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隔纱
离上一个案子已经过了快半个月,委托人虞小姐给的钱不少——虽然她对于殷扬在情感上的“木讷”与“不解风情”有些微的遗憾和淡淡的不满。
殷扬假笑着装作读不懂虞小姐眼里的柔情,离开那间房子的时候难得脚步有些乱了。
这件事情被肖业当作了少见的舆资,时不时就要拿出来揶揄他两下。
其实被委托人调戏这种事情,作为殷扬,或者说作为长生的徒弟,肖业看得不少了。
以前他黏着长生的时候——准确来说,单相思的时候——看到那些莺莺燕燕总爱找着借口往长生身边凑,他便拿着把扫把,在长生待的屋里打扫,扬起漫天的灰尘,呛得那一群娇滴滴的女人受不了地只得离开,娇声斥骂。他得意地扬起眉毛,掩嘴清咳了两声,虽然也被那灰尘呛得不行,但总归是赶走了一帮惹人嫌的女人不是?
后来两人互通了心意后,长生自己就注意起了这些事情,他根本就没和长生提过,对方却总是极其自觉地避开,惹得他反倒觉得无所谓了。偶尔看到极其缠人的姑娘大胆地枉顾女儿家的那些三条四律,向长生暗暗表露心意,看着长生脸上露出些许尴尬和不自在来,他只觉得尤其的……可爱。
虽然可爱这个词,放在这个男人身上有些不那么恰当。
过去,他和长生聊到过这方面,他开玩笑地说,长生那么小心地避嫌,倒是有些把他当作善妒的小人了。
他其实是随口一句玩笑话,却没想到得来了长生一句认真至极的承诺。他说,他的爱人不能因为这些能够规避的事情,产生一点点的不安全感,这是他的责任。——当然原话不长这样,具体怎么说,肖业给忘了,他就记得自己那会儿是挺感动的,感动完之后,就忍不住开始笑,一笑就停不下来,笑他的师父最近是不是又去茶馆里听书了,怎么净说这些酸溜溜的话。
然后好端端的气氛全被他笑得快抽气似的声音破坏了,气得长生把人捞来按在膝盖上抽了几下屁股。再然后,就顺理成章地熄了蜡烛,拉了床帏,一夜春好梦。
肖业想着那时候两人相处的日子,眼里有些羡慕。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羡慕什么东西,只是依稀觉得现在两人之间的关系,像是隔了一层纱,总是亲近不起来。
“想什么东西那么入神?喊你几声了都不理我。”殷扬走来点了点肖业的额头,无奈地笑了笑,“难得下了趟厨,怎么就那么不看好我?装听不见,想逃过不吃是么?”他故意这样说道。
“当然不是!”肖业忙站起来,“我怎么会嫌你烧得不好……”他说着,却又不由得想起过去长生给他熬过一次粥,把茅草搭成的灶房彻底烧了,他声音又轻了下去,没多少底气了。要还是那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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