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呆了很多年,见证了他们的生死,那么那时你是如何活下来的?”
“银若是以美好记忆为食,当美好的记忆消失殆尽,便会将宿主自身的痛苦每日放大十倍,以此来不断折磨灵魂,而我,既没有美好的记忆,也没有痛苦的记忆,所以银若对我无效。”
“怎么可能?是人就有喜怒哀乐,除非你不是人?”宓循讽刺的看着少年,还要再说什么,便感觉胳膊被人拉住,看见老头一脸严肃的样子,不由禁了声。
少年却点了点头,看着愈渐逼近的血潮,反倒迈着步子走了过去,苏朵注意到,即便少年从啊血潮之上踩踏过去,再抬脚鞋底却干干净净,没有潮湿的痕迹,甚至连一点红色都没沾染上,而银若钻进少年体内不一会便又钻了出来,少年走到一处墙根处站定脚步,静静的站在外围看着众人,脸上无任何表情,就如同在看一个花瓶一块石头。
正在众人束手无策之时,却不料老头一把抓起一旁的宓父与常二的尸体,向前方的血潮扔去,反应及时的苏朵朝前两步只来得及一把抓住宓父胳膊,手肘用力一拉,便将宓父猛地拉回,一个推送回了刚才所站之地。
却没想到苏朵还没来得及站稳,老头故技重施一张将苏朵打向了血潮,在苏朵坠地之前,父子二人借力踏在苏朵与常二背上一脚,再踩上两个高立一旁,还没被淹没的石堆上,几个起跳身影便隐没在黑暗中。
“不!”已经看着陷入血潮中弟弟的尸体,常大想要上前,却被宓父死死抱住不得动弹,不由的绝望嘶吼。
千钧一发之际,苏朵身子在空中用尽全力向下掌风一扫,顿时将苏朵身体反向又冲高了些许,宓父见此甩出缠在手腕的墨斗线,缠上苏朵腰际,与常大一起合力回拉,苏朵这才险险安全了。
然常二的尸体已经看不见,血潮也距三人只有两个巴掌左右的距离,三人赶忙朝着一旁略高的山石爬去,宓父在前,常大中间,苏朵在最后断后。
地面已经被血潮所覆盖,再无一丝落脚之地,而三人所处的这块山石顶端也只有不到五米高,面对逐渐升高的血潮,苏朵在攀爬的时候不时与宓父用掌风将将快触碰到的血**远,但三人知道,这只能一顶时罢了。苏朵想过用冰封的法术将其冰冻,但是也只是杯水车薪,你刚冰冻了一层,却又有血潮不断上涨蔓延,即便是苏朵与宓父全盛时期再加上老头与宓循也不见得能将其全部冰冻。
论是以这个速度向上蔓延,大概用不了一个小时就会将三人淹没。
看着苏朵染满了的血迹,宓父不由要帮苏朵包扎伤口,苏朵却摆了摆手。
其实早在与方才拉住宓父之时,苏朵已结痂的伤口便再次裂了开来,撕裂开来的伤口,甚至比之前所受的伤口还要大,在攀爬的过程中,血早便染湿了苏朵整个背部,苏朵没注意的是那血水顺着袖口衣角落入滚滚血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