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间所有议论声截然而止,所有人的呼吸都仿佛都凝重起来。聚集数千人的广场变的鸦雀无声,安静的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呼~”一声简短有力的破空声打破了沉默。一道黑光像箭一般射向广场中心的太子殿下。速度实在太快,寻常宫廷护卫完全没有时间作出反应。
商卫毕竟是天下有名的高手,在黑光出现的第一时间就按住了剑柄,一个闪身,就抢先挡在梵净天身前。用肉眼难以分辨的速度抽出了腰间宝剑。
就在黑光离商卫只剩五步左右,商卫突然释然一笑,然后回剑归鞘,不闪不避,任由黑光向她面门射来。
众人的心瞬间被悬在半空,生怕看见血肉模糊的画面。然而,就在众人心惊胆战之际,那黑光却突然一滞。残影消失,一面幽黑的令牌就浮现出来,恰恰悬停在离太子十步距离之上,凭空悬停在一人高的空气之中。
剑渊阁礼至而人不至,不过也没人追究他们的不敬。这一手‘送礼’的绝技,反倒是让场内众人津津乐道,同样,众人对商卫的自信也是啧啧称赞,毕竟面对的可是剑渊阁的使者,如果出一点意外,那可真不好收场了。
商卫轻轻一笑,手隔空一招,令牌就出现在她手中。用余光一扫,见这令牌通体漆黑成水滴形状,一面光可鉴人,一面只刻画着一柄小剑。她没有多看,回身平静的把令牌交到了梵净天的手中。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刚握着令牌的手还有些在颤抖,毕竟那可是天下闻名的‘惊渊令’啊。
梵净天一头雾水,趁交接令牌的时候,小声问道:“商姨,剑渊阁是何方势力,这惊渊令又是何物?为何大家都是这么惊讶?”
商卫定了定神,强行平复自己内心的波澜,然后传音凝重说道:“剑渊阁是千峰国最强大的宗门,也是天下最恐怖的势力之一。剑渊阁阁主亦是天下十绝之一,封号为剑圣。虽被称为‘圣’,但他是个亦正亦邪的人物。他性情孤傲,离经叛道,常常以一己喜怒判定是非。他不和人讲道理,因为的剑就是道理,再大事在他眼里也就是一剑的事。只是有一点世人皆知,剑渊阁阁主极重承诺,且不喜不欠人人情,一旦欠下人情,便会以惊渊令相赠。持令人可以让剑渊阁为你做任何一件事情。”
“什么啊,你说这东西能号令千峰国最大的宗门帮你做事,并且是任何事情都行?”梵净天震惊无比,掂量着那块漆黑令牌,小声问道。
商卫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传音说道:“没错,任何事情都行。但是能让剑圣欠下人情可不容易,惊渊令在历史上其实只现世过一回。那还是在三百年前。持令者是千峰国忠臣名将苏正之女,那一年苏正触怒了千峰国国主,招致全家被灭族,唯一的女儿也被流放充作军妓。就是在流放之地,苏正之女捏碎了惊渊令。当时谁都不知道苏家和剑渊阁有交情,后来才听说,剑渊阁主在幼年时,曾受过苏家先祖一饭之恩。三十年后,他托人送去了惊渊令。苏家也没太在意,只当是故人信物,那块惊渊令也一直被束之高阁。直到苏家满门被灭族了,苏正之女在走投无路之时,才记起家族里的久远传说。”
“那女子要剑渊阁主做了什么事情?”梵净天着急问道。
“那女子当时只说了七个字‘帮我屠尽千峰王族!’,而剑渊阁主没有任何犹豫,只淡淡说了一个字‘好!’。于是剑渊阁主一手抱着那名女子,一手提着‘惊渊剑’,从流放之地一路杀向千峰皇城。三千余里地,对面千峰百万雄兵,直杀的天昏地暗,血流成河。千峰国君大惊失色,立刻派遣无数的大内高手、江湖豪强、隐世剑修前去堵截。然而,剑渊阁主早就杀红了眼,当世又有几人能抗得下剑渊阁主一剑之威,所有前去堵截之人最终都是有去无回。三天后的黄昏,剑渊阁主杀入皇城,七进七出,将千峰王族尽数屠灭,连襁褓中的婴孩也没有放过!”商卫继续传音说道,说道最后时,她自己也忍不住颤抖起来,当年那场风波之后不久,她跟着小觉禅师去过千峰国都,亲眼看见过王城尸首堆积如山的惨景。
“襁褓中的婴孩也不放过!这剑渊阁主简直是个魔头!”梵净天听的心惊肉跳,再无法保持淡定,握着惊渊令的手不住的颤抖。
商卫拍了拍太子的肩膀,示意他平静下来然后继续传音说道:“是啊,那件事争议很大,尽管当时千峰国主昏庸无道,百姓民不聊生。苏正正是为了替百姓请命,才触怒千峰王族。不过剑渊阁主可不管这些,他做事向来不问对错。坏人他杀,好人他照样要杀。自那以后,千峰国虽然另立新主,但是国力已经大不如前,到今天还无法恢复过来。新任国主从此以后变得战战兢兢,不敢再胡作非为。千峰百姓倒是因祸得福,过了几百年太平日子。”
梵净天闻言也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心中也无法判断剑渊阁主在这一件事上的是非功过。佛经上只有割肉喂鹰,却没有杀一族而救天下苍生的典故。不过杀这么多人终归是不好的,将来他要是遇到了剑渊阁主,一定要好言相劝。告诉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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