹如指路灯塔一般,耀眼醒目。
揣着这么一个剑鞘,夜行衣还有意义么?
只可惜了这一张江湖少侠的俊脸,却原来是个脑筋不太正常的……花袭人眼中情不自禁地露出了深深的惋惜之色。
那少侠见花袭人并未受惊尖叫,眼中兴趣更浓。出声问道:“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花袭人不答,只是重复他的话,反问道:“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我是任郭……”他话音脱口而出,仿佛又觉得不对,立即又截住了自己的话头。眼中闪过一抹羞恼,看着花袭人目露凶光,道:“我先问你的!”
真真是一只江湖小虾米。
花袭人顿觉好笑,当即生起了戏弄的心思,道:“我叫花袭人,是一个小贼,听说靖王府富贵,在这里当然是蹲点来了。”
那少侠一听愣了一下,而后迅速地将手朝着花袭人的脸蛋伸过去。
花袭人直觉这个虾米少侠并未有恶意,便并没有躲闪。
一只温暖而又干燥的手掩上了花袭人的嘴巴。
“嘘。”那少侠警惕地左右看了一眼,才松了手,压低声音向花袭人道:“你这个小贼,怎么能随便就告知了别人底细!真是笨死了!”
虾米少侠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上升起了一抹可疑的红云。
他转过眼睛,一时之间目光闪烁,居然是一副不好意思再看到花袭人的样子。
难道是因为刚刚他捂了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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