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光滑,一般而言,握拳捶打墙壁,骨头顶多会一阵剧痛,却很少能擦破皮,不知这男人怎么能擦伤这么多处。
伤口才刚处理完毕,叶庭鹰便把嘴凑近五指,往贴了止血贴的伤口处不断吐气——
唐逐雀把那些药品放进袋子里,对他的行为感到不解。这男人起码三十了,莫非还怕疼。
有些道理,放之四海而皆准,其一便是:懂得控制情绪的男人才称得上成熟。
叶庭鹰,就属于那种善于控制情绪的人,很少动怒,方才,却对着一堵墙乱发脾气。
“你爷爷有什么病?”唐逐雀打破沉默,问道。
叶博宏对她真的很好,如果是因为自己的话气晕,有什么不测,她于心不忍。但是,简单一句话便能把传闻的狠将击倒?不可能!几十年来,叶博宏能够在海沙市的商战里雷厉风行,独当一面,其中一个原因,便是他心肠很硬,固守己见,绝不会因为别人一两句话不安。
“心脏不好,高血压,高血脂,冠心病,太多了,受不了刺激。”低沉的男音答话。
唐逐雀的心肝沉下去:心脏不好,这么说,叶博宏的病发,自己怎么也脱不了干系。
房门被推开,一位白大褂中年男医生出来。
那医生一边摘了口罩,一边走向叶庭鹰,“庭鹰,爷爷他没事了,不必担心。
“小叔,对不起,是我又气坏了爷爷。”叶庭鹰难得一次,肯低头认错。
“唉,哪关你的事,爷爷他年纪大了,这很正常。小叔先离开,医院还有手术,你和侄媳妇好好照顾爷爷吧。”叶黎民拍拍侄子的肩膀,望了眼唐逐雀,阔步下了楼。
叶庭鹰的口袋里,手机震动,发着光。他看了眼后,拒接,一会,手机又震动起来——
“sh.it!”叶庭鹰爆了一声粗,然后不耐烦地接过电话。
不知对方说了些什么,他的脸色瞬间平和下来,“嗯嗯,好,一言为定。”
叶庭鹰把手机放回裤带,嘴角笑意盎然,黑眸里熠熠发光,“胸小无脑,要不咱们再来一桩买卖,你帮我抓/奸,我暂时放过你旧情/人,如何?”
唐逐雀还没听完,便一脸黑线,跟他谈交易,只亏不赚。叶庭鹰为何要追杀苏温泽的事,还是个谜,何况,这男人说一套做一套,根本信不过。
她摇摇头,“本小姐没兴趣。”
“没兴趣也要做,你以为自己还有选择?不想气死爷爷,就乖乖的,别再跟我闹。顶多任务完成了,我给你十亿酬劳。”叶庭鹰利诱道。
十亿?很大数目的金额了,唐建刚接下花苑世纪这单大工程,正需要更多的资金。抓/奸而已,能有多难——
“先打钱到我卡里,我们再来谈谈交易。”这次,唐逐雀学精了,掏出银行卡,递给他。
叶庭鹰笑了笑,倒也痛快地答应,掏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后,进了叶博宏的房间。
半小时后,一银行工作人员来电,告知唐逐雀的卡里已多了十亿转账款项。
“看不出来,你跟寡人倒是很像,都是贪钱奴。明早再跟你谈交易,晚了,先回去睡觉。”叶庭鹰看自家爷爷没事,脸色宁和下来,拖着她上楼去。
******
翌日清早,叶庭鹰七点就来敲她的房门。
一身蓝色,合身的家居服,衬得他神清气爽。人长得好看,穿什么也特好看,这话不假。
这男人特别喜欢蓝色,所有房间的沙发是蓝色,西服套装,也是千篇一律的蓝色。
唐逐雀打了几个哈欠,昨晚她很晚才入睡,入睡后一直做着梦,起床却全忘了。
叶庭鹰望着睡眼惺忪的她,伸手,大力掐了掐她脸颊,想把她掐醒。
唐逐雀不悦地拍掉那手,捂住嘴巴,不满地瞪着他,她最讨厌别人一大早扰人清梦。
“瞪什么瞪,很快要出发去宴会了,你只有三天时间。抓紧时间,好好锻炼下体能。到时候,跑不掉的话,谁也救不了你。”叶庭鹰真是着急了,又想去掐她。
唐逐雀不耐地挥挥手,转身回了洗手间,洗漱一番,饭厅里,林阿姨已给她煮好了早餐。
叶庭鹰担心她体力不胜,让她用完早餐,晚点去小洋房的健身室,练练体能,松展筋骨。
没好的体力,逃命恐怕也来不及。
叶庭鹰已把话说得很明白,想抓的是美国大财团,威利斯家族的掌舵人,威利斯.马克与最近大热的参议员——托马斯的妻子,爱丽娜的通/奸罪证。而唯一机会是三天后的宴会——
宴会只邀请了世界各地的权贵,大亨,其它闲杂人等,一律不准前往。
叶庭鹰只能携带她——名义上的妻/子入场,暂时没有选择了。
威利斯两父子做事,阴沉狠辣,都不是省油的灯,她真被抓了,自己恐怕也很难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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