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揪住被窝里的女人。
他气力很大,揪得唐逐雀的手臂发疼,她不耐地起身,嚷骂道,“叶庭鹰,你这鸟人!你爸妈生你养你这么大,三十岁的人了,连头发也不会擦,是残废了还是脑子有问题?!”
今晚,看着他佯作不知自己求助的目光,只顾与那两名金发女郎谈笑,调/情,她的心里莫名地愤怒起来,还有些闷闷不乐。此时,加上揪痛,唐逐雀的火气突突地烧了起来。
叶庭鹰愣了下,然后沉声问道,“胸小无脑,鸟人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睡了。”唐逐雀没想过他这样问,再次钻进被窝。鸟人,一句粗话。此处的鸟是另一种发音,是指雄性的生/殖器官——但这个,让她怎么解释。
叶庭鹰拿过大毛巾,自个儿擦了起来,“不知道你还骂,你洗澡没?没洗的话,不准睡床上。”
唐逐雀这才记起自己回来后便赖在床,还没泡澡,洗漱。她翻身下地,从行李箱抽了两件衣服,进了浴室。沐浴过后,她特意换上一件密不透风的睡袍。
落地窗前,叶庭鹰背对,站着——夜风呼呼而进,送凉。
他真的很喜欢站在窗前。窗外,不过是一望无尽的草坪,没什么风景可看,那么,他是发呆?之前在叶宅,叶庭鹰与她同塌而眠,改嫁后也是分房睡,这男人属于坐怀不乱的人。现在,再睡一起也没什么大不了。唐逐雀毫不扭捏,躺进被窝,侧身睡去。
十多分钟后,叶庭鹰见她闭眼睡去,灭了灯,跟着躺进被窝。侧身时,他的脚触到两只冰冰的脚板。叹了口气:身旁,这女人的体温永远那么低,她的身子总是冰到让人不愿去抱。
苏温泽那八卦小人到底藏哪去了,看来,要想个法子引他出来才行。苏温泽,你可别怪我心狠,这条死路,是你自找的。叶庭鹰心里带着杀意,努力入睡——
次日十点,唐逐雀睁眼醒来,感觉腰间一股重量,一大手搂住她,背后,沉稳的呼吸——她轻轻把那手拿开,掀被起身进了浴室,换衣。
今天中午,他们就该上机回国了。她洗漱换衣后,床上,那男人依旧沉沉睡着。平时,都是他起得最早,今天怎么赖床了。
“叶先生,你醒醒。”唐逐雀坐在床沿,轻手推推他。推了好一会,熟睡的男人一动不动,呼吸依旧沉稳,睡得很沉。
她索性自个儿出房去吃早餐,早餐后。叶庭鹰嘴里叼着根电动牙刷,大步在沙发上坐下,“胸小无脑,怎么不叫醒我?”因为开口说话,一些牙膏泡沫已渗出他嘴角。
“你睡得跟猪一样,叫不醒,你刷快点,赶不及上机了。”唐逐雀提醒着,一边把换洗的衣服统统装进透明旅行袋里,快速整理起行囊。威利斯.尼尔给他们安排的航班是在中午十二点多,而威利斯酒店离机场还有一个多钟的车程,时间真的很赶。
“不用那么急,我们另行订票,晚点再回去。”叶庭鹰一边刷着牙,一边咕咕哝哝。
唐逐雀收拾行李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早点回国才好,威利斯酒店这是非之地,不能久留。半小时后,酒店的工作人员,两男两女前来,帮忙把两人的行李空寄回去。一身蓝色西服的叶庭鹰拖着她,走廊对面的套房走去,在408房门停下,“胸小无脑,你敲门。”
408房,这正是她昨天中午躲进去避难的那间套房,开门的是那持枪的男人,一身黑色的笔挺西服,白色衬衫,领带,腕表,皮鞋也是纯黑的,搭配冷若冰霜的脸庞,看上去冷峻深沉。
凌霄纶淡淡看了眼她,视线转而停留在身边的蓝色身影,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庞突现恨意。炯炯有神的双眼,里面全是恨意,唐逐雀自然感受到了,准备好的感谢话一时说不出口。
叶庭鹰的眉眼,嘴角倒是浮出浅浅笑意,“凌大哥,真是好久不见啊,这些年你躲哪去了?”
他话音未落,对面一记鹰勾拳袭来,叶庭鹰看似反应不及,那拳直直打在他嘴上,很快,两侧嘴角,不少鲜血流出——
唐逐雀怎么也没想到那男人会无缘无故突然出手打人,啊地惊叫一声后,急忙往旁边退开。
叶庭鹰伸手抹了抹嘴边的鲜血,浓眉顿时打结,“胸小无脑,快给我手帕。”
“我没有手帕。”唐逐雀摇摇头,她平时都只带湿巾,纸巾而已。
叶庭鹰大手捂住嘴角,朝她冲去,一把扯下她脖颈的丝巾,快速擦拭嘴边的鲜血——
“叶庭鹰,你还给我!”他速度很快,唐逐雀抢不过来,气得快哭了。
那条淡黄色的手工丝巾,百分百的天蚕丝,是奶奶送她的15岁生日礼物,10年了,无比珍藏,平时都不舍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