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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常乐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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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姝问:“三叔是凶手?”语气并无起伏,仿佛经历这一场变故,容姝变得无悲无喜,仿佛什么也引不起她情绪波动。

    无欲无求。

    容誉不说,容姝也从他的反应得到答案,转念便想到事情一切始末。

    “父亲,你要想明白,不是大姐欠我,是我们欠大姐。没有她,便没有二弟。我们的家,便不是家。我因为她,的确受过牵连,可也正是因为她,我觉得我找到自我,我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样。三叔与我们早已分割开,如果因为她而影响到我的婚姻,那么不要也罢。他们要娶的名声,我一个和离的女人,再如何完美,也已经烙上瑕疵。”

    容誉轻扯了一下嘴角,似乎想要说什么,可又无从说起。

    “父亲,这是事实,你隐瞒下来,便能够当作没有发生过?您觉得此事能够影响到我,如此小心谨慎,即便我顺利嫁过去,事情总有披露的一日,那时候他们介意,对我来说才真的是毁灭。如果不能从一而终,那么不如不要开始。”容姝轻轻吸一口冷气,她竟是猜对了。如果当真是因此,大姐而疏离辅国公府,那么当时她是何心境?

    她不敢想,心里隐隐泛起一丝疼。

    “父亲,您伤到大姐了,她将我们当作亲人看待。而您那一日的所做所为,与大伯有何区别?”容姝说罢,便朝府外走去。

    微凉的风吹在脸上,整个人突然清醒,脚步猛然一顿,眼中闪过懊恼,她这般冒失跑去郡王府,想要做什么?解释父亲的行为?

    容姝苦笑一声,她了解谢桥,她恩怨分明,旁人对她好一分,她便十分回之,掏心掏肺。可她又是心思敏感细腻的人,一旦伤到她的心,她便收回一切,守住自己的心,不让人再伤分毫。

    她对父亲、母亲疏离,对她的那份亲厚,却是不曾变过。

    她去道歉,谢桥不需要。

    反而会因此而伤了情份。

    她看在自己的情面上,不好将话说绝了,如此倒是为难她。若是她将话掰扯清楚,自己心中理解,但是难免会有自己控制不住的情绪,影响两人之间的感情。

    容姝紧紧捏着拳头,良久,又松开。心中顿时升起一种无力感,转念又想通了。

    她邀谢桥过几日去踏青,散散心。

    想到此,容姝心中郁结的郁气,稍稍消散。

    心里思索着要去何处踏青,倏然,一道白光向她蹿来。容姝大惊失色,连连后退,却忘了自己踩在台阶上,朝后跌去。

    “唔……”

    容姝痛呼一声,脚踝一阵巨痛,宛如绵密的针扎入心口,痛楚向四肢百骸蔓延。

    屋子的门大敞着,站在门口的苏璃,看见自己带来的小奶猫,害得容姝跌一跤,心中又急又怒。快步到容姝的身旁,将她抱起来,一边吩咐香卉去请大夫。

    “扭着脚了?”苏璃心疼得绞拧起来,看着她脸色苍白,紧咬着唇,眼底隐隐泛着泪光,自责道:“小容容,都怨我,不该带那小畜生来。”

    容姝摇了摇头,是她心不在焉,这才被小奶猫吓到。瞥见蹲在柱子后,将自己藏起来,探出一个小脑袋的小奶猫,似乎意识到自己犯错了,目光怯怯的盯着他们。

    “别动。”容姝咬牙,示意苏璃将她放在榻上坐着,右腿悬着。

    苏璃不敢乱碰她,蹲在她脚边,小心翼翼撩起她的裙摆,嫩绿色的纱裙映衬得她的肌肤赛雪,苏璃的心口‘扑通’、‘扑通’的急促跳动起来,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裙摆从指缝中滑落下来,苏璃怔怔的回过神来,耳尖微微泛红。生怕容姝瞧出端倪,急忙掀起来,手指不经意的触碰到她细腻的肌肤,像烧着一簇小火苗灼烫着他的指尖,忍不住用那根手指挠了挠手心。

    容姝起初并未发觉他的异样,一滴一滴的温热滴落在她的小腿上,这才觉察到不对劲。垂眼望去,一眼看见他发红发烫的耳尖,不禁抿唇,视线下移。并未看清,一只修长温热的大手贴上她的小腿,滚烫的手心温度缓缓渗入她的肌肤,随着他的手掌来回的摩挲移动,脚踝上的疼痛都似乎缓解了。

    他的手握着她一小截白嫩细腻的小腿,手指控制不住的细细地发颤。苏璃觉得自己胆儿贼小,他如果再像上回那般落荒而逃,只怕容姝就要嘲笑他了!

    他是个男人,碰自己的……女人,有什么不对?哪里不对?

    可他心里就是紧张,紧张地那颗活蹦乱跳的心要跳出嗓子眼。生怕容姝会觉察到他颤抖的手,来回摩挲着,又巧妙的擦去她那雪白的小腿上几滴血红。可下一刻,他就后悔了,入手的滑腻,令他心口发热,口干舌燥。一股热流自小腹蹿上来,某处异动,令他猝不及防。无措略有些心慌地站起身来,双眸无辜的瞪着容姝,眼底有着茫然。

    容姝惊诧的看着他鼻子下两管血红,愣了愣,不由得失笑。看着他古怪的神情,问道:“你怎么了?”

    苏璃木木呆呆的说道:“我……我好像肿了。”

    猛然意识到自己胡说八道了什么,苏璃脸色爆红,触及到容姝关切的目光,眼神都不知道放在何处,别扭的别开头。

    屋子里陷入沉寂,微妙的气氛在发酵。

    苏璃觉得空气都变得尴尬了,顾不上容姝嘲不嘲笑他,再次落荒而逃。

    容姝没想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就见他像火烧着屁股,一阵风似的跑出去,走路的姿势都有些怪异。电光火石间,猛然意会到他的意思,白玉般的面颊红得滴血。

    香卉进来的时候,便见容姝眼底含着水光,面色羞红,无限娇羞,不禁愣一一下:“苏公子呢?”

    容姝脸更红了。

    香卉只觉得容姝变得很奇怪,只当是忍痛,憋红了脸:“小姐,大夫来了。”

    容姝点了点头。

    大夫给容姝正骨,叮嘱注意事项,便背着药箱离开。

    苏璃蹲在院门口,和小奶猫大眼瞪小眼,清澈的眸子的里,布满了懊恼。手里拿着细小的小树枝,抽打在小奶猫的身上,“都怨你,害我在小容容面前丢脸了。你说我该如何惩罚你?算了,你这小胳膊小腿,动动手指就捻断了,抽你几棍子。”

    即便用上全身的力气,那般小的树枝,都像在挠痒痒,小奶猫不痛不痒,感受不到苏璃此刻纠结无比的心情,举着小爪子搔痒,懒洋洋的趴在地上。

    苏璃睁大了眼睛:“嘿,你这是在挑衅我。惩罚的太轻了,看来得来点手段了!”说罢,撸起袖子,抓着小奶猫的前蹄子,将它四脚朝天的仰躺着,拿起小树枝在它肚皮上来回挠痒痒。

    小奶猫唬着眼,举着爪子瞪着苏璃。

    似乎搞不明白这傻子在做什么。

    “喵~”

    小奶猫眯着眼,一脸舒适的姿态,刺激得苏璃要炸毛。跳起脚来,眼角余光瞧见大夫走出来,蹬蹬蹬跑过去:“大夫,我家小容容的脚如何了?”

    “无碍。”大夫认得苏璃,笑眯眯的说道:“苏公子可以进去看看。”

    苏璃嘿嘿笑着,手抠着脑门,干笑道:“她要休息,我今儿个不打扰她了。”从宽大袖摆里掏出钱袋子,塞在大夫的手里:“还请大夫费些心,小容容可怕疼了,早些治好她,我送你好喝的酒吃。”说到酒,苏璃有些来劲,得意的凑到大夫耳边说道:“我家老头埋在桃树下的酒,他自个只舍得舔两口,我都给你搬去。”

    “小老儿等着。”大夫眉开眼笑,心想苏璃是个疼媳妇的,这酒都搬来给他,只怕容姝的腿好了,苏璃被苏相打折腿。

    送走大夫,苏璃在院子外头来回徘徊,就是不敢进去。

    他对小容容耍流氓了,她肯定很生气。

    苏璃心下无措起来。

    忸怩半晌,苏璃磨磨蹭蹭进了屋子,探头探脑,倏然双眼圆瞪,眼珠子几乎要掉在地上滚两圈。

    容姝正在换衣裳,褪去小衣,露出桃红色的小肚兜,胸口一痕雪白的肌肤,白花花晃得苏璃吞咽一口唾沫,紧盯着她那一大片雪白的酥胸。

    苏璃猛然捂着鼻子,生生收回视线,转头就走。脑子里一片空白,一脚深一脚浅,恍惚的往外走。

    嘭——

    额头重重撞在柱子上,眼冒金星,什么旖旎的念头全给撞没了。

    “谁?”

    外头的动静,惊动到屋子里的容姝。

    苏璃揉着额头,想灰溜溜的跑了。转念看见屋子里没有人守着,怕容姝担心,硬着头皮说道:“小容容,是我……”

    “苏璃?”容姝心中惊愕,他不是走了?

    “我什么都没看见,就是来问你脚好了没有。”苏璃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令容姝涨红了脸。

    屋子里许久没有动静,苏璃心中紧张,趴在门口往里看,便见到她满面娇红的模样,心里似有小奶猫的爪子在挠一样,阵阵发痒。

    “哦。”

    容姝手指拂过小腿,那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红色痕迹,那是苏璃滴落的鼻血。

    一阵沉默后。

    苏璃蹲在门口,抓耳挠腮道:“小容容,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没有想到你在换衣裳,就看见你半边胸口……不不不是,你肚兜挡着的都没看见,就看见了一点,诶,我……我会对你负责的。”紧张的颠三倒四,越解释倒觉得不解释还好一些。

    屋子里这回彻底没有了声响。

    ——

    郡王府。

    谢桥忙完辅国公府里的事,回到郡王府,便抱着常乐一同睡觉。

    这一睡,便睡了两个时辰,谢桥被饿醒过来。

    外头已经暮色四方。

    谢桥看着还在酣睡的常乐,蹑手蹑脚下床,披起衣裳,对着窗外唤一声:“明秀,你去厨房弄两个清淡的饭菜过来。”

    “诶。”明秀应声,去小厨房吩咐半夏做两道清淡的菜,打水进来服侍谢桥洗漱。

    谢桥已经穿戴整齐,净面洗手后,坐在铜镜前,明秀梳着秀发。

    “郡王去何处了?”谢桥自匣子里挑拣出一支玉簪递给明秀。

    明秀道:“郡王去处理辅国公府里的那一桩官司,容二爷他要压下来,荣三爷在他手里,我们不能利用他对付太子。郡王只好从其他地方着手,从太子那儿给您讨公道。”

    提起容霖,明秀冷笑一声道:“容二爷当真是手足情深,这都杀父弑母了,还庇护着他,命人将他送往族里,命族长看护他。”

    谢桥眼底闪过一抹冷芒,心道容誉太天真了,只怕容霖注定会让他失望。

    “郡王妃,奴婢心中总觉得太子太安静,他向来不是沉得住气的人。这一回看似他胜了,按照他以往的禀性,定会乘胜追击。”

    谢桥手一顿,陷入了沉思,猛然从思绪中抽离,猛然站起身来,推开明秀,朝床榻边上冲去。

    常乐一个婴孩,睡两个时辰,不哭不闹,这里头本就透着古怪。

    手指碰了碰她的脸,一片冰冷。

    谢桥脸上血色尽褪,双手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双腿发软。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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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段:

    “不要了,我下午要去拍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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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缠着自己也就罢了,大早上的还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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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是……”话未出完,便讨好似的吧唧吻了下那魅惑的脸颊,笑盈盈的答道,“当然是你重要!”

    “嗯,我接受了!”

    魔爪开始乱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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