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大事在即,他这日子殚精竭虑地布置,唯恐有不周之处。而靖王和宋景轩这两人却偏偏像是没事儿人一样,爱管不管的,将这么大的事情全交给他来运作。
事关重大,他这些日子神经绷得紧。此时居然突然玩笑了一下,难道是物极必反——他绷得久了,所以言语偏偏放松了?
罗仲达说完这句反问之后心中立即警醒反思,忙正色补救道:“回王爷,属下自然是不信的。花娘子人古怪,她收留看中的人,外表瞧不出来,说不得就有古怪之处。”
“这冷焰的来历,十分模糊。从前我们眼中只有花小娘子,倒是忽略了他这个人。”罗仲达严肃回禀到:“不过,虽然模糊,但还是可以查到些的。”
“据韩家人介绍说,花袭人是在人市种看到他并收留的。属下派人去寻访过,虽然时间有些久了,但因为有些诡异,倒是有几个人牙子都还记得。”
罗仲达抿了抿唇,道:“说是他待过的地儿总是莫名其妙地起火……但他的人偏偏回回都没事,人们只当他是灾星忌讳,谁也不肯要他。另外,仿佛说他家中父母亲人同样也是因为这一点,才将他赶出家门,远远赶走的。”
可怜的孩子。罗仲达心想。
“被花小娘子收留之后,他的身边倒再没有诡异起火的情况了。不过韩家厨娘也说,那小公子烧火烧的特别的好。”
若非有那接二连三的诡异大火,谁会注意一个小孩子烧火烧的好还是不好?
靖王“嗯”了一声,端起茶盏饮用了一口,道:“这件事情,就按他说的,到这里吧,别再调查什么。”
“老罗,”靖王转变话题,终于说到了罗仲达真正关心的大事上来:“你且记得,事情不能太过刻意,有迹可循了……关键地方说上几句话,火怕自己就能着起来了。”
“成或者不成,都无所谓。”靖王淡淡地道:“那样的事情,我们能不沾上是最好的。”、
“王爷放心。”罗仲达道:“上书的是英王的人……蛊惑宁王的幕僚和宠妾,都是从来不曾使用过的闲子,怎么也不会查到王爷身上。”
靖王沉吟一阵,扬声道:“去请轩公子来。”
顿了顿,靖王又道:“老罗,你准备一下,和本王一起去武阳侯府。”
罗仲达目光流出一些惊讶,却也没有多说什么,行礼出去安排去了。他坐在车上时候,一边走,一边凝眉思索:难道,他这般安排,不妥当?
也不知破冰是从哪里将人找到的,宋景轩来的很快。这边罗仲达也将车马备好,自己也随行,一行人来到了武阳侯府。
崭新的“御敕武阳侯府”牌匾,在阳光下真泛着光。王府的车马径直进入了院内。任平生同清和郡主站在一起,在前门迎接。
归花院。
花芽又按照花袭人的吩咐,在一株不起眼的芭蕉树上耗了许多心神,才堪堪将这芭蕉树改造成了花袭人想要的样子。花袭人受伤,花芽作为与她心神相连的宠物,说是没受伤,但所受的影响绝不止没有晋级这一点上——
没有了花袭人的帮助,她犹如那无源之水一般,每次有所消耗,就不得不花大量的时间才能恢复,艰难的很。
这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了,她才按照花袭人的吩咐,终于弄好了第三株指定的花木。
“累死了累死了……”花芽两片肥厚的叶子已经泛黄成了薄片儿,蔫巴巴地耷拉在种子上,当真十分可怜:“花花,你看我都廋了……”
“知道了!”花袭人心情很好:“知道我们芽芽功劳大大的!将来一定给你加倍加十倍地补回来!”她不动声色地在院子中那三株植株前面转了一圈:“如今三株勉强够了……欲速则不达,我不能急。”
花芽此时根本不关心别的。只听够用了,便嗷嗷两声兴奋起来,当即就恢复了几分精神,嚷嚷起来。
“花花你说,若是你那嫡母再将你这院子来一把火,那我们两个是不是就死定了!”花芽突然一个惊惧,开口说道。
花袭人抿了一下唇,目光在三株植物上扫过,道:“放心。以你今日,烧死这三株植物,的确会让人觉得很难受,却不会烧死你。你死不了,我也就多半能活着。”
“那我就放心了,嘿嘿。”花芽闻言打了个哈欠:“我休息了……”说话间就没了声音。
花袭人摇摇头。
她走到惯常所坐之地,看了看天色,正要坐下来,却见廊下急急走来一个丫鬟,对她行礼道:“小姐,老爷请您立即到书房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