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扬看到了唐芸那个怎么睡也睡不醒的亲戚,那个亲戚家里确实有些能力,搞来了一个心电监护仪,殷扬看了看上面的数据,的确都是正常范围里的,偏偏躺床上的人怎么也醒不过来。
“他睡了多久了?”殷扬问道。
“算上今天的话,三天了。”那人的妻子苏素回道,她头发散乱着,眼底的黑眼圈颇重,看着也不知道多久没休息过了。
殷扬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不吃不喝,极限也不过一周,他倒是弄不明白了为什么医院居然这样都不收,还把人赶走?也是奇怪。
殷扬四周围看了看。
会导致长睡不醒的情况无非就那么两个,一是内因,人的机体无法承担活动强度,选择休眠来自我修复,唐龙,就是唐芸那个亲戚,身体指数都在正常范围内,显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么只剩下外因了,这就得看看是什么东西造成的了。
殷扬看了一圈,却也没发现什么。
他看了眼唐龙的妻子,倒是一个全身心投入在老公身上的好老婆,看着都让人觉得憔悴。他笑了笑,有句话叫过满则亏,也有句话叫过犹不及。
像唐家这样的身价家底,娶进门的媳妇在待人接物、礼仪修容方面是用不着说的,即使家里发生再怎样的剧变,待客,是绝对不可能出现苏素那样容发不整的情况。
殷扬见过那些经历着剧痛的大家之妻,就算眉眼间的哀痛掩饰不去,但是仪态都在那儿端着,这不是所谓重视形式,这是一个家族的尊严。
像苏素这样的,表现得太用力,显得有些尴尬了。
殷扬从唐龙的卧室里退出来,苏素若是真心要害自己的丈夫,自然不会把东西放在卧室那么明显的地方,找不到线索也是情理之中。
他一边扯东扯西地问着没什么关系的问题,一边把唐龙的房子粗粗扫了一圈,唐芸和肖业跟在他后头,唐芸被殷扬问得一头雾水,不明白老师问出来的问题和她这个大舅子的病情有什么关系。
殷扬看苏素脸上逐渐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出来,见整套房子也被自己逛得差不多了,便回到唐龙的卧室。
他问道,“唐先生是从三天前一睡不醒的?那么在这之前,唐先生是否有过什么异常的举动?比如是否出现过毫无理由的焦躁?又或者出现其他唐先生不曾做过的行为?”
苏素摇头,“没有,就像往常一样,他晚上洗好了澡便上床了。”她看向家里几个佣人,“你们有什么发现么?”
“没有,夫人。”几个佣人摇摇头低声说道。
“那这样吧,我为唐先生先施两针,封住他的精气,至于其他的,待我稍后集齐了东西再做打算。”殷扬爽快道,“麻烦帮我准备一盆刚烧开的沸水来,谢谢。”
几个佣人退下,苏素迟疑了下,问道,“殷先生是否知道我先生是得了什么怪症?”
殷扬看了苏素一眼,推了下镜架,“自然是知道的。”
苏素脸上随即浮现出激动狂喜的红色,她忙道,“那我呢?殷先生,我呢?是不是也有得救?!”
殷扬抽出金针的手一顿,这和他最初以为的出入太大,什么叫她也有得救?
他本以为这就是件普通的为了钱财谋财害命的案子,他替唐龙封了精气,找出萦梦草毁了便可,现在看来,却完完全全与他所想相差甚远。
“唐夫人不如把这事情的前因后果完完全全与我说一遍,我才好下定论。”殷扬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模样,即使自己完全想错了也依旧不动山水,他看到站在唐夫人身后的肖业低头抿嘴笑了,忍不住微微瞪了对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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