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送来赠人。都是不拘多少人的。”
任少容很愉快地接了帖子,问起花袭人那花园都有谁在。
两个人就轻松地交谈起来。
宋大叔让人端了凳子,坐在那点心铺子那边,买了些点心同那鹦鹉小蓝一起吃,一时没有走的想法,自得其乐。任少元和宋景轩分立那对联处不远,只是任少元明显在苦死,而宋景轩则依旧一脸冷淡,似乎心思并不在对联上面。
清和郡主一直在一边看着花袭人同任少容说话。
任少容平日里绝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也不会刻意同谁亲近。她有几个交好的小姐妹,都是自幼长大的情义。对于新认识的,她总是先自动带了审视,而后才决定是讨厌还是喜欢。
无论对方的十分是公主贵女,还是丫鬟仆妇。
从来没有谁,能初一见面就得到她好感。
但今日,才一见面,她就同花袭人如此投契。
清和郡主再次沉默地注视着花袭人,便发现这小姑娘当真是眼神清澈平正、神情不躲不闪……清和郡主心中不禁想:难道她真的不愿意成为任家小姐,真的不再想与任家相关了?
她好像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之前她在大柳乡生活平淡从没出过远门。结识宋景轩从而恰巧与靖王牵连上,绝不会是她的刻意谋划——她没有那样的手段和本事。
至于进京之后,她想要开铺子,不靠着宋景轩和靖王的庇护又靠着谁呢?
她若是但凡有一点想要回任家的心思,就不会如此高调地出现在人前——赚钱可以隐在幕后,并不一定需要本人亲自出面。而瞧瞧她,她却像是玩的很开怀似的,从来都没替自己的将来想过……
清和郡主慢慢觉得,好像这个同任少容说的愉快的小姑娘,挺不容易的,并不是起着坏心非要和谁作对。
这么一想,清和郡主的脸色就慢慢缓和了下来,甚至开始有了心思听任少容和花袭人在聊着什么。
“我大姐从不拿针线,只会舞剑,不也能王妃了?从前那些瞧不上她的,可没有她过得舒心……如今大姐有了身孕,王府还是没有一个侍妾,谁不羡慕?”任少容语气中满是骄傲。
她的大姐一直都是她的榜样。
为此,她也学了拳脚。虽然没有姐姐厉害,但是那些娇滴滴的小娘子,她一个能打好几个。
“是啊。我在民间,都听说皇上夸王妃贤惠呢。”花袭人附和道。
清和郡主突然一个激灵,头脑中响起一道炸雷一般,又觉得自己像是孤身站在荒芜人烟一片孤寂的狂野中,再听见周围的半点动静——
她昨晚才下了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杀掉花袭人给靖王妃出气,怎么才一见到人就能为她着想了!这是什么缘故!
清和郡主突然想起清晨她派出去的人手回来说,莫名其妙就栽了跟头在这宅子后墙根边酣睡了一夜;她同样也想起,在听说暗香来依旧开业之时,她刻意拐了个弯使人诱使了那些纨绔公子们过来闯门捣乱……还有任少容一见面就对花袭人生出的好感,和自己刚刚升起来的莫名其妙的那种感觉。
十分古怪。
清和郡主不知是哪里古怪,但绝对有古怪。她面容一白,视线四下乱看之时,突然落在了铺子中正盛开的各种花卉上。
听说,这些花花草草地最是难说清楚。这古往今来的,用花草香味害人的还少吗?其中也不是没有影响人心的东西!
心中存了想法,再看这开的格外娇艳的花草时,就觉得那原本只是寻常品种的花草,此时就透着一股子妖异。
清和郡主心中凛然,一刻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下去了。
她正要喊了任少容回去,却听到许久没出声的任少元开口说道:“拿纸笔来!”
声音中透着一股子骄傲和自信。
有人忙将作案纸笔铺好,便见任少元挽袖提笔,饱蘸了浓墨,仪态潇洒地在纸上写了几个俊逸非凡的大字。
“烟锁池塘柳秋熔湖堤枫”
所有人都围拢了过去,口中念念这几个大字,品味一番,连连称赞不已。有学子们一边称颂,一边分析,各种声音就轰然炸开来,不断地同任少元说话。
任少元神采飞扬,口中连连自谦。
“哥哥太棒了!”任少容分外高兴,拉着花袭人道:“我就知道,哥哥一定能成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