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到了此时,他的心思已然昭然若揭,却仍说着冠冕堂皇的话,真不知这话是说给他自己听还是说着给孙富听。
几人在岸边静候了几秒,孙富沉不住气,走上甲板,掀开布帘一看,船舱空空如也,一个人影也无。
船夫慌了,还不待辩解,就看见孙富向身旁的家丁使了个眼色,就有两人上来把船夫带上看了岸,搜去身上银两,另有几人去附近人家拿了火把和几坛子酒,不理船家的挣扎和求情,整条船就这么烧了起来,即便扑灭也再无用处。
李甲自也好不到哪去,被几个家丁围殴了一阵,又搜走了他身上仅剩的银两后离去,剩下左手有些扭曲变形的李甲,眼带绝望之色。
夜晚,在此地最好的青楼,看着坐在大厅前排的孙富借酒消愁,即使台上莺莺燕燕的表演了一个又一个,孙富却人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中自斟自酌,要不是苏朵知道实情,恐怕还会以为是某个痴情男失恋了。
老鸨上台宣布这轮表演轮到花魁上场,场中猛然想起一阵呼声,孙富这才将眼光飘向台中热舞的丽人。
一舞作罢,孙富眼中迸射出一丝淫光,这花魁虽比不上杜十娘的姿容,但却也自有一股妩媚动人,低身吩咐了一句,那人便掏出一张银票塞给老鸨,又指了指花魁与孙富,老鸨便满含笑意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龟公上前领着孙富去了后院不久便再次回到老鸨身边,而花魁也在孙富起身时回到楼上换衣裳。
苏朵打开折扇,半遮着脸,凑到老鸨跟前,塞了张银票,老鸨看着只剩露了额头和双眼的苏朵,再看看手中一百两的银票,虽然有些讶异面前这位大冬天的竟还带着折扇,再看那身材砍死弱不经风,只当这是哪家少爷第一次来青楼开荤,有些害羞,毕竟她开青楼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只道又是一个金主,可得伺候好了,笑眯眯的将银票收入怀中。正要指几个女子,苏朵见此压低了声音,胡乱指了刚才上台表演的其中一位,便也被领着去了后院。
后院只有一栋三层楼的屋子,这里每层楼有里有个房间,而苏朵被直接带到二楼,上楼前,苏朵一直仔细搜索孙富的所在,终于在上二楼时看见了孙富的两个家丁从正三楼最离楼梯处最近的一间房门退出,手中还搂着女子调笑这朝一楼来。
大厅中此时还五六个穿着粗布衣裳的男子分散在不同的角落,搂着女子上下其手。
虽然这里的并没有点多少灯火,可恰恰是这有些朦胧的灯火,将大厅衬得更加靡乱。
这是苏朵第一次这么直接看到现场真人秀,不禁有些脸颊发热,暗叹还好有扇子遮挡。
三层楼无一例外,门口都空空如也,那些贵公子当然快活的同时也不忘犒劳自己的随从,而那些一楼大厅的随从正兴起着,自然不会注意到二楼中刚进房间的苏朵走出房门后,已经快速靠着光线有些暗的地方上了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