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替她撑腰吗?”任平生脸色很难看,问太子妃道:“怎么回事?那丫头什么时候成了陛下的义妹了?”
任平生不会认为自己有错。
他觉得,若是花袭人当时愿意拿出一点儿银子孝敬清和郡主,感谢她为她操的这些心思,那不是什么都没有了?至于拿出干股什么的来堵人?
好,哪怕她不愿意给,舍不得给,不给就是了,他难道真的能像那宋名祈所作所为那样,直接霸占了那笔银子不成!
弄到眼下这个没脸的境地,都是因为她。
清和郡主和太子妃心中闻言有些不以为然,但任平生恼了花袭人,对她们并没有任何坏处,她们也就没有对此多说什么。任少元抿了抿唇,却因为任平生是他的父亲,一向权威很重,他心中迟疑,一时难以想出个好解释,让任平生不再对花袭人这么误会。
但太子妃开始回答起任平生的问题,将问题揭过了不提,任少元劝解的话就再难找到时机说出来了。
太子妃摇头道:“我并不知道这件事。应该是他们私下提过一提,而太子心中记着了吧。我其实……是最后一个知道,原来暗香来那个花袭人花小娘子,原来是我的妹妹。”
“而且还是她亲口告诉我的。”
太子妃说到这里,不禁回想起那一日,她心中带着痛,带着隐忍,好不容易才理智了一回,设想了种种,而后找到了花袭人,对她说愿意纳她进王府,成为王爷的侍妾……
她永远忘不了,当时花袭人说出“我是你妹”这四个字时候的笑容。那笑容,曾经一直一直地都在嘲讽她,持续了很久很久一阵子。后来虽然淡去了,但今日,却又清晰了起来。
提起这个,清和郡主便道:“那会儿你不是正怀着煜儿呢吗?我们还不是怕你知道了,又要提着剑找上门。如今看来,那时候不告诉你也是正确的。”
“不然,以太子殿下对她的庇护,你冒冒然提剑上门,与她起了冲突,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不说,也会影响你同殿下之间的感情。”
“你也说了,殿下曾经可是想让她进府的。”
“还有这回事儿?”任平生惊讶地道:“怎么没人告诉我?”他并不知道,这里头还有这一层。
清和郡主便同任平生稍微解释了一下:“……她不同意,殿下就没再坚持。估计就是那会儿,两人提出的认了义兄义妹吧。”
清和郡主说完之后,厅上一阵沉默。任少容也听的愣了神,忘记了哭泣。原来,花袭人之前还有过这些事情……果然,是她太天真吗?
良久,清和郡主才道:“侯爷,她拿出来的那笔银子,我们也不能留着。妾身这阵子就多多问人,多淘换了田产铺子什么的,算在她的陪嫁里吧。”
“本来就没想要她的东西。”武兴候任平生冷哼一声。
没想要,那怎么会发生这么多事儿……清和郡主动了一下唇角,谈起了别的来。
而在书房,其他人都离开之后,太子殿下便笑眯眯地对花袭人道:“花小娘啊花小娘,你这一下将自己的银子送光了,难道就真的不怕穷?心肝肉的,一点就不痛吗?”
“切。”花袭人扬起下巴,淡然道:“殿下是不是忘了,一半一半的干股,您给少容算了银子,怎么忘了本小娘子应得的一份?一成干股便宜算你三百万两……恩,假设殿下很长寿,能活到一百岁……三百减去七十五,还有二百二十五万两银子呢,您是打算怎么付?”
“若没有现银,利息怎么算?”花袭人看向太子,突然挤了一下眼睛,娇柔地道:“太子哥哥,您该不会是想要昧下妹妹我的这笔银子吧?”
这样“撒娇”的话,花袭人自己都吃不消。
她一说完,就连忙抖动了一下身体,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
太子也是一口茶水差点儿没喷出来。
他指着花袭人对宋景轩哈哈大笑,幸灾乐祸地道:“景轩,你怎么就看上了她!唉,唉,你怎么看上了这么个女的!”
“她怎么了?”宋景轩冷声道:“是谁当初说要纳人进门被拒绝来着?”
太子被这一句话噎住,白了一眼,恨道:“那是孤当初瞎了眼……”
宋景轩明显不信。
花袭人嘻嘻地笑,提醒太子道:“二百二十五万啊,太子哥哥?”
太子拿花袭人没法子,偏头咳嗽一声,正了正色,道:“你若是现在要这笔钱呢,孤也不是腾不出……但你真的想出让商行的干股?孤觉得,撇下你这个出主意的似乎不太好……孤可是个有良心的好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