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也想瞧瞧,宋景轩到底在忙什么。
润枝出了侯府,一路到了暗香来,找到了弟弟妹妹,问候了几句之后,就给了苗枝一把糖,让她到一边玩儿去,遂拉过弟弟厚生问道:“厚生,你最近可曾遇见了那位轩公子?”
“没有。”赵厚生摇头。
冷焰已经不去学堂了。赵厚生却非常珍惜能读书的机会,日日去学堂用功不敢倦怠。本来赵婶子说让他给冷焰做个小厮的,但花袭人却没同意,只说让他先读书,过两年大几岁再说。
赵厚生与冷焰同年,但心智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
“姐,我见过,我见过!”苗枝口中含着一块桂花糖,口齿有些不清楚,忙举起了小手,含糊地道:“姐姐,我见过那个长的好看的公子!”
她说的太急,差点儿呛着了。
“苗儿,你说说。”润枝递了一杯水给她。
苗枝几口嚼碎了桂花糖,喝了一口水咽下去顺了顺,忙脆生生地道:“他来找个冷焰公子的先生……我有一次在院里玩,看见他从外面飞进来,一眨眼就不见了。然后我到处找,最后在冷焰公子的院子里瞧见他正和先生说话呢。”
“恩,苗枝做的不错。”润枝摸了摸苗枝的脑袋,笑道:“你在这里乖乖听话,再过几日,娘就能有空出来看你和厚生了。”
苗枝年纪更小,识字什么的也不认真,日常就在两边院子里玩。
从苗枝这里得到一个消息等于没有得到,润枝想了想,就去求见了冷焰。准备同冷焰那里探一探消息。
“为什么打听这个?”冷焰肃着脸问道。
润枝不敢不答,低声解释道:“是我娘觉得,小姐的亲事是大事,不管轩公子怎么想的,得有个准话儿,这么突然没了消息,很让人担心。”
“姐姐怎么想的?”冷焰再问。
润枝摇头:“小姐心中想什么,婢子不知。不过,小姐从不肯拿针线的,最近却跟我娘学绣花了。”关键是完全没天份绣的差不忍赌,还乐此不疲。怎么能说她没事儿。
冷焰才要说话,突然间神色一动,往外面看去。
“她在绣花?”宋景轩从门外走进来,一件深青色的长袍难掩他天人般的容貌。皑皑白雪和七彩明亮的阳光都沦为了他陪衬,越发地给他添了光彩。
润枝不敢看他,红着脸飞快地低下头,道:“是,小姐最近好像喜欢上了绣花。今日县主邀她出城滑雪,小姐也推辞了。”
宋景轩很难想象出,花袭人坐在那里安静地绣花,是一副怎么样的画面。
他不知润枝和冷焰同赵婶一样,都觉得花袭人这种突然来的爱好极为异常。
她拿起了针线……是为了谁?
她不肯再出门……是在等谁?
宋景轩突然很想去见一见花袭人。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便就如那已经加热到了时候的水一样,翻腾出来的气泡怎么也按不完。
眼神一下子变得幽深。
宋景轩向远处天空望了片刻,收回视线之后,对润枝道:“你回去吧。”他其实很想说“告诉她我去看她”这样的话,但最后说出口的却是:“用心侍候着。”
“是。”
润枝闻言不敢对待,同宋景轩和冷焰二人行礼之后,就出了这个小院子。出了院子,她才长舒了一口气,拍了一下胸口:轩公子生的太美了,美的让人不敢看,又喘不过气来。
怎么会这样呢?真是古怪。
不过,这并非是她该琢磨的。
润枝很快回到侯府,同赵婶子说了说见面的经过。赵婶子琢磨不出太多,但宋景轩听到“用心侍候”这种吩咐,多少放下了些心:轩公子应该还是想着自家小姐的。
不然,也不会有这种关切的吩咐。
花袭人对此不置可否,只觉得自己的绣活貌似有进步了。至少这蝴蝶已经能看出是两对翅膀了不是?
真不知道赵婶子在担心什么。
就算没有宋景轩,不是郭桓,她难道还嫁不出去?最近她的身价可是在升值……
“心中的小花朵都怒放了吧?”花芽懒懒地冒出来一句。
“恩?”花袭人不解,笑问道:“为何这么说?”
“你拿个镜子照一照。”花芽揭发花袭人道:“看看你的嘴角,你那小眼神儿……”
花袭人闻言放下针线,揽镜瞧了瞧,却是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儿,眯眯眼笑道:“恩,不出门果然是对的。这皮子水嫩嫩的,可不能被风割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