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袭人这一嫁妆,着实省去了许多麻烦。
回到武阳侯府,去正院给武阳侯和清和郡主见礼的时候,武阳侯问了不少问题。花袭人懒得回答太多,不得不恍惚了一下,几欲摔倒。
跟过来的玉兰忙扶住花袭人,向武阳侯见礼道:“侯爷,请恕婢子无礼……但郡主近日十分疲倦,既已经回到家中,请容郡主先稍作休息。”
武阳侯神色一僵,脱口审视花袭人,凝眉道:“你不舒服?”
清和郡主坐在一旁,嘴角不禁露出淡淡的嘲讽。他自己的女儿,一脸浓妆厚粉的回来,走路时候腿都打着飘儿,刚才差点儿都站不稳了,而他这个做父亲却居然半点儿都没有留意到。
这不,连这伺候的下人都看不过眼了。
真丢人。
清和郡主想。
花袭人勉强一笑,道:“多谢侯爷关心,袭儿无碍的。”
武阳侯这才发现了花袭人与往日不同之处,神色间的不悦一闪而过,片刻又缓下了神色,道:“那你先回去多休息吧,养足了精神再出来。”
显露了一点儿关心。
玉兰扶着花袭人再次行礼谢过武阳侯,又与清和郡主告了罪,便就缓缓转身,走出了正院。
“侯爷当应该知道,什么当问,什么不当问的道理。”花袭人同玉兰离开之后,清和郡主淡然说道:“那位婢女。显然是皇上放在她身边的人。侯爷问得多了,说不得会让皇上不喜。”
没有人喜欢有人窥视自己尚未到手的宝物。
花袭人将要拿出来的那种东西,不管是万元帝也好。还是太子登基之后的承启帝也罢,都只会讲其牢牢攥在自己手中,绝不会愿意流落在外。
幸好,那种宝贝的效果虽然逆天,但到底只能医病不能改命。因而他们才能知晓这东西的存在而不被如何。不然,若是那能逆天改命的,那丫头也未必能得到好。
想到这里。清和郡主不禁心中一动:
难道这就是那丫头的精明之处?分寸把握的如此只好?
那她到底还有没有更厉害的本事?
清和郡主刹那想的有些入神,片刻之间又神思回转。再看武阳侯,已经是准备离开这堂上,往外去了。
清和郡主没有喊住他。
待他离开之后,李妈妈不禁低声道:“您刚才想什么入神了?侯爷同您说话。您都没听见。奴婢瞧着,侯爷似乎有些不高兴了。”
“无妨。”清和郡主摆摆手,什么话都没说。
李妈妈有心想要劝清和郡主想开一些,不要总是对侯爷不上心……但看见清和郡主冷淡的神色,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话就说不出了口了。
“容儿呢?”清和郡主不悦地道:“她也没来迎一迎自己的姐姐。什么时候,她学得如此失礼了。你去将她叫来,我问问她。”
“县主只是没有转过来弯,转过来弯就好了。”李妈妈替任少容说了一句好话。才出去叫人。
一路上,她心中又是感慨,又是喟叹:这府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本来对待一个半路认祖归宗的外室女吧。无论是宽容还是打压还是如何,怎么对待,都是由嫡母说了算不是?
而那会儿清和郡主显然也将这个外室女折腾得差不多了,却偏偏京城各处都出现了诡异的大火,又流言四起,逼的郡主不得不收了手。暂且放了她这一次,将人接回来府中。
她人是躺着进府的。
谁也没指望她能再活过来。
但她偏偏就活了。
她活过来之后。就一日一日,一步一步,就再没让谁能有动手的机会,对她的忌惮越来越多。到今日,她已经再不是武阳侯或是清和郡主能动的人了。
这些都不提。
就说花袭人回来,与清和郡主关系和侯爷都是关系淡淡的面子情,倒是与任少容这个妹妹相处融洽真心相待。这才多久呢,郡主和侯爷之间的缓和关系又闹了僵,连累本来最是受宠的任少容,也要受到责罚……
这还是那位百花郡主不愿意如何的结果。
李妈妈从前一直不甘心,清和郡主明明是长辈,又出身高贵,却要对一个回归的外室女忍让求和。但当这个外室女成了深受信任的有正式封号的外姓郡主,她已经无话可说。
如她这么一个主子身边的管事妈妈,已经只能摇摇仰望她,甚至连挑拨都够不着了。
再看看自家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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