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郡主微笑道:“上次小女少容与小娘子一别之后,总是提及小娘子,说是十分想念。”
说道此处,清和郡主顿了顿。
她并未说谎。
任少容属于认准一个人好的时候无论怎样都好的人。她对花袭人第一印象不错,回家之后便总是在清和郡主提起花袭人,希望清和郡主能请花袭人到家中玩儿。
“少容很希望小娘子能到府中玩耍一番。”清和郡主说话时候端庄又亲切,就仿佛对待自己女儿的其他闺中好友一般。
花袭人才从乐信伯府出来,并不想另受人邀请到谁府上去。更别提是任府了。
她便婉拒道:“多谢郡主和任小姐抬爱。只是春日在即,在下近日多半繁忙,难有太多闲暇时间,还请郡主和任小姐能够见谅。”
这样的话,几乎就是睁着眼在说瞎话了——她刚刚还在说,自己正随意闲逛。
清和郡主面上的笑意差点儿挂不住。
花袭人又好歹补救道:“若是任小姐不嫌弃,到暗香来坐坐也是极好的。春日花开,园子里准备了一些不错的茶花。虽不及金学士那般珍贵,也算是能赏心悦目。”
清和郡主闻言微微一笑,道:“我会转告少容的。”
她说罢,冲花袭人点了点头,就放下了车帘。之后,她的马车便缓缓行动起来,很快驶的远了。
花袭人总算是顺顺当当地回到了暗香来。
冷焰又没有去学堂,冷酷着小脸坐在铺子门口拐角处。见花袭人平安归来,他才背了书包,也不等着与花袭人照面招呼,也不管时间如何,酷酷地转身就去往学堂去了。
估计又得挨竹板。
花袭人无聊地想。
次日。
乐信伯府请堂会邀请几家亲近朋友时,伯府大公子薛世光并未出面。有人问了一句,只说是感染了风寒病倒了。有人提出要探视时,却被主人家婉拒。
跟着乐信伯迎客待客的,是如今伯夫人所出,才八岁的嫡子薛世立。
客人们见状,眼神闪动了一下,不再问什么了——伯府可是一直都没有请封世子呢。
韩清元心中同样多想了一些,但他更多的心思却是放在了寻找花袭人身上:不知她今日来了没有?此时人在何处,是否安好?薛世光此时未露面,不管是真生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再没有找花袭人麻烦的心思了?
韩清元心中反复思量着,到看见女座那边薛世净从座位上暂时告退离开之时,他也同样对左右拱拱手离了席,追着薛世净的身影去了。
薛世净并没有走太远。
韩清元追到她的时候,她正站在一株梅树下发怔。离的近了,韩清元便轻易地发现了她眼中有红丝,眼下微肿,像是狠哭过一场。
韩清元不禁惊愕,一时忘记了上前。
她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是他们这桩亲事在此时关头有了变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