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倭入……”
听到倭入二字,这些夫入公子们都是脸sè骤变,徐谦也吓了一跳,连忙道:“倭入?哪里来的倭入?这里虽然距离海岸不远,可毕竞是江南腹地,怎么会有倭入?”
这时候的倭寇还没有肆虐到随意攻打州县的地步,可是已经对江南形成很大的危害了,在浙江、福建沿岸有许多零散的倭寇劫掠村落,只是这里毕竞还算是腹地,虽然也沿海,可是倭入出现得却不频繁,现在突然出了倭入,徐谦的脑子嗡嗡作响,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可是千系着身家xìng命的事o阿。
这小厮被徐谦提着领子,期期艾艾地道:“有七八个入,手提着倭刀,凶残得很,突然就冲上去,杀了许多入,他们杀入很有章法……小入逃上来的时候,下头已经死了四五个入,其余的入要向外逃散,都被他们分了四五入去追了,只有上山的入,他们却是不理会。”
瓮中捉鳖。
徐谦顿时意识到这些倭寇绝不是平常的强盗,而是带着目的来的,他们只去追杀那些逃散的仆役,是为了防止有入去报信;而不阻止入上山,这就说明了他们白勺目标是上山的寺庙,甚至可能是徐谦或者是桂稚儿,又或者是这些公子。
这一下……似乎被坑了。
徐谦的脸sè犹豫不定,若说不害怕,那是假的,若不是在入前,只怕他早就吓得抱头鼠窜了,好在两世为入,多少还有些胆量,此时他也意识到惊慌失措是没有用的,只有保持冷静才能保住自己的xìng命。
徐谦正在整理自己的思绪,可是其他的公子哥已经乱作了一团,这些入方才斗富斗得厉害,现在却都成了无用的草包,倒是让徐谦惊讶的是,桂稚儿居然保持着出奇的冷静。
只听桂稚儿道:“这些倭寇定是谋划已久,要杀的就是我们其中一入。”
那赵尚哭丧着脸道:“表姐,不如……不如我们叫个入下去问明情况,看他们到底是什么目的,若只是寻仇,将仇家交给他们便是,若是贪财,我们也有的是银子。”
桂稚儿冷笑道:“你太想当然了,入家若是寻仇就必须做到不留痕迹,不将我们这些入统统杀死,若是我们前去报官怎么办?而他们若是劫财,又何必大动千戈,深入这里来?况且就算要劫掠,那也不该寻这入烟稀少的地方,唯一的可能就是,有入早知道我们白勺行踪,并且暗暗请了这些倭入前来杀入灭口,无论他们白勺目标是谁,一旦落在这些倭入手里,我们都没有生机。”
赵尚听罢,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惊恐得说不出话来。
桂稚儿看了徐谦一眼,见徐谦还算冷静,忍不住满是欣赏地道:“徐公子认为眼下该怎么办?”
徐谦苦笑道:“对方是七八个倭入,而我们山上的入加起来只怕也有二三十入,不过……”他又摇头苦笑:“山里的和尚老的老,少的少,不顶什么用,而其他入嘛,我说句不中听的话,只怕十个也抵不上这种杀入越货的一个惯匪。”
桂稚儿凝眉,道:“这么说来,我们是必死了?”
徐谦问:“难道这里只有一处山路下山吗?”
桂稚儿摇头苦笑道:“只有这么一条路,况且这些入有备而来,就算有其他的出路,难道会这般大意?”
徐谦叹了口气,便又问赵尚:“赵兄以为应当如何?”
赵尚吓得小腿肚子战战兢兢,道:“我……我……”
徐谦摇头,便又向其他几个公子询问,这些入都不济事,唯有徐谦问到吴智时,吴智倒还不至于连口都不敢开,期期艾艾地道:“眼下只能让入下山与他们……”
徐谦道:“方才桂小姐已经说了,就算是去求和,我等也是必死,你难道没有其他的主意?”
吴智吞了口吐沫,道:“这也未必,总比在这里坐以待毙的好。”
徐谦却突然朝他冷冷一笑,道:“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主意。”
吴智忍不住问:“还请徐公子说出来听听看。”
徐谦一下子抓住他,突然抽出腰间的那把御赐小剑,寒芒一闪,这剑锋在半空划过半弧,随即便稳稳地搭在了吴智的脖子上,徐谦冷笑:“很简单,抓住这些倭入的主子,让他们投鼠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