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两个是谁,但是你的未婚妻我还是找人了解了一下的,端庄大方、知书达礼,倒是你这个莽撞性子委屈人家了!”
“沐阳!你别说的这么置身事外的!”白怀君忍不住道,“什么叫我的未婚妻,我看你爹娘的意思才是相中了人家呢!看她这妹妹,想必姐姐也好不到哪里去,我还是不去趟那趟浑水了。我回去就告诉我爹娘去,那知书达礼、端庄大方的未婚妻我可消受不起,还是你接着吧!”
云沐阳不置可否,挑眉道,“那这人,咱还看不看?”
“不看了!要看你自己去看!我先走了,还不如去找金家那小子斗一场来的舒服呢!”
“世元跟顾清一块玩去了,你怕是找不到他。”
白怀君皱皱眉,“就是那个跟你一样张口闭口都是圣人之语的那个呆子?我才不喜欢你们呢!还是世元最投我脾气!”
云沐阳笑笑,“那你去吧!我看世元倒是更愿意跟顾清一块玩儿。”
“嘿嘿!”白怀君突然笑起来,凑近白衣男子鬼鬼道,“你还以为那小子单纯是为了跟顾清玩儿啊!他是瞅上了人家的妹子,天天弄些好东西往清宛山庄里送呢!”
云沐阳愣了愣,想起刚刚的小丫头,笑呵呵道,“眼光倒是不错。”
白怀君没弄懂他什么意思,摆摆手道,“我先走了!你要逛的话就继续逛罢!我可没心情了!”
云沐阳点点头,看着他离开,自觉无聊,便在院子中漫无目的地随意逛了起来。
一阵箫音突然传来,云沐阳脚步一顿,脸上露出赞赏,顺着箫音的方向走去,最后停在一处禅院。
驻足院外,云沐阳听完了一整首曲子,箫音的高山流水,也难得有人敢弹出来,虽少了分火候,却多了份灵气。
箫音渐停,里面传来女子说话的声音,“小姐,怎么不继续吹了,收起来做什么?是不是没有琴来的顺手?”
云沐阳不由得摇头笑笑,这一看就是女眷的歇脚处,自己站在门口倒不伦不类的了,于是脚步一转打算离开。
一声淡淡的叹息声传来,“没有心情,便不想吹了。就算琴摆在这里,也是无用。”
云沐阳脚步不受控制地停住,忍不住怔愣,里面的女子声音清泠,却让人无端地舒服,“心若不在这里,技巧在高也是枉然。”
“小姐可是又觉得伤感了?”
“有什么可伤感的?”女子的声音带上了笑意,“我只盼着,有一日能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像宛宛一样。”
“宛宛小姐每日里都忙忙碌碌的,也不一定就是做着自己想做的事啊!”
“我不过打个比方罢了!”女子似是无奈般笑了一声,“这世界这么大,人却只能在这方寸之间困着,若是有机会,我多想出去走走,走遍这河山,走到更远的地方去。”
“噗嗤!”却是丫鬟笑出来的声音,“小姐可就要嫁人了!在这样想可不行,到时候姑爷拴着你你可哪里都去不了!”
然后里面就是嬉笑怒骂的声音。
云沐阳听得认真,冷不防禅院的门突然打开,他抬眼看去,一个女子正从里面出来,看到云沐阳在大太阳底下立在禅院门口忍不住一愣。
云沐阳自知失礼,忙转身匆匆而去。
“小姐,你在看什么?”一个小丫鬟从里面出来,给女子披上了氅子。
顾天兰脸上带上兴奋,一张脸发着光,强自压下了心头所想,淡淡道,“没什么!我就是被那几个人吵得受不了出来透透气。回去吧!”然后顾自转身进去。
小丫鬟狐疑地望向院外,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人,只好作罢,跟在顾天兰身后进了禅院。
主仆二人关上门后,云沐阳从一处阴影处绕后绕出来,站立良久才转身离去。
*
在苏氏和徐氏回到禅院之前,顾宛和顾玉露总算完成任务,抱着两个喜人的大西瓜回到了禅院。
顾宛跑的浑身是汗,不舒服极了,梨皎细致地用冰粉浸过的帕子给顾宛擦了好几遍,才凉快下来。
见顾玉凝在擦拭一只箫,顾宛不由好奇道,“玉凝姐姐会吹箫?”
顾玉露早就已经吃上了,一边吃一边抢着答道,“她什么都会,琴、箫、筝、琵琶、箜篌,就没有她不会的。”
顾宛忍不住崇拜地看着顾玉露,顾玉露不好意思道,“哪有她说的那么夸张,不过都粗粗接触过,算不得什么。”
见顾玉露还在吃,顾玉凝忍不住道,“你吃这么多当心回去闹肚子。”
顾玉露反驳道,“才不会呢!宛宛说这是绿色食品,对身体有好处呢!”
顾宛忙摆手,“我只说它是绿色食品,可没说过吃多了不会拉肚子啊!”
“放心吧!”顾玉露大手一挥,“我的身体好的很,绝对不会拉肚子的。”
几人正说着,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红袖打开门,几人都是一愣,门口站着的却是笑意盈盈的顾天兰。
“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顾玉露白她一眼,喊道,“红袖,关门!”
红袖面无表情就打算关门,顾天兰忙道,“我找你们是想为以前发生过得误会道歉的!”
顾玉露摊摊手,“以前发生过什么吗?你不用道歉,我只是单纯地不喜欢你们西顾的人而已,跟你做了什么没有关系。”
顾天兰勉强笑道,“以前我跟宛宛有过一些不愉快,是特地来向宛宛道歉的。你们先让我进来好吗?”
顾宛被这一句宛宛叫的后背一凉,忙摆手道,“你爱上哪上哪,不要这么跟我说话,我……我承受不来。”
顾天兰脸色僵了僵,硬是挤着红袖从门里进来了,自来熟地在几人边上坐下,亲热道,“早就想跟几位姐姐说说话了!就是一直不得空,今日总算有机会了。”
顾玉露翻翻白眼,而顾宛又指使梨皎拿起了帕子给自己饰汗,连个表情都欠奉。
“玉凝姐姐,你不会也怪我吧?”顾玉露扫过几人,最后目光定格在顾玉凝身上道。
顾玉凝好脾气地笑笑,“你又没做过什么事情,我怪你什么?”
顾天兰笑着就打算上来牵顾玉凝的手,被顾玉凝不着痕迹地躲开,却一点不觉得尴尬,活泼地笑道,“方才我听有人在吹箫,可是姐姐?真好听!”
“谢谢。”顾玉凝笑容把握得恰到好处道。
顾天兰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很喜欢玉凝姐姐的箫声,玉凝姐姐可不可以教教我如何吹箫?”
顾玉凝表情一顿,用奇怪的眼神看了顾天兰一眼,似是犹疑般开口问道,“你家中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顾天兰被问愣了,摇摇头道,“没有啊!”
“那就是你爹娘不待见你?”
顾天兰更加摸不着头脑,只觉得对方是在转移话题,耐着性子回答道,“我爹娘很喜欢我啊!姐姐为什么这么问?”
顾玉凝松了口气般,“你家是大门大户,你也颇受父母喜爱,又不是请不起乐器师父,为何一定要我教你?”
顾天兰被噎了一噎,勉强笑道,“我只是觉得那些乐器师父都没有姐姐吹得好。”
“这你放心好了!”顾玉凝温和笑道,“我的乐器就是乐器师父教的,你如果是真心喜欢乐器的话,我可以将我的乐器师父介绍给你,他们可比我教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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