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表姐,是不是是,是不是因为我?因为我曾对苏大哥说过喜欢他,所以你们才变成这样?”高水然的嗓音忽然又尖细起来。
每当情绪不稳,激动时,她的嗓音就又尖又细。
“不是,你别想那么多。以后我再好好和你说,现在,先陪我下去,好吗?”唐逐雀握住她的肩膀,试图平伏她的激动。
为何高水然的情绪还是这么不稳定,这么容易激动,这些年,她在高家的生活还是那般不好过吗——唐逐雀很担心!
高水然,原名谢水华,是小姨楚雅丽与前夫,谢安苍所生。
小姨改嫁给高天股份的高耀后,谢水华改了姓名,改为高水然,跟着搬进高家。
高家的人都不欢迎她的到来,处处奚落为难。
也在那一年,唐逐雀去了哈佛留学。
高耀曾对高水然上下其手,似乎,继父总会对继女有些非分之想。这事,是唐逐雀留学回国,无意中得知的。
而住进高家后,高水然显然变了很多,容易紧张,激动,情绪极其不稳。
正因为表妹的不幸家庭,唐逐雀更明白到,自己有一对恩爱的父母,以及生死与共的爷爷奶奶,是多么幸运的事。
幸福从来不是就必然的,要学会去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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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水然的情绪很快平复下来,跟随唐逐雀下楼去。
两人来到二楼,楼梯口。
一楼大厅里,一阵骚动。
“叶先生,您来啦,快,快里面请。”是高耀的大嗓门,语气恭恭敬敬。
随着那声大嗓门,大厅里,绝大多数的来宾,无论男女,双眼齐刷刷望向门口。
高耀躬身弯腰,领着个男人走进大厅。
毫无疑问,男人便是叶庭鹰。
海沙市,能让财大气粗的高耀躬身弯腰,以作相迎的便只有叶庭鹰。
叶庭鹰,那抹蓝色的高大男性身躯走进来,身后跟着古东然,贴身不离的保镖。
不少宾客的脸上堆满笑容,迎上去,一番热情的招呼——
林市长顶着啤酒肚,拖着那个花衬衫男也挤到叶庭鹰前面。
叶庭鹰,理所当然地成了今晚宴会的焦点人物!
想起今天下午,在叶胜赌窟,与他两唇相贴的**,唐逐雀的心又跳得过快——
两人初次的单独相处,她便被叶庭鹰那男人迷得一塌糊涂。
如果苏温泽当时没打电话过来,她可能会情不自禁,掉进温柔陷阱,成为猎物。
那低沉好听的嗓音,灼热如烫的视线,软绵厚实的掌心,温热柔软的薄唇——
仅仅一样,便威力十足,双管齐下,所向披靡!
叶某人,是情场杀手,女人的天敌。
叶某人,很危险,不能靠近。
唐逐雀顿住脚步,拉了拉走在前面的高水然,捂住下腹,说“水然,我还是先回房休息会,我爸妈问起的话,你就说我不太舒服。”
“表姐,你没事吧?要不,我陪你回去?”高水然回身,一脸关切。
唐逐雀比高水然大一岁,两人情如亲姐妹。
“不用了,我想睡会。宴会完了,你上来叫我。还有,别让温泽他知道我在哪。”除了苏温泽,没人会刻意打扰她。
高水然努努嘴,欲说些什么,最后还是点头,往楼下走去。
唐逐雀快步回到高水然的卧房,锁上房门,只开着一盏床头灯。
昏黄的灯光洒满不大的卧房。
楼下,窗外,人声鼎沸,这里,安静宁和,最适合她。
今晚,苏温泽与白若玫那对兄妹的一幕幕柔情笑语,让她的心一丝丝抽痛。
自己深爱的男人,法律上的丈夫当着她的面,与别的女人,亲热缠/绵,她却连生气的权利也被剥夺。
嗯,是被她自己剥夺!
为何是她剥夺了本该生气的权利?
因为最初,苏温泽拈花野草时,带着失/身的痛苦,看着暴怒的他,她咬住双唇,紧握双拳,选择了隐忍。
她一次又一次地隐忍,强作平静脸色,把一切吞下腹中。
她的这般隐忍,让苏温泽的放浪形骸变本加厉!
或许正是这样,白若玫才有机可乘。
白若玫不是胸大无脑的那种女人,她的那点小心思,唐逐雀看得很清楚。
一个女人经历了那么多段感情,男人堆中打/滚,累了以后,便希望找个可以倚靠的臂膀。
而白若玫,瞄准了并没有血缘关系,绝对是优质股的大哥。
白若玫,讨好男人的本事不小,很懂得抓住男人的心。
苏温泽,会不会也被她迷住——
唐逐雀,都是你,是你把温泽越推越远,知不知道?
如果你要把他抢回来,就不要再继续隐忍下去!
你在这里躲着,只会给那对狗男女制造更多机会,进一步培养感情。
心中,似乎有一个小人在鼓动着,她去夺回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