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纪目瞪口呆,三次的开支即是十七万两,这在大明朝绝对是一笔巨款,至少在朝廷看来,这个数目足以惊动天下了,现在国库的开支也不过数百万而已,十七万所占的比例可是不少。
毛纪皱眉道:“皇家学堂其他的开支有没有问题?”
百户摇头道:“倒是没有问题,一切如常,虽然所费不小,不过都有明细。”
毛纪激动地道:“这十七万两银子才是关键,真的一点都查不出来?到底用去了哪里,流向了哪个地方,一点消息都没有?”
百户道:“卑下不敢深查,就怕引起别人的怀疑,能查到这里就已是侥幸了。”
毛纪此时反倒犹豫了,沉吟道:“若是再给你一些时间,你能不能再多查出点东西来?”
百户苦笑道:“真要查出东西倒也不难,可就怕打草惊蛇,大人可莫要忘了,路政局也是锦衣卫,若是卑下调用人手,对方肯定能获知,一旦惊动了他们,卑下只怕要倒霉了。”
毛纪的脸色缓和起来,道:“好吧,这件事多亏了你,你先回去,若是再有事,老夫自然会吩咐你。”
百户站起来,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道:“卑下告辞。”
送走了百户,毛纪依旧坐在这厅子里,整个人显得喜怒不定,他当然预感这是个大案,徐家父子极有可能借着皇家学堂的名义支出这么一笔银子或者是私自侵吞,或者是在图谋什么事。
可问题就在于,自己是不是应该立即动手?还是且看看再说?
他一时拿捏不定主意,长吁短叹一番,便去睡了。
第二日到了内阁,刚刚坐定,便传来了户部那边的消息,昨天夜里又一个主事被吏部的人带了去,更重要的是,这个主事是他的人,蒋冕在户部的时候,毛纪就是靠着这个人渗透在户部里。
这个人知道自己不少事,虽然都是一些小事,可是若是真有人想要拿这个做文章,却也会有不少的麻烦。
事情已经越来越棘手,毛纪的脸色阴冷,随即森然一笑,急匆匆地前去拜见杨廷和。
“杨公,那王鳌是什么意思?他未免也欺人太甚了,主事成章到底犯了什么事,为何事先也不告知,说拿就拿?”
杨廷和显得漫不经心,笑吟吟地道:“维之,有话好好说,这么大火的气做什么?这件事到时候老夫会下条子去吏部问,若是果有贪渎之举倒也罢了,若是随意拿人,老夫也不会轻易罢休的。”
毛纪叹口气,道:“杨公,现在有些事实在太不像话了,再这样下去,户部乱了,对朝廷并无好处,吏治要紧,可是这天下的事又不只是吏治,现在人心惶惶的,外有灾难,江南又有兵事,都是刻不容缓,现在整肃吏治,最后是要贻误军机的。”
杨廷和慢悠悠地道:“陛下是这个意思,王公又是态度坚决,如之奈何?”
像杨廷和这样的人,是不会轻易说出如之奈何这样的话的,可是今日,他笑吟吟地说出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毛纪,一双眼睛仿佛洞悉了毛纪的心。
毛纪咬咬牙道:“实不相瞒,下官听说了一些事。”
杨廷和好整以暇地道:“你说吧。你和老夫之间也没什么可避讳的。”
毛纪连忙将路政局的事说了,最后道:“杨公,这可是十七万两纹银,钱支了出去,却连去处都没有,况且这么多银子,皇家学堂用来做什么?学堂平日的费用,明细都是出来了的,林林总总也花费了十几万,这十七万两纹银到底花销到了哪里?现在不是在整肃吏治吗?咱们眼皮子底下就出了这么耸人听闻的事,王学士为何不查?户部若是果有作奸犯科,那么查个水落石出,我也无话可说,可是只查吏部不查路政局,如此厚此薄彼,这就难以服众了,我的意思是,王学士应当立即彻查皇家学堂和路政局,这么大笔银子可不是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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