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宅子,是一个将要开发的古镇的宅子。潜力股。”
“呵呵,那宅子是他父母的吧,他是独生子女么?扣两分,八分男,但也还不错。早点下手,衣食无忧。”
“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叔叔。”
“加一分,九分。赶紧拿下!”
“怎么拿?我不会。”
“不用刻意搔首弄姿,反正你正常表现,已经有很多人喜欢你了,今天小楼总还问起你呢,公司现在大概都知道他喜欢你了。你未来在公司的日子不会太好过,那群抱团的妹子能在网上玩死你。”
“我打算换工作了。算了,不说了,困。”
苏寻珍觉得自己也变得现实多了,比起一年前的纯情少女,现在考量一个男人,全靠外在。苏寻珍鄙夷着自己,蒙住头打算睡觉。
还没睡着便听到有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在外面大声喊叫,随后是斋玉泽的声音,“叔叔,你又喝酒了?玉润已经睡了,你小声点。”
“这是老子的家,老子想大声就大声,像小声就小声,要你个兔崽子管东管西。去,把玉润叫起来,给老子洗脚。”斋玉泽的叔叔斋书墨满身酒气大声喊道。
苏寻珍把门打开一个小缝,透过门缝看到斋玉泽拽着斋书墨往客厅走。
斋玉泽往苏寻珍的方向看了一眼,对上她的视线,悄悄摆摆手,示意她别出来。
两人越走越远,苏寻珍只能听到两人都火气很大的在争执,听不真切,过了一会,没了声音。苏寻珍有些担心,换了旗袍,穿着拖鞋,开门猫着腰走出去。
客厅里没有人,灯亮着,苏寻珍隐隐绰绰听到另一个方向有些动静,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走近才看到门匾上“斋氏祠堂”四个字,顿时觉得阴气森森,有些寒冷。
门并没有关紧,苏寻珍半蹲着往里面瞄,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斋玉泽跪在蒲团上,面前是斋家祖先的牌位。斋玉泽的叔叔破口大骂:“你这个混小子,不让我卖房子,我们一家去喝西北风啊,你让整个镇子都陪你穷!你这个死爹已经把这个镇子拖垮了,还要让我继续当这个破镇长,继续遭人骂。你卖不卖这个房子!你说!你今天不卖,不签字,我就打死你个不孝子。”说着手里的鞭子狠狠地抽到了斋玉泽身上。
斋玉泽闷哼了一声,咬着牙说:“不卖。”
斋书墨气急,又挥了一鞭子,这鞭子的末端打倒了斋玉泽的嘴角,嘴角的皮肤直接肿起来。
“我爸说他不卖,我这辈子都不卖,只要我不签字,你就别想卖。”斋玉泽看着叔叔说,“你想要钱,我之前赚到的钱都给了你。你要是嫌不够,我出去给你赚,但是这个宅子你别想卖!”斋玉泽抬头看着叔叔坚决地说。
斋书墨听完,气得眼睛红了,“这个房子也有我一份,分房!我卖我那份。”
“你那份爸爸早就给你了,现在房契地契都是我和玉润的名字,没你那份。”斋玉泽回他。
斋书墨拿着鞭子使劲挥下去,打了十几鞭,终于打累了。把鞭子一甩,往门外走去。
苏寻珍赶紧躲到角落去,听着他的踉踉跄跄地走远才跑进祠堂去看斋玉泽。
斋玉泽感觉自己的背火辣辣的,站不起来,只能坐在蒲团上歇一会,看到苏寻珍进来,别扭地撇过脸去,问道:“怎么还不去睡?”
“你没事吧?”苏寻珍关心他。
“没事,你去睡吧,明早见。”斋玉泽低着头说,自己的嘴角也疼。
苏寻珍走过去,去看他的脸,“怎么会没事呢,我刚才都看见了。我给你上个药吧,你的伤好多都在背上,雨润这个时候也熟睡了,别叫他了。”
苏寻珍扶着他起来,“你房间有药么?”
“有。”斋玉泽说。
苏寻珍找到药箱,拿出消毒水,和碘酒和外伤药膏。两个人大眼对小眼,斋玉泽不好意思脱衣服。
苏寻珍只好先给他涂了嘴边的伤,这叔叔下手也太狠了,还镇长呢,什么嘴脸,想钱想疯了吧。
“还愣着干什么,脱衣服。”苏寻珍对斋玉泽说。
斋玉泽把上衣卷起来,露出精瘦的腰身,夏天他穿的薄,刚才那鞭子打得又狠,现在背上肯定又红又肿。
苏寻珍看到他背上的鞭伤,眼泪一下子蓄到眼眶里,新伤旧伤大概有二十几道了。妈的,我要去举报这个杀千刀的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