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徐清黎似乎无法明白花袭人话中的意思。
任少容几人都是愕然了一下,很快恍然,神色间就有了意味深长的联想。
花袭人看着不肯明白的徐清黎,叹气道:“算了,你过去看看吧。”什么也不如自己亲眼看的实在。
韩丽娘和任少容都起身,一左一右地扶住徐清黎,道:“我们陪你去。”韩丽娘多半是对徐清黎的同情和关切,而任少容面上明显是别样的饶有兴趣。
徐清黎就这么被二人扶走了几步,脚步都轻飘飘的,浅一脚深一脚,像是无法落在实处。
花袭人对端坐不动挺直了身子捏着衣角的宋景怡道:“你也去瞧一眼去。”
宋景怡脸上有些不好看,但还是听话地起身,快走几步,追了上去。
也不知宋景轩怎么消息就那么快。
花袭人才独坐片刻没有润过唇了,见宋景轩从不远处翩然而来,朝着那热闹的水池边远眺了一眼,在花袭人身边坐下了。
“不是意外?”宋景怡也懒得找其他人调查,直接问花袭人道。
花袭人瞟了宋景轩一眼,随意开口道:“不清楚。不过猫儿很凶,将美人的衣裳给抓破了不少,露出了里衣来了,够狼狈的。延平王体贴,将自个儿的外袍给拖了,将人给裹在怀里的。”
“我瞧见许多人脸色都变得微妙……”花袭人问道:“是不是大约两个这个程度就能算的上是有了肌肤之亲,只能彼此婚嫁了?”
这内宅大院中,哪有那么凶的猫儿出来扑人。
这孟如嫣身上又穿什么,才让猫儿非要扑她不可,且还将衣裳给撕烂成这样。什么衣料这么不经撕。又恰逢延平郡王在她身边的时候生出了意外。
若是前头这些都发生了。而孟如嫣最后却是被仆妇救起来的,那除了她受惊一场丢脸一场外,不也是没有任何的其他后果?
皱眉不知道有多少仆妇侍候着呢,却是延平郡主动作最迅速。他难道不知道,男女有别,自己下去救人不妥?又不是多危急的情况,他不行动水里人就没命了……
反正吧。花袭人不觉得。这是一场意外。
宋景轩眼中闪过一丝精芒,随即又微嘲道:“真是愚蠢。”只会用这样的手段。
“能达到目的就好。”花袭人道:“法子虽然粗糙,但却挺有用。是不是?只是,孟如嫣会瞧上延平王?她为何不设计一下皇上,抑或任少元?”
花袭人想,若她是孟如嫣。去设计皇上没有意义,肯定会继续谋划任少元的。任少元不也是一样只是定亲没有成亲?若是大庭广众之下有了肌肤之亲。岂非就能如愿以偿?还能欺骗任少元说是“真爱”,好让他感动愧疚,从而对她好,最后能完全听她的才最厉害。
再然后。进了武阳侯府的大门,从前你们这些阻扰我富贵的,如任少容。如清和郡主,再如皇宫中的皇后娘娘……统统这些人。待我成为了你们家的人,自然会再同你们统统过招。不然,心气如何能平。
花袭人觉得,孟如嫣有这样的想法才正常些,谋划延平王有什么用处?她看不出,一个不受重视的延平王,能有什么用。皇上比他大不了几岁,他一日在位,延平王就没有任何出头的机会。
总不可能仅仅是因为,嫁到延平王府,上无公婆,左右无妯娌,衣食无忧,最是自在。
宋景轩眯了眯眼睛,道:“自作聪明罢了。”
而后便不多评论了,对花袭人身后的丁香道:“去将二小姐找回来,我们该回去了。”看的这一场热闹,也差不多了。虽然他其实并不对这样的热闹感兴趣。
但既然花袭人觉得有趣,那就不错。
丁香领命而去。
不多时,宋景怡就被领了回来。共同过来的还有韩丽娘她们的婢女,来替自己的主子打招呼送行。
宋景怡的脸色有些青白,看样子是感触颇深。
花袭人没有管她,领着她找到葛家老太太道别。出了意外,葛家没有挽留她,让人送了他们离去。
离开了葛府的大门,花袭人笑道:“是不是开始修路了?时间还早,不如去看看?顺便在醉月楼订一桌好的,美美地吃一顿去。”
“行。”宋景轩无有不许,护送着二人上了车,自己骑马陪护在一旁。
二夫人一行人没有从葛府离开,大约是觉得左右无事,看看热闹也是好的。
花袭人倚在松软的大枕头上,问宋景怡道:“刚才发生的事件,你是怎么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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