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步度根直接间接地死在骞曼手里,他就开始犹豫要不要跟骞曼联手对付吕布,他怕击败了吕布之后,骞曼又跟轲比能联手对付自己。
扶罗韩的地盘跟轲比能接壤,两人之间为了争夺地盘发生过不少龌蹉事情,扶罗韩对这个年纪轻轻就开始在鲜卑中小部落里面沽名钓誉的轲比能充满了不信任感。
但现在扶罗韩已经领兵到了这里,他若是不跟吕布打上一仗,恐怕说不过去,就在他进退维谷之际,门外通告,说吕布派使者前来。
扶罗韩一脸狐疑地将邓芝迎进帐中,邓芝先是怀念了一下他一个月前拜访魁头、步度根两位王爷的情况,对魁头、步度根不吝赞美之词,先赢得了扶罗韩的好感。
不过扶罗韩还是阴沉着脸说:“我家兄长毕竟是被你家主公所杀,这个杀兄之仇,本王不能不报!”
邓芝轻轻摇头道:“我家主公一个月前派我前去拜访大单于,欲行互不攻击盟约,怎奈大单于听信妖人蛊惑,执意跟我大汉为敌,悍然攻击我大汉要塞,我家主公为大汉安危考虑,不得不出塞跟大单于决一胜负,当此时两军胶着之际,若是那个骞曼单于肯出城救援,魁头大单于必无性命之忧,可骞曼按兵不动,坐观魁头大单于麾下将士溃败,大单于被迫跟我家主公单挑,而我家主公为天下第一武将,结果自不待言,但就杀兄之仇而言,大单于与我家主公公平交战,彼此为武夫,战死沙场,又有何怨,但骞曼为尔等亲属,冷坐城中,拒不救援,邓芝以为,真正害死大单于的不是我家主公,而是蹇曼单于。
而步度根王爷冲入王城后,骞曼竟然不念兄弟之情,埋伏下数千弓箭手,竟然生生地将步度根王爷以及麾下两千多骑射杀,言而总之,王爷真正的仇人正是那个野心勃勃想要做鲜卑大单于而不惜谋害同宗兄弟的骞曼,还望王爷三思!”
扶罗韩瞪大眼睛,怒视邓芝:“你说骞曼射杀本王三弟,让本王怎么相信,你若信口开河,搬弄我们同宗兄弟情谊,本王必杀你!”
邓芝微微笑道:“王爷,您可认得此人?”说着就把身边一个随从拉出来让扶罗韩看。
扶罗韩定睛一看,这不正是骞曼麾下一个亲信宇文思,金发碧眼,在鲜卑人里面算是极为英俊出色的。
宇文思将当日骞曼伏杀步度根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讲给扶罗韩,说得非常详尽,扶罗韩从宇文思的讲解中彷佛看到三弟步度根被骞曼生生射杀在王城里面,他怒不可遏,拍案大叫道:“骞曼贼子,若不杀你,誓不为人!”
邓芝躬身道:“请王爷暂息雷霆之怒,且看目前情势。骞曼既然谋害了王爷的两位兄弟,对王爷也是心怀叵测,而轲比能与王爷素来不睦,若是王爷与骞曼、轲比能联手击败我家主公,那接下来,骞曼和轲比能会做什么事情?”
扶罗韩不是笨蛋,他稍作思索:“他们接下来就要联手对付本王?!”
邓芝一脸肃容:“王爷明鉴,现在情势危急,王爷与我家主公虽然分属敌我双方,却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若我家主公被击败,王爷亦不能久存,王爷若想继承魁头大单于的遗志,成为鲜卑的大单于,能够依靠骞曼和轲比能吗?”
扶罗韩不假思索道:“他们不仅不会帮我,反倒会加害于我,没错,这是两个狼崽子!”
邓芝展颜笑道:“但我家主公愿意助王爷为鲜卑的大单于!只要王爷肯助我家主公一臂之力,击败轲比能和骞曼,主公必定启奏大汉天子,册封您为鲜卑大单于,还为大单于平定东部鲜卑。”
扶罗韩在此之前,根本对大单于的宝座不敢有任何奢望,现在被邓芝这番话激起了他万丈的雄心,既然两位亲兄弟魁头、步度根已死,骞曼那贼子又没有单于的威仪,只剩下自己一个是檀石槐大汗的孙子,这大单于的宝座非自己莫属,可若是凭自己安那些人马,光骞曼、轲比能联手就非自己能敌,更别说那些东部鲜卑的敌对部落了。
扶罗韩正待要答应,忽然想起一事,连忙问道:“听闻你家主公在河套对南匈奴推行强力汉化的政策,凡是拒不归附你们汉化的匈奴人,都被你们贬成奴役,你们将来会不会也对我们鲜卑如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