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出身也真够悲凉的。”
九阳老人淡淡一说,完全不顾花袭人暗自里的咬牙切齿。接下来,他居然煞有模样地仔细看了花袭人的面相和手纹,甚至又让花袭人当场写了个字,而后又沉吟半晌,才叹息一声。
“怎么?”花袭人眯着眼睛道:“道长可是有结论了?”
九阳老人点头,道:“幸好,老夫还没来得及将我那半个徒弟与你凑成一对儿……”
听到他这么一说,花袭人放心之余,又不禁觉得是瞎扯:难道她与郭桓难道还能是什么“八字相克”不成?她才不信这样的鬼话。
但偏偏九阳老人非要很严肃地说着“鬼话”——
据他的意思,花袭人这个人呢,前世今生都是模糊的生辰八字,且无父母之缘(花袭人也不真的当任平生为父亲一样敬重,便是不算),算是天生地养之人。这样的人,往往是命运悲苦之人,但偏偏花袭人有些不一样。
“老夫从未见过如你这般命格旺的。”九阳老人摇头晃脑:“简单的说,你会带旺身边之人。比如你待过几年的韩家,比如跟你有交集的太子,你当做朋友的郭桓郭家,再比如说你现在名义上归属的武阳侯府。”
扯去吧。
花袭人心中不以为然:说什么命格兴旺是个福星,那还不是因为她有能力。她有足够的能力去帮助她想要帮助之人,也有足够的能力去惩治她不喜的人。这老道,说的像是那么一回事儿,去不过都是废话。
不过,花袭人也没打断他。想要听一听他还能说出什么来。
九阳老人捋着胡须,感慨地道:“但你的运势是如此深厚,以至于一般的人家一般的人,都会无法长久承受你的福泽。就像那韩家韩清元,后来就有许多坎坷折磨,甚至差点儿送掉性命。”
“幸好,你离开韩家离开的早。”
“同样的。郭家虽然有富贵的底蕴。郭桓一生福气本也很不错,会是个富贵乡中过一生的,但他却还不足以承受你带来的福泽。若是你们二人成亲。只怕郭桓那小子会死于非命,难以长寿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会折寿’之意?”花袭人压根就不相信九阳老人这一篇鬼话,眯着眼睛问道:“拜托道长不要告诉我,我的命格贵不可言。将来要当皇后什么的。”
历史上这传说还少了吗?
花袭人道:“我虽然说不上喜欢太子妃,但也并不讨厌她。绝没有取而代之的意思。而若万一我真的入了那皇宫,一个皇后不过是一群女人的头头罢了,前面还有一个男人压着呢。”
花袭人轻飘飘地道:“一个皇后哪里能算的上贵不可言?”她微微一笑:“若真贵不可言,那得是做了皇上才勉强算的上吧。”
想忽悠她。也不怕将自个儿给吓着了。
九阳老人果然微微愕然,但到底是个老道人,很快就平复下来。看着花袭人不置可否地笑笑,道:“你果然心够大。”
而后。他又语重心长般地道:“你这般心大,正是说明,寻常男子,根本不能与你并肩。”
九阳老人又看向花袭人,神态间有些意味深长:“老夫其实也能断你一句贵不可言的……丫头,你想要这个吗?”
这老牛鼻子!
他居然又反而来威胁自己!
凭这老牛鼻子的威望身份,若他真的去同万元帝,去同太子说什么她是“贵不可言”的命格,这二位主宰大梁江山之人搞不好就相信了!
若是他们相信了,搞不好真的要让她做一个太子的女人之一!即便不这么,也为了那“万一”打算,要了她的命一了百了!好吧,到时候,自己不愿意引颈就死,就就得反抗吧?而反抗……
她真的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去做个女皇!
只因这个老家伙的一句话,就会有这么多的麻烦纷纷不胜其烦,实在是划不来!
花袭人心中只差要唾这老道士几口,面上却讪讪,摇头道:“我就是个乡间市井出来的小丫头,哪里当的这几个字。听说道长您当年也是一心为大梁立国做下许多事的,您心怀天下,别临到老了不甘寂寞,折腾这大梁天下了。”
她虽然讪讪,却也不肯真的完全认输。
九阳老人哈哈笑了几下,道:“这天下大势,焉是哪一个人就能决定的?包括老夫当年,也不过是在众多浪花之中选了最有可能的一朵去追逐罢了!”
他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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